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受人牵挂

a县城中。大夏错落有致的一处街道旁，有一套百多平方米的商品房里住着一家四口人，家中的摆设井井有条，全家人生活得和睦美满。其中一位家庭成员正是孟军军在与何莲花约会时，他大义凛然出手相助、解围地女学生姜嫣红。而姜嫣红就在孟军军这次慷慨解围一事中，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情窦初开的她对孟军军暗投倾慕，并在胸臆间萦绕浓浓的情愫，挥之不走、摸之不去；在一见钟情的芳心里烙上深深地烙痕。

随后第三天的凌晨五点多时，天刚刚蒙蒙亮。姜嫣红在城市的喧闹声中睁开朦胧的眼睛，但她卧室里另一架单人床上还有一位芳龄、长相简直一个模子剥去来的女孩，一样亭亭玉立、娇艳动人。然而，平日里这对双胞胎姐妹，长相相似得连其父母亲都难以辨析。

姜嫣红清早爬起床，开始准备简单的行李，将一些换洗的衣物往一口打开盖的带滑轮的皮箱里丢。那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纵姿一旁叫了一声“姐”后，有些难过的问：“你真打算退学出外打工了！”

姜嫣红稍停一下，望着妹妹娇笑着说：“莉娟，你要好好的念书，等你读完高二，明年在高三中加把劲，猜想凭你的成绩一定能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姐就算打工再苦，也要供你完成学业，希望你能展翅翱翔，有锦绣的前途。”

“姐，其实凭你也能考所好的学校，却因我情愿放弃自己的学业，出外打工，妹妹真是于心不忍看着姐白白放弃美好的前程。”妹妹姜莉娟说着掏心窝子的话，晶莹的泪珠淌过了俏脸。

此时，准备叫双胞胎女儿吃早餐的父母，全然听到了女儿的对白。那位四十多岁中年父亲，浓眉大眼，额头上布上了岁月纹，他亲和伤感又自惭形秽地对爱人说：“刘颖啊！都怪我姜坤无能啊！连两个女儿的学费都一筹莫展”爱人刘英，端庄娴淑，善解人意，在听到女儿对话后，又见丈夫伤感愧疚，忙劝说：“老公，跟你过了这么多年，生下一对孪生女儿，日子是过得清苦，但红儿与娟儿都很懂事，再苦几年，她们姐妹会有出息的。”

姐妹俩听到父母在门外自责，忙走过去劝解。做姐姐的姜嫣红说：“爸妈，我读到高二辍学，足够了，还有此次决定到那里上班，我会洁身自爱的，你们别为我担心好吗”

“爸妈，姐不读书了，我也辍学去打工”姜莉娟的话未说完，被姜嫣红急切的抢白：“莉娟，你怎么想辍学你比姐姐聪明，成绩又好，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指望你能出人头地，考上理想的学校，知道吗”

被姐姐指责似的一劝说，姜莉娟噙眶的泪水夺眶而下，伤楚地说：“姐，到酒店去当服务员，那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我着实担心呀！”姜莉娟说着，激动的抱住了姐姐。姜嫣红情绪回应顺拥紧了妹妹，一边摸着妹妹披肩齐背的秀发安慰着：“傻妹子，哭什么姐是有同学在那边的，只要一到那边，她会照顾我的。好了！别哭了，我们吃早餐了。”

早餐过后，姜嫣红拖起行李临行前，与妹妹来了一个拥抱，一旁的姜坤交待女儿说：“红儿，到了那里后，可要知道如今新世纪社会开放得很，万一遇到客人对你轻薄或是动手动脚的，觉得不习惯就不做了，回家来，家里虽不宽裕，但莉娟个人的学费还是有法可想的，你也别想那么多”

“知道的，爹爹。”姜嫣红松开抱住妹妹的手说：“莉娟，姐走了。”姜莉娟点了点头，姜坤望着女儿说：“去吧！常打电话回来。”

姜嫣红“嗯，好的，我会的。”应声中，拖提起带滑轮的皮箱往门外移身。

几小时后，a县管辖地桃源镇街道上，一辆出租的士停到双峰酒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位穿着时尚紧身t恤与牛仔裤的靓眼女孩，看上去活力四射，身姿高挑，极为性感，还有种清秀脱俗的娴淑气质。尤其她今天的妆扮，显出她婀娜多姿的韵味，她下车付了的士车钱，仰首眺望双峰酒店的牌匾。心想：今后可要到这里工作了还是先去找吴梦，再想别的。

