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想照葫芦画瓢,学刘炳那样,用话套着她和我解除雇佣关系,可我没那个资本,不干成这买卖,我就真得挨家挨户的打着板要饭了。
这时刘炳无奈的开口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了你们的钱,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不过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摆平的,就让这兄弟留下来,和我一起弄吧。其他人,现在全都到外面去吧。
一听说他肯帮忙,毛总等人都是喜出望外,忙不迭答应着往外走。
三毛本来还想留下,硬是被她爹拽了出去。
三毛临走前,我问她要了几根头发。本来没想到真有鬼,现在情况出了变化,只能临时抱佛脚再行准备了。起码我得能看见鬼才能抓鬼不是?
一行人出去后,刘炳肩膀明显往下一塌,长出了口气,斜眼看着我说:
你还真是个新手啊?居然只会用压倒眉的法子开yīn眼?
我脸一红,想说我特么真没想到真有鬼,要不然也不会准备不足了。
不过听他完全是一副揶揄的口气,我也不愿露怯,干脆转移话题,同样斜睨着他说:
大yīn天的还戴墨镜,你该不会是瞎子吧?
耶?你倒是提醒我了,怪不得看东西这么黑呢。刘炳嘿嘿一笑,把墨镜摘下来放进了兜里。
这一来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戴墨镜了。
这家伙的眼睛生得相当的油滑,戴上墨镜还有几分高人的架势,墨镜一摘,那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猥琐,极度猥琐。
我和他年纪差不离,没其他人在,三言两语就熟稔起来。敢情他在业内还真有个绰号,就叫刘瞎子。
瞎子,你觉得咱们该从哪儿下手?我是真一点主意也没有。
刘瞎子叹了口气,唉,别以为我刚才跟姓毛的说的是瞎话,这里原先盖的房子至少有三五十年了,冷不丁一推倒,气势搅乱,哪那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
你不是说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不过我以前也没用过,不知道灵不灵。瞎子边说,边从包里摸出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丢给我:里边是屠牛泪,可比压倒眉开yīn眼靠谱多了,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
我接住瓶子,还没细看,就见他已经收起了罗盘,正弯着腰撅着pì股在搬一大块混凝土黏在一起的大砖头。
他边吭哧吭哧的搬砖头,边说:
风水局势不光是有天造地设,也有人为的,既然本家只要求查出死人的原因,那就简单多了。我师门有一种秘术,叫做悬屋盗风,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一定区域内的风水局势恢复到没改变前的样子。你看这堵墙,再看看里边的水泥地,这儿原先应该是一间屋子。咱们现在就把那屋子重新造起来,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
他把那砖头搬到那堵墙的一边,摆在地上,还似模似样的tiáo整了一下方位,直起腰扭过脸看着我:兄弟,别愣着了,还不帮忙?
我刚把牛眼泪滴进眼睛里,这时见他转过头,看清他的样子,不禁呆住了。
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干活吧?瞎子假装对我咬牙切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盯着他的脸说:你这两天最好小心点。
怎么了?瞎子眼珠转了转,和我对视。
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