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知道yīn桃木剑的厉害,不敢上前,却仍是不肯离开。
yīn阳殊途,死了就去yīn司报到,纠缠活人不怕魂飞魄散?我恼火到不行。被这女鬼一折腾,我跟马丽算是掰扯不清了。
女鬼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木剑,畏畏缩缩的退到了墙角,讷讷的说:我没有衣服,去不了yīn间。
那你就敢附身活人?还舔耳朵蹭阳气?!
我往她身上看了一眼,把木剑放在桌上,随手拿过一叠招待所的报纸,闷声不吭的叠了起来。
马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瞪了我一会儿,说:
徐祸,你别跟我装神弄鬼的,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从包里拿出装牛眼泪的瓶子丢给她,你被下午化验的那个女人附身了,她现在就在那边的墙角。瓶子里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见她了。
马丽拿着瓶子,狐疑的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分辨出真假。
我说:丽姐,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你只有尊重,真没对你干什么。你最好滴上一滴,看看她,要不咱以后就没法处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大半夜的你跑我屋里来干什么?马丽蹙着眉头问。
我翻了个白眼:我的姐,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是你自己跑来的。
马丽低头想了想,说:我好像是想找你拿手机充电器来着。你现在干什么呢?
那个女人被勒死的时候是光着的,她没有衣服,不能进鬼门关,我用报纸给她叠一身,送她走。
还有这种说法?
我把叠好的纸衣服放在桌上,转过身说:你赶紧看她一眼吧,等把她送走了我就有嘴说不清了。
马丽想也不想,把瓶子丢回给我:
不看,看了我以后还怎么干活啊?放心吧,我相信你小子没胆子对我整歪门邪道。
我点点头,拿出朱砂毛笔,看向墙角的女鬼,你叫牛艳华?
女鬼点点头。
生辰八字。
我把女鬼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纸衣服上,穿上衣服拿到招待所外面烧了。
回到房间,见马丽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才感觉尴尬。
我搓了搓手说:你房卡呢?我帮你把衣服拿过来。
马丽扶了扶金丝眼镜,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身上哪儿能藏着房卡?
那我去服务台让人开门。
这都几点了?再折腾天都亮了,今儿我就睡这儿了,反正有两张床,你睡那张。
我一阵无语,果真是豪放派,她就不想想我这个年纪,她那个状态,我能睡得着嘛?
那女的缠着我干嘛?马丽大咧咧的问。
我一怔,对啊,她怎么会缠上马丽的?
无论古代的官府衙门,还是现代的公安局都有着浩正罡气,一般的鬼是不敢接近的。正因为这样,48号的那个小鬼才会说他一个人出不去。
马丽做了近十年法医,身上已经有了浩正罡气,那个发廊小姐不过是个普通的鬼,怎么敢上她的身?
我坐进椅子,点了根烟,怎么也想不明白。
马丽忽然掀开被子,下床走了过来。
敢情她趁我出去烧纸衣服的空,已经把浴巾裹上了。
她走到我身边,竟然一pì股坐在了我腿上,一条手臂揽住我的脖子,拿起我夹烟的手,凑到嘴边浅浅的吸了一口,转过头,朝我脸上喷着烟,媚声道:帅哥,你这么害羞,是不是第一次啊?
我猛一激灵,抓起木剑就要往她头上拍。
别打!马丽双手抱头,我逗你玩的。
我:……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阵,还是把木剑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见没反应,才气哼哼的把木剑收起来。
嘿嘿,算你小子有定力,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了。马丽托了托我的下巴,站起了身。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到腿上。
马丽脸sè转冷,怎么着?兽性大发?
我摇摇头,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前额,没看出有什么异状。
张嘴。
马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缓缓把嘴张开。
我往前一凑,她立刻闭上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忙说:别动!
臭小子,你这是报复我,玩我呢?马丽警觉的问。
不是,我闻闻你嘴里的味道,这可能和你被鬼上身有关系。
马丽半信半疑的张开嘴,我凑到她嘴边,提鼻子一闻,顿时骇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