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神形符合说明你有些道行,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明白天是天、地是地,yīn阳殊途的道理。
我沉声对兀自还在柜台上咿呀唱戏的‘桑岚’说了一句,径直走到角落,扳住季雅云的肩膀,用力把她转了过来。
看清她的眼神面孔,我先是身子一哆嗦,随即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她的样子似乎没改变,但神态目光已经完全变了。
她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种用言语都不足以形容的yín``邪,再配上猥琐的表情,恨不得让人看一眼就想给她几个大嘴巴子。
更主要的是,我看出她眼中透露出的,是专属于男人对女人心怀不轨的光芒。
让我怒不可遏的是,在季雅云被我扳的转过身以后,她的两只手还在xiōng前,做着难以描述的动作……
妈的,老子的大本营你也敢闯?不想活了!
我怒火冲冠,右手捏了个法印,猛地将食指戳在季雅云额头正中。
啊……
季雅云张口发出一声男人的惨叫。
还不滚出来!
我大声喝叱了一句,翻手换了个法印,右手五指在季雅云脸前虚抓了一把。
惨叫声中,一个身材矮小,容貌猥琐的男鬼硬生生被我从季雅云身体里拽了出来。
我靠!高战突然低呼了一声。
我正怒不可遏,哪还顾得上管他怎么了,左手竹刀反转,就想结果了这个sè`鬼。
公子,手下留情啊。一个动人的声音突然制止道。
我皱了皱眉,一手抓着那sè`鬼,转眼看向柜台上的‘桑岚’,手里竹刀朝她一指:
同样是yīn鬼犯生人,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求情?
‘桑岚’竟没有丝毫惊慌,反倒是双手扣握在一起,向着我施了个古代女子才用的万福,然后才幽幽的说:
公子不要误会,奴家只不过凑巧经过,见这里yīn气深重,似有鬼魅作祟,所以才来相助这位小姐,并没有害人之意。
我眼珠转了转,想到刚才进门前那些个鬼魅已经逃走,不由得有些信了她的话,可心里还是感觉疑惑:
你现在还附在她身上,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之所以还没有离去,就是不想公子误会我有害人之意。公子刚才说过,我既附在这位小姐身上,我俩神形合一,如我不开口,公子可能否看出异状?
我一怔,心说还真是这个理。
她能附在活人身上完全不露痕迹,那她岂不是……
我想了想,朝她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多谢你了,你报上大名,我回头烧些纸钱给你当是答谢。
‘桑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奴家只是个卑贱的戏子,没有什么大名,活着的时候倒是有个艺名,叫做玉玲珑。
玉玲珑?你是那个程家班的花旦……玉玲珑?!孙禄忽然有些诧异的问。
‘桑岚’点点头,正是奴家,没想到这位公子这般年轻,竟也听过奴家的贱名。
孙禄有些讪讪的说:
我都是听我爷说的,他爱听戏,我也跟着听了几段。
‘桑岚’又微微点头,转向我,指了指被我抓着的sè`鬼说:
徐公子,奴家不求回报,但求公子饶他一命吧。
我冷下脸说:他和你不一样,这种下流的货sè我为什么要饶了他?
‘桑岚’的脸忽然没来由的红了红,偏过脸轻声说:
他不是恶鬼,也并非心有邪念。公子大能,你仔细看清他的样子,就知奴家所言不假。
我愣了愣,揪过sè`鬼上下打量他。
这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看上去居然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只是猥琐的样子和表面年龄实在不怎么符合。
我眯起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他,见他额间鬓角隐隐散发一丝若有若无的绿光,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个青头,瞎了你的狗眼,讨便宜讨到我家里来了。我忍俊不禁的骂了一句,把他拎到门口甩了出去,滚,下次再敢来,老子骟了你!
回过头,就见‘桑岚’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她竟朝我嗔了一眼,说:
公子慈悲,他日这青头小鬼必定会回报公子。公子,奴家因在阳间有些事务要办,所以要在此暂住几日,事先告知公子,还请海涵见谅。
我又是一愣,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方便给你住。
‘桑岚’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
公子不要误会,奴家说的暂住,是指公子家隔壁的行馆,不会搅扰到公子的。
隔壁?我下意识的朝‘她’看了一眼,再次警惕起来。
我隔壁可就是桑岚她们家了。
这女鬼说的像是那么回事,可谁知道她来这里有什么居心。
现在她还要住到桑岚家里,那可怎么都不成。
我刚要开口,‘桑岚’却抢先说:
看来公子还是误会了,奴家指的隔壁,是指三十号的行馆,并非这位小姐的家宅。
话音刚落,就见桑岚身子一震,一个身穿古装的绝美女鬼闪现在了柜台旁边。
我靠!高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这女鬼是玉玲珑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