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我说不明白,但问题多半出在那两张车票上。
瞎子拧着眉毛看向段乘风,我倒是想知道那个大龙究竟是什么鬼,能有那么大能耐和你一起造出那么大一个yīn阵。
段乘风仰起头,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他是当年的乘警,如今的yīn差。我用了十年寿命,设下这个yīn阵,想要再见娟子一面,可我还是没能做到。
yīn差!
我和瞎子等人面面相觑。
半晌,瞎子点点头,也就是说,你和大龙从一开始就和……和我们从始发站上了车,一直就待在最后一节tiáo拨车厢里。他徐祸祸从在府河站开始,就已经进入了yīn阵。那时他看到的、经历了,就已经是yīn势了?
瞎子忽然叹了口气,唉,可你没想到,祸祸的命格和以前又不同了。他上车之后,在你们彻底发动yīn阵以前,已经通过梦境,经历过你那年在火车上的经历。
段乘风猛一怔,你说什么?
天黑之前,我已经做了一次‘段乘风’。我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段……段前辈,我知道娟子是个好女人,可季雅云同样是个好女人。无论你有任何理由,拿她去换娟子……不好。
说完,我从脖子里摘下yīn瞳,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起身对孙禄等人说:
我们走吧。
兄弟……
别再叫我兄弟,我承受不起!
我终于爆发道,你怎么骗我都行,因为你帮过我,我心甘情愿被你骗!季雅云是我找来的,你骗她我就没法做人!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是混蛋!
见段乘风闭目垂泪,我稍许缓了口气,但瞎子却还是咬牙说道:
如果周大龙真是yīn差,那我相信,他是不会同意你用季雅云去换娟子的。你头上戴着yīn骨,身上穿着寿衣,却还是没能进入第二重yīn阵,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二重yīn阵……
段乘风猛地睁开眼看向我: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娟子去了哪儿?
你帮过我,这次也没害到我的朋友,我还欠你的情。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把佳音的母亲找回来。
我最后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上了车,孙禄钻进驾驶座,回过头说瞎子要留下帮忙照顾老段,先不跟我们走了。
现在去哪儿?孙禄问我。
你是瞎子啊?我把右手朝他晃了晃,疼的一呲牙,去医院啊大哥!
尽管由于每个人情绪不同,整件事仍是不怎么清楚,可我真他妈疼的受不了了……
到了府河中心医院,重新正骨打了石膏。
我头晕的不行,一量体温,都快四十度了,只好办了住院。
连着两天,都是孙屠子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到了第三天,我正吵着要出院,季雅云和桑岚走了进来。
又想出院?桑岚冷着脸问。
我避开她的眼神点了点头:
这边儿都没事儿了,回去吧……潘潘和大宝都是二货,茶茶指不定几天没吃饱饭了呢。
别找借口了!桑岚瞪了我一眼,孙屠子,跟我一起去帮他办出院。
两人离开,我和季雅云四目相对,不禁有些尴尬。
诶……你怎么就成我媳妇儿了?
我刚腆着脸想玩笑两句,季雅云突然问:毛小雨是谁?
我猛一愣,是桑岚告诉你的?
印象中,季雅云和桑岚应该都不知道徐洁和毛小雨的关系。
如果有,多半也是潘颖这个大背头告诉桑岚,桑岚又告诉季雅云的。
季雅云抬眼看了看四周,关上病房门,走到病床前。
呃……你想干什么?我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季雅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神情复杂道:原来我和小红十六年前见到的那个小pì孩儿就是你。
啊?
那年我和小红同时做了一个怪梦,在梦里,我们被一个怪人带到了一个房间,在那个房间里,我们见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小pì孩儿。
啊?
季雅云深吸了口气,我记得,就是这间病房。那个小pì孩儿,就躺在你现在躺的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