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一侧,就能看到一双古代官靴在离我头顶不到一尺的地方来回踱步。
红sè的灯笼就横挑在我上方,可挑灯的锦袍‘山羊胡’并没有多意外的表现。
我庆幸自己就像老教授说的一样,‘这孩子心散’。
我因为最初的生活所迫踏入了yīn倌行当,虽然不求jīng,但因为‘心散’,也因为年轻人的心性,免不了对yīn阳行当,乃至延伸的外八行有着趋之若鹜的求知欲。
外八行中最大的一门,乃是盗门。
盗门九猫卫各自qiáng梁,但行典中有着共同的一条,那就是:灯下黑!
无论一盏灯再明亮,但因为距离等各方面因素,总是正下方最晦暗。
而且,挑灯人多数也不会看自己的脚畔。
我现在就躲藏在‘灯下黑’的死角。
‘山羊胡’就在我旁边。
小雷就悬在和我相对的上方。
我压根不敢看‘山羊胡’的动向。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警惕的环顾四周。
姥姥的,又白等了!
‘山羊胡’突然悻悻的骂了一句,紧跟着竟原地一蹦,咆哮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是个头?!
靴子踩的木质地板咚咚响,我整个人尽量缩起身子,生怕他落下时一脚踩在我身上。
‘山羊胡’跳叫了一通,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但紧跟着又低声骂了一句:
nǎinǎi个腿儿的,她怎么还不死啊!
骂完,他回身往会走去。
不大会儿,就听砰一声,像是大门被用力甩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小雷顺着柱子滑了下来。
我爬起身,眼珠转了转,问:你看没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必须承认,我的鬼眼是真不管用了。
我侧躺在地上,单是对着一双发怒bào跳的脚,也不可能看出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
小雷一脸纠结,他身上没有九jīng九晦的光彩。照我看,他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好吧。
我在心里说了一句。
没再听到其它动静,一咬牙,转过回廊,迈步朝正门走去。
小雷一把拉住我:为什么要走正门?
啊?我一愣。
天灵地宝都是有灵性的,都会防卫!走正门不如走偏门!
我:……
小雷眼珠转了转,朝后方一努嘴:跟我来!
两人顺着回廊来到木楼后方,果然就见后墙上也有一扇小门。
师父说的没错,做我们这一行,是要把心思放到……
小雷半弓着身在前面,一句话没说完,我就觉得后脖子一热,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外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