青姐和郑美华一同送入医院,分开两个急救室,我垂头丧气的在门口等着,可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想知道结果,又害怕听到结果。
不经意低头时,我看到右手小臂上印着血迹,那是抱过郑美华的手。我不由颤抖起来。
血,是血!
正这时,郑美华急救室的医生出来了,可是病人还没出来,那医生摘下口罩,脸sè不是太好,有点严肃,我的心即刻提了起来。
“你是病人家属吧?”医生走到我面前问道,我一动不敢动,就连回答都忘了要怎么开口。
“是,是我。医生,里头情况怎么样啊?孩子没事吧?!”我一心只想着孩子的事,张嘴就问了出来。
医生眨眨眼,叹了口气,我的心也跟着沉下谷底。
“就是孩子的问题,已经是先兆性流产,但是孕妇也没注意,见红了也不来检查,已经掉了,还有残留的在母体,现在要做清宫手术,病人身体也很虚弱,手术会有风险,家属要先签个协议。”
我听完,浑身都在颤抖,孩子没有了。这个事实一直在我脑中回荡着,我的脑子忽然一片混乱,闪过爷爷期待的笑脸,也闪过郑美华惨白的脸。
最后我是怎么在那张纸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世界都坍塌了,原本敞亮的前路,此刻也是暗黑一片。
我双手抱头,其实也痛苦不已。林优名一直在我旁边,医生的话他也都听到了,只是一直没出声。
见我这颓败的模样,他在我身边坐下,轻声叹了口气,酒味还若隐若现飘在我鼻尖。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很低,满含愧疚。或许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可是有用吗,一切都已经晚了。孩子已经没有了!
我不想说话,更不想理会他,突然那一瞬,我觉得他是个怪物,可怕的怪物。我没有理会他,他也没有再说话。
青姐那头,已经熄了灯,可能比郑美华的形势轻一些。医生和护士推着青姐出来。那医生的脸孔看着就没那么沉重,我心里的yīn影才稍微淡了些。
“医生,没什么大碍吧?”我跟林优名同时拥上去,我先开口问道。
医生说:“没事,不过你们家属也太不注意了,现在胎气还不稳固,更要注意,孕妇尽量不要做腰腹剧烈运动,否则很容易先兆流产。”
“什么孕妇?!”我还没反应过来,林优名便张口问道。我还一直没有从刚才郑美华的事情里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和意识一样。
医生皱眉,看看我又看看林优名:“都已经有十三周的身孕了,你们还不知道?!况且病人还在服用jīng神类药物,这都是大忌啊,你们也太不仔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