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躺在床上玩手机。
想起邱明的事,我犹豫了一下,给赵奇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问我:在哪儿呢?
在家呢。
那你等着,我马上到。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我正在厕所刷牙,就听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接着,就听沈晴大着嗓门喊:徐祸祸,你还没起床呢?
马上好!
我含糊的说了一句,我换锁的时候沈晴刚好在,所以我就给了她一把钥匙,万一哪天忘带钥匙了不至于进不了门。
她倒好,没把自己当外人。
洗漱完出来,就见赵奇指了指桌上的两个哈密瓜,笑嘻嘻的说:
我今天正好休息,代表局里来慰问一下徐法医官,顺便和沈晴你俩一起去撮一顿。
谢谢组织关心。
我问沈晴,你没去当小尾巴啊?
沈晴咧咧嘴:桑岚跟学校的表演团去国外交流演出了,她爸也跟着去了,我总算能正正经经的干回老本行了。
赵奇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保护无辜人员的安全本身就是我们的责任。
我搓了搓脑门,说:赵队,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想向你汇报一下。
得得得,私下都是哥们儿,你跟我打什么官腔啊。
不是打官腔,这事儿往重了说,可能涉嫌谋杀。
赵奇坐进沙发里盯着我:说说。
听我把邱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沈晴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什么?jiān夫只有十几岁?
你怎么知道邱明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而不是自己跳楼的呢?赵奇问。
这就是我找你原因,没有报案人。
赵奇和我对视了一阵,点了点头,起身说:那就先干正事。
三人开车来到邱明家的小区,远远的,就见一栋居民楼下围了一群人。
是邱明家的那栋楼。
我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急忙下车跑了过去。
还没到跟前,就听几个老太太在议论:
作孽啊,她老公才刚跳楼,这又……这楼里没法住人了。
她这是想不开,想跟他男人走啊。
……
挤进人群,就见血泊中躺着一个女人,居然就是邱明的老婆吕桂芝!
见吕桂芝身子还在抽搐,我急忙上前察看她的情况。
她怎么样?沈晴赶过来问。
身体多处骨折,头部受到撞击,好在没有明显塌陷……
见吕桂芝口鼻不断往外涌血,两眼上翻,脸憋得发紫,我不禁倒吸了口气:
她喉部挫伤严重,气管阻塞,不能呼吸……
那怎么办?沈晴急道,已经叫了救护车了!
来不及了。
我摘下包,拿出水笔把笔管拆了下来。
找出军刀,发现根本不适合用来做微创手术。
我没有多想,急着把那把小刀取了出来。
我找准位置,咬了咬牙,用小刀在吕桂芝颈部气管侧面划了道口子,暗红sè的淤血立刻飚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笔管chā进了创口,吕桂芝原本凹陷的xiōng口随着一下深吸鼓了起来。
成了!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成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道,祸祸,你的手还是这么稳,不愧是咱们祸禄喜三把刀里的头把刀啊!
张喜……
我艹!
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怒骂。
围观的人群抬头张望,顿时惊呼一片。
十楼的阳台上,一个人单手抓着阳台的边沿吊在外面,居然是赵奇!
赵队!
赵队!
我一把拉住沈晴,让她照顾伤者,拼了命的跑进了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