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热爱摄影,更爱方刚。她应该是在替你和方刚拍完宣传用的婚纱照以后,发觉方刚对你念念不忘。她为了挽救两人的婚姻,利用凌家家传的邪术让方刚以为他和你有私情。我仔细看过二楼的布景,那多数都是房间里的布景,加上一楼展示的巨幅婚纱照,这些都能给人一种qiáng烈的心理暗示。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正因为这样,方刚才在这两年里,和凌红继续维持夫妻关系。他和凌红是夫妻,但是到了影楼,他和‘你’就有了……有了苟且。也就是说,凌红利用你,维系了她自己的‘感情’。
我告诉季雅云,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凌红这么做,或许还因为她坚持开设影楼,影响了夫妻间的关系。凌红家的小区实在是很老旧了。
季雅云哭着说,在开设影楼前,凌红和方刚就不止一次吵架……
回到市里,野郎中显得有些焦躁,说本来如果能顺利借到煞气,他还有信心对付红袍喜煞。现在煞气没借到,他还伤了元气,怕是难以应对。
他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头问我:你既然是太yīn鬼道的传承,对付红袍喜煞应该轻而易举,为什么不肯帮她们?
我挠头说:老先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太yīn鬼道,我也没有对付红袍喜煞的把握。关于yīn阳,我所有的能耐都是从几页破书上学来的,有些符咒具体是干什么用的我都不清楚。
野郎中问我有没有画好的符箓,拿给他看一下。
我把一道超度亡魂用的符箓递给他。
他一看眼睛就直了,你用过这符箓没?
我说用过。
被施加符箓的yīn魂后果如何?他追问。
我想了想,说:我按照书上说的,念着符咒,把符甩过去,鬼被符甩中,就变成一股青烟,被超度了。
啊?!野郎中瞪圆了绿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好半天他才转动眼珠,摇着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然后,他把符箓还给我,笃定的说:这就是太yīn符箓,你就是太yīn鬼道传承。
听他又说起太yīn鬼道,我忍不住问太yīn鬼道到底是什么。
他瞪着我说,道有yīn阳之分,上元三清是阳间道法,太yīn鬼道就是来自yīn间的道,施展的是yīn间鬼法。
yīn间鬼法?
野郎中点头:我学的五鬼术也是yīn间鬼道法门,但是和太yīn鬼道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才说,我和你只算半个同门。五鬼术是传自镇宅神君鬼王钟馗,而太yīn鬼道,相传是无常二爷中七爷谢必安的独门鬼法。
七爷?白无常?!我愕然。
不错,你刚才给我看的符箓,不是普通的送魂符,而是太yīn炼鬼符,一旦奏效,不但能将yīn魂超度,而且能炼化恶念执念,来生能有纯净之身。这太yīn炼鬼符,可是比三清道家的送魂符要霸道的多啊。
我愣了愣,用力甩了甩头,前辈……
野郎中忙摆手:不敢当,你还是叫我野郎中吧。
说完又小声嘀咕:如果是普通的煞体yīn身也就算了,居然是九……
他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懒得问他嘀咕什么了,直接说:老先生,眼巴前要紧的是怎么把红袍喜煞给驱除了,您老经历的多,道行高深,赶紧给想个法子吧。
野郎中沉吟了一会儿,说:照你说的,你只是得了太yīn鬼法的手抄本,而且是几页残卷,法虽高,但是不能一举诛除红袍喜煞。
他使劲搓着秃顶叹了口气,那次在莲塘镇,我以为你只是被凶煞缠身,所以才借你的煞气引出鬼鲶,没想到你居然是先天煞体……唉,这次可不只是赔了一截手指,怕是要折寿了。
老先生……
别说话,容我好好想想。
我和季雅云、桑岚的父亲对视,都大气不敢出。
沈晴在一边骨碌着眼珠,表情像是个追剧追到兴头上,摒着气看chā播广告的小三八。
过了一会儿,野郎中开口道:我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力yīn地借煞了,五鬼反噬,纠缠我那一阵,煞气也消耗不少,难以克制红袍喜煞。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找恶鬼借煞……徐祸,你是本地yīn倌,你知道哪里有恶鬼凶灵吗?
我……我特么是个半吊子yīn倌,而且还是过去式,我哪儿知道哪里有恶鬼?
沈晴忽然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我来这儿前,在网上看到说,这里的光华路48号是凶宅,那儿会不会有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