这时，双峰酒店门口走出一位婉庄大方、性感妩媚、化着浓妆且十分娇艳的女子，人在门口甜甜地脆声到了：“嫣红，你来了，早已恭候你多时，终把你给盼来了。姜嫣红笑容相迎望过去，见是老同学，忙解释着：“吴梦，刚才在来的路上堵车，所以才姗姗来迟了些。”

吴梦走到她面前，笑容可掬的去接那带滑轮的皮箱，“来，行李给我，先进去再说。”姜嫣红推辞了她的好意，“行李不重，我自己来提没事的！”

姜嫣红跟在吴梦的身后，跨进酒店的大厅，厅堂宽大、富丽堂皇，厅前还有一个服务柜台，柜台旁侧是旋转式的楼梯。姜嫣红从旋转的楼梯来到二楼，走过二楼吃饭喝酒的多间包厢，逶逦到东面一角的楼梯上三楼，后从三楼上了四楼，在四楼一间多人睡的寝室门前，姜嫣红好奇的问：“吴梦，你住四楼”

“是啊！以后你也要住在这里吧！”吴梦随口答着，进了房间坐到床沿上。姜嫣红看着房间里陌生的摆设与铺位，猜到不止一个人住，好奇心让她又问：“这个房间住了多少人这么多床铺！”“呵！之前连我共睡四人，其她的服务员与坐台的都租房租到外面去了。现在吗你来了，就我们五人挤一挤喽！”吴梦甩头示意那边有空铺，说：“你先睡那个铺吧，等发了工资，有钱的话，也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先将就将就喽！”

姜嫣红点头“好”了一声，又问了一个最笨的问题：“哎，她们人呢”“噢，在你来之前，酒店来了客人吃饭，她们都坐台去了。你刚上楼来时，难道没听到二楼包厢里有人吃饭我本来也在那里坐台，可为了等你，就与那位熟客说好了，等你来了再去。”吴梦望着对面床沿上落座的姜嫣红说着。可姜嫣红听到了“坐台”这个充满神圣的新鲜词儿，出于好奇再问：“吴梦，你说坐台，坐什么台坐台是什么意思”

吴梦娇媚的一笑，说：“瞧你，读书读那么多，都快变书呆子了！连坐台都不晓得，坐台就是陪客人聊天、喝酒，有必要时还要出台呢！”

“那出么台”姜嫣红又疑惑地问。吴梦只好向她解释：“出台吗就是客人看中了坐台小姐，要求提供特殊服务，做那种事呗！”

姜嫣红顿时脸腮涨红，似如熟透的苹果，忙说：“我可不做那种事。”

“放心好了！此次，请你来是酒店缺少服务员，你只要负责客人写单，忙时帮着送送酒菜之类的事。嫣红，走，今日酒店来了位青年老板，是a县城里雄威电脑城的老总，他为人豪爽，也是我找的男朋友。他今天来这酒店请客，是谈一笔生意。呵呵！他人蛮好的，还叫我不要到这里做了，他会给我父亲诊病的钱，而且会负责到底。可我总觉得与一个百万富仔在一起，是给我精神上的一种压抑唉，不说我了，你同我去看看吧！也好介绍你们认识。”吴梦说着拽起她的手，姜嫣红不由自主地被她拉起了身，她情急之下说：“吴梦，不用那么急啊，以后有机会就认识好了。”她见吴梦依然拖着自己去，即又说：“我不去，我又不坐台，不做”

“哎呀！好了，别扭扭捏捏的了，又不是要你去干那种事，他可是我的财神爷，我可把整个人早就给了他，你放心好了！”吴梦岔断她的话解释着。然而，姜嫣红还是不放心，但又不好猛力挣脱她的手，无奈中任凭吴梦拽住朝二楼包厢走去。

一声声高跟鞋声后，吴梦拽着极不情愿的姜嫣红走进了包厢，吴梦娇媚的到桌前一笑，对一位比较帅气的青年说：“雄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同学，这回读完高中放弃学业来这里打工当服务员。”

“我丁雄爱豪交八方的朋友，但还看不出你那点心眼，来，坐下来再说。”丁雄自我介绍了自己，挪身空出个座位，好让吴梦坐身。

吴梦紧按着丁雄坐下，姜嫣红小心翼翼地在她旁侧落座。此时，一位漂亮的服务员敲门给客人送后加点的菜，姜嫣红一见漂亮的服务员，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因为那位漂亮的服务员不是别人，正是刚来双峰酒店做服务员的何莲花，姜嫣红很想与她答话，但想到这是别人请客的饭桌上，只好装着不认识。不过眼睛还是望着何莲花上完菜出了包厢。

