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了一会儿,我qiáng迫自己不再多想,跑去买了套锁,回来自己安装。
正装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嘻嘻!
我猛一哆嗦,后背上炸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我在门里头装锁,身后居然有人,而且我听出,这笑声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
我瞄了一眼桌上的包,假装过去拿工具,偷偷把木剑拿出来反扣在手心里。
回到门边,我一边拧螺丝,一边留意身后的动静。
嘿嘿嘿嘿……
笑声再一次传来,越发显得冷森古怪。
我斜向后瞄,不经意间却发现,厨房的柜子上,竟然多了一只碗。
我更加的惊疑不定。
要知道我搬来前,连暖壶和打饭的快餐杯都留给老军了。这几天我正纠结要不要开伙做饭,还没买锅碗瓢盆呢,家里哪来的碗?
怪笑声没再响起,我却感觉出,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直起腰,背对着来人,冷冷的说:你叫毛小雨是吧?你既然已经死了,就应该知道yīn阳殊途的道理。我帮你舒展身体,你却打伤我老军叔,现在还来缠着我,这算什么?
我紧握着yīn桃木剑,只等背后一有动作,转身就刺。
没想到话刚说完,身后却传来一个女人的惊讶的声音:咦!
我听这声音耳熟,忙转过身。
看清这人,差点没气得吐血。
居然是早上才到局里报到的女警沈晴!
你怎么在这儿?我气得不行。
沈晴翻了个白眼说:你刚才出去门都没锁,我就进来帮你看家咯。
谢谢。我冷冷说了一句,走到桌边,趁她不注意把木剑放回了包里。
不是我小气,而是做yīn倌这个行当的,最清楚‘人吓人,吓死人’的道理。
这个女人偷偷溜进来,又鬼鬼祟祟躲在房间里,摆明是想恶作剧。
我算是胆子大了,要是换了普通人,被那个入室行窃的小偷那么一说,再被她这么一吓,还不得吓个半死。
沈晴看着我,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尸体行凶打死了马彪,打伤老军的?
见我不说话,她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尸体是自己从医院跑出去的吧?
你怎么没回局里?我没好气的问。
回了,赵队照顾我,给我放半天假,让我安顿一下。我不是这儿的人,局里的宿舍也tiáo整不出来,我看你这儿的房子不错,房租肯定也不高,就过来看看有没有房子租。
看着她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又不失青春靓丽的娇俏模样,我的气很快消了。
我帮你问问我的房东,看他还有别的房子没。
我拿起电话打给老何。
老何听我一说,嘿呦一声说正好,楼上402也是他家的房子,正空着呢,两套房户型一样,是一起装修的。
我把情况跟沈晴说了,她晃悠着里外看了看,又问我房租多少,然后爽快的说行,就402了。
老何说: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你同事要是急着租,就过来我这儿拿钥匙吧,房租和你的一样。
去找老何的路上,我问沈晴现在住哪儿,干嘛这么着急租房子。
她说昨天刚到,现在住在局里的临时安置宿舍。
在警校就住集体宿舍,来这儿还是宿舍,我可受不了了。
听她这么说,我暗翻白眼,又是个温室里出来的。
按照老何给的地址,来到老城区的一条小街,才发现他居然是开丧葬铺子的。
老何把钥匙交给我,说改天空了再约我们签租约。
见他不停的往外瞅,像是在等什么人,我和沈晴也没再多说,回了小区。
沈晴对402的房子非常满意,当即就要搬过来。
作为同事,帮她搬家义不容辞。
到了临时安置宿舍我就后悔了。
如果上天能让我再选一次,我决定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这女人的行李多的让人头疼,我用破车帮她拉了四趟,第四趟后排坐了七八只毛熊,最大的一只耳朵都支棱到车顶了。
她居然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以后上下班可以搭顺风车了。
她说换身衣服,请我去外面吃饭当是答谢我。
等她换好衣服下了楼,我眼前一亮。
黑sè的印花t恤,挺翘的pì股蛋把牛仔短裤绷的紧紧的,两条长腿白生生的,我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说就在小区外面的小饭店吃点,她不同意,非说我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一定要请我吃顿好的。
于是我只好开着车,在老城区里转悠了一会儿,找了家小有名气的湘菜馆。
这会儿刚到吃晚饭的点,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招牌菜和一瓶雪碧。
两人吃了一会儿,沈晴忽然问:我看档案上说,那具女尸是在一口铁棺材里发现的,棺材在水里沉了那么久,尸体为什么一点都没腐烂?
这种事我哪儿说的清楚?
你们法医科为什么一直没对尸体做化验啊?报告上只说尸体异常,异常在哪儿?沈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