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怎么样了?苟老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的老黄。
小憩中的阿依古丽听到爷爷的声音以后立即醒来,憔悴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死笑容。
爷爷放心吧,已经请了人帮老黄洗澡净身了,我们准备给老黄办一个和族中长者一样的葬礼,就等您醒了以后征求您的同意呢!
苟老爹:很好,通知他们就这么做吧。
阿依古丽:好,我这就通知他们,爷爷,您要吃点东西吗?
苟老爹摆摆手示意不需要,阿依古丽无奈的叹了口气,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苟老爹和杨小宝两个人。
苟老爹的神智还算清醒:小杨子,这次是老头我没算计好,害你挨了一刀。
杨小宝:哈,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嘛!就是您老别再叫我小杨子了好吗?
杨小宝的话里不无几分暗示的意思,纵然内心里非常的渴望,但是他有些话他没法说出口。
苟老爹:老黄走了以后,把我的jīng气神也带走啦!
杨小宝:你老岁数大了,还是不要太伤心,为了儿子孙女您老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嘛!
苟老爹:你还是不懂我对老黄的感情…它整整陪伴了我几十年,一辈子,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老黄不仅仅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在我的心里,它更是我的长辈一样。老黄是师傅安排来帮着我的,和老黄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师傅老人家就在身边。
杨小宝:……节哀顺变吧。
杨小宝发现自己无法向苟老爹开口,要求他取出老黄腹中的狗宝给自己治病了。
苟老爹会不会同意是一方面,老黄的死和他杨小宝也有扯不清的关系,于情于理,杨小宝都不好要求把老黄开肠破肚,让它死后都不得安宁。
他娘的,老子认命啦!
苟老爹jīng神状态不太好,醒来以后说了几句话之后,又睡着了。
阿依古丽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看到爷爷又睡了,顿时愕然。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阿依古丽问杨小宝。
暂时不想,医生不是说让我这几天里控制饮食吗,尽量少吃点的好。
杨小宝被韩元石那一刀捅穿了胃部,虽然已经通过手术缝合了,但还是不适宜多饮食。更多的还是靠吊瓶里的液体维持营养。
医生说你一星期就能拆线,伤口缝合三天以后就可以下床试着走动一下,多锻炼有助于长伤口,你要不要下床走走?
杨小宝:好,我正躺着烦了!
于是杨小宝试着起身做起来,但是稍微一动弹,腹部的伤口处就是一阵剧痛,缝合的地方像是要撕扯开来似的。疼的杨小宝瞬间一头汗水。
别着急,你慢慢来!
阿依古丽上前一步,用一条手臂托住了杨小宝的后背,搀扶着他帮助他坐起来。
在医院里,阿依古丽是穿着便装的,所以并没有带着帽子,棕sè的秀发是披散着的。
所以在她俯身的时候,就有几缕秀发拂到杨小宝的脸上,痒痒的,香香的。
杨小宝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落在阿依古丽脖颈处那一块白皙的肌肤上,她的皮肤真白真嫩啊!
真不愧是喝牛羊nǎi长大的姑娘,阿依古丽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温馨的nǎi香味,杨小宝闻了以后顿时心旷神怡。
阿依古丽忽然发现杨小宝不吸凉气喊疼了,低头一看就发现了他的眼睛正在看不该看的地方。
阿依古丽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奈何杨小宝是伤员,又不能把他摔在那里,只能咬着牙把他搀扶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了教官,还得让您伺候我这个犯人。
杨小宝刚才只是不经意间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没想到就被人家发现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阿依古丽:不要这么讲,说起来你还是为了我才挨了那一刀的,所以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试着下床走两步看看?
杨小宝:好!
于是他慢慢的挪腿下了病床,站到是能站得住,但是一迈步就扯得伤口钻心的疼。
当着阿依古丽的面,杨小宝好面子又不肯喊疼,憋得脸红脖子粗,龇牙咧嘴的,让阿依古丽看了好笑不已。
走不了就再等一天吧,要不要我去推一把lún椅来带你出去透透气?
杨小宝:那太麻烦教官了。
阿依古丽嫣然一笑:你可以不用再叫我教官了,监狱里给你记了重大立功,准备给你减刑三年的。所以你的刑期就剩下半年了,扣出来已经过去的三个月,就只剩下三个月了。你只要在医院里安心养伤,剩下的三个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