包厢内满堂的客人都香玉抱怀，唯独丁雄在吴梦到来才得以美人入怀。丁雄夸赞的问：“你这位同学蛮漂亮的嘛叫什么名字”

“漂亮，那是当然，我的同学岂有不美之理，一看我也知道吗呵呵！至于芳名，还是让我同学亲口来说。”吴梦顺水推舟的把责任推给了姜嫣红。

此时，一对男女离开饭桌，朝旁边的小房间走去。丁雄不在意他们去干什么望着姜嫣红的面容问：“小妹子，请问贵姓芳名”

“免贵姓姜，芳名嫣红。”姜嫣红礼貌的答着。

“嫣红妹子，居然来了，是不是同我的朋友一起玩玩”丁雄瞟着她有何反应。姜嫣红也听懂了他话中深意，霎时脸上红霞飘零。吴梦忙接腔打马虎眼，说：“雄哥，你这些朋友都有了我们姐妹相伴，怎么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难道不怕我的姐妹吃醋”

小房间里传出一阵阵撩人心扉的呻吟声这时，一位胖嘟嘟的中年男人，yín笑着说：“她们才不会吃吃醋呢只要姜嫣红点一下头，我等会儿叫丁雄用钞票把那点醋全包起来。”

姜嫣红横了一眼那让自己恶心的胖男人，忙声明自己的观点：“吴梦，我可不做那种事。”

那胖男人可能有些色迷心窍，被姜嫣红的美丽慑住了心魂，走到姜嫣红的身后，即抱住坐身的姜嫣红，恣意在她胸前高耸的丰乳上搓揉起来。姜嫣红被这种放肆的举动吓得猝然尖叫，并全力挣扎。挣脱之后，姜嫣红顺掴手了他一巴掌，嘴里骂着：“混蛋”转身跑回了四楼的房间，伤心的哭泣着。

吴梦见此状况，急忙跟出了包厢，来到满屋回荡泣声的房间，望着嚎啕痛哭的姜嫣红，还有种独善其身的愧疚之感。于是，她道歉说：“嫣红，对不起！都怨我不应该叫你去”

“吴梦，我没怪你，只怨自己一时不能接受无奈的事实。”姜嫣红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水说。吴梦见她没什么大事了，想回去坐台，说：“嫣红，那你先坐会儿，我去坐个台，等今晚上为你洗尘。”

姜嫣红一声“去吧！”后，望着吴梦出了房门，她就去找了何莲花。何莲花在四楼住的可是一室一厅的套房，她有这样的待遇，那可是她的姨夫特别关照过的。不然酒店的服务员都住在集体宿舍。姜嫣红在何莲花的客厅坐下后，何莲花笑容地问：“姜嫣红，你怎么也辍学了”

姜嫣红莞尔一笑，望着她回话：“唉，目前家里的经济拮据，根本供不起我与妹妹同时上学，我只好选择了辍学，给父母减轻一些负担。总之是一言难尽啊！嗳，学姐你叫何莲花吧”看到何莲花点头抿嘴一笑，又说：“还有大前天给我掏钱买那条裙子的那位大哥是你男朋友吧我拿钱可能要到发薪水再还给你男朋友。”

“没事了，他又不缺钱花，我看算了吧！再有我可声明，其实我与军军只是邻居，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啦！”以后可别瞎想。”何莲花怎么说，是为了不想公开自己与孟军军的恋情。

然而，姜嫣红听到这话，心里分外兴奋，这样一来她可有机会追求那个帅气英俊的男青年了。但心中又暗暗担心的想着：她可是有过男朋友的，并且她的男朋友前不久还强行夺去了自己最宝贵的贞操，不过她男朋友现在远在他乡打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说，若是在他回来之前，自己与心怡的帅哥能走到一起，那该多好啊！

姜嫣红心里甜甜的思索到这些，忙问：“莲花姐，那你能带我去他家，好好谢谢你那个好心的邻居为我解围之情吗”

“行啊！这个没问题。不过我也刚来这里做事，还是等些天吧！”何莲花笑盈盈的面容说。姜嫣红也心情惬意的一笑，说：“那莲花姐，你可说话算数呀！”

何莲花点了点头，说：“好了，我回家时一定将你带上。呵呵！不与你聊了，我得去忙了，等会儿老板又要叫了。”姜嫣红知道她在上班，没有多说什么，知趣的回了隔壁的集体宿舍。

包厢里那个胖嘟嘟的男人捱过巴掌，本要大发雷霆找老板理论一番的，但想一想今天是丁雄请客，为了保持绅士风度，只好尴尬一笑，回了原座位。同时里说了几句牢骚话：“靠!想不到这小妮子还挺刁蛮的！”

丁雄看到同伙生意人受了巴掌，在他眼界里，可曾未碰到过如此泼辣的女子。要知道他的朋友只摸摸她的咪咪，反应那么强烈。若是真拉她上床，岂不会杀了他的朋友。脑海里飞快转过这些，丁雄忙缓解那尴尬的无以复加的气氛，说：“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乐我们的！”

那胖男人忙和声：“对对对！继续喝酒，小事一桩。”

满堂的人又开怀畅饮起来，几分钟后，吴梦回到包厢，站到丁雄身旁。作为服务员兼三陪的吴梦，名义上是丁雄的女朋友，可丁雄要求她不到酒店里瞎混，吴梦却依然流连那皮肉生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女人吗碰上个像

丁雄这样一位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实是不易，她却不好好珍惜。这时她一边坐下身，对丁雄笑了笑，表示歉意：“雄哥，真对不起你的朋友，刚才”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黄老板也不怪罪，就别提了。你来的正好，我可想死你了。”丁雄打断她话。说完拖起那小鸟依人的美人向小房间走去。仅一会儿，餐桌前再次传来慑人心魂的呻吟声，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完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了出来。坐下后大家喝了一个“团圆杯”，其他几位与丁雄同来的老板，一人说：“小丁，今天大家也玩到尽兴了，该散了吧！”

“好吧！我去埋单。”丁雄很快就埋单回来了。还痛快地给每位小姐发了高额小费。吴梦在接钱时说：“雄哥，真对不起！今日”

“你的同学蛮有个性的，我挺欣赏她的，这里有二百块小费，你带去给她吧！她毕竟初来凿道，不容易啊！”丁雄深知独身女子在外打工的艰辛，尤其在这种风花雪月的酒店里上班，更是不容易啊！

吴梦倒爽快地接过钱，说：“雄哥，我替她谢谢你了。”“你跟他说，叫他下回打人时别下那么重的手就行。”丁雄调侃的笑着，说到此处，目光环视着大家：“你们都可以走了，我们也该回了。”

吴梦与三个艳妆浓抹的女子回到四楼的宿舍。姜嫣红看到她们回来了，忙纵身相迎，笑容说：“吴梦，你们下台了”

“嗯，他们都埋单走了。噢，这二百块是给你的小费，收下吧。”吴梦走过去将钱塞在姜嫣红的手里。这时，与吴梦同回来的一位性感女郎坐到床沿上接话：“吴梦，让你同学和大家认识一下嘛！以后也好称呼对方”

吴梦坐下身，并脸带灿烂的笑容，说：“好，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手指着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她是王丽，”手移向另一位像男孩留作短睡发的女郎，“阿真，”最后手指到一个脸颊上有颗黑痣的女郎，“芳芳，”然后目光扫向姜嫣红，“我的同学姜嫣红，在坐台时就说过的。”

王丽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抢过话头：“嫣红，我们以姐妹相称吧！觉得亲切一点。”

“好啊！我今年18岁，你呢”姜嫣红豪爽说出自己的芳龄，是好分辨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你才18岁，比吴梦都小二岁，我们都比你大。”王丽从容地一答。

“那我叫你丽姐吧。”姜嫣红的嘴倒是挺甜的。此时，早候在一旁想搭讪的阿真说：“嫣红妹子，你刚来有所不知，我们来时跟你一样。现在嘛！麻木喽！自从做了那事起，全当自己在享受生活，全当男人笨，出钱又出力，我却钱色兼收。”

“嫣红妹子，我刚来时可还是云英未嫁的处子之身，随之走到今天，曾哭过怨过，然而现实生活离不开钱，没用的，为了钱我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芳芳紧接着感慨万千的释放着心中的苦楚。

“我们的命运都差不多，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为了在这个新时代社会里能更好的生存，只凭我们的美艳阿娇的姿色赚那些臭男人的钱，为了早日脱离这种人鬼生活，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走出这种日子，美好的未来一定会光明。”王丽在为自己的屈辱找理由、叫屈，可她不知道自己已扭曲了价值、人生、世界观念。

姜嫣红听到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她们，各抒柔怀，都有比她更为催泪而残忍的故事，掩藏在她们的心底，的确让姜嫣红感动、震撼。更多的是为她们感到惋惜与感到她们愚昧无知，自己的人生何不把握在自己手里呀！当时姜嫣红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