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没关窗户,风吹的?季雅云又小声说了一句,才发现彼此间的距离已经到了暧昧的地步,连忙松开抱着我腰的一只手,往后退了半步。
上去看看。我把她拉到身后,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握着沉重的摆件。
三楼更像是普通的两居室,除了一个小客厅,就只有两个房间。
一间的房门开着,是个小休息室。
另一间外面挂着黑sè的帷布,墙上有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应该就是暗房。
所有窗户都关着…
想到刚才那声闷响,我和季雅云对视一眼,暗房里有人!
我大声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掀开暗房的帷布,是一个不到半米的小过道,然后就是一扇门,门上居然chā着一串钥匙。
我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依然没回应。
我伸手去摸钥匙,眼前忽然一暗,整个人都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底片不能见光的。季雅云在我身边小声说。
我去,这时候她居然还想着保护底片…
好在我已经摸到了钥匙,轻轻一拧,门开了,门缝里透出一道暗红。
里面有人吗?
我又问了一声,见还是没回应,干脆把门推开。
里面除了一片血一般的暗红,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估摸着是把钥匙落在门上了,真是自己吓自己。
我也懒得再去想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走进暗房,刚看了一眼夹在绳子上的照片,身后忽然又传来咣当一声闷响。
接着,就听吧嗒一声,然后就是哗啦拔钥匙的声音。
我反应过来,急忙去拉门,果然被锁上了。
谁在外面?我大声问。
谁啊?是小红吗?我是雅云!季雅云声音发颤。
我拉了拉她的手,不用怕,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刚才那下响,就是暗房门关上的声音。
门被锁上,我反倒没那么紧张了,那肯定是人为的。只是不知道那人刚才躲在哪儿,又为什么要把我们锁在屋里。
我松开季雅云的手,又去看照片。
洗出来的那一组照片是一对陌生男女的婚纱照。
我拿起一张透光卡,对着红灯逐张看上面的底片。
看了没几张,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了。
转过头,就见季雅云挨着我,表情显得很局促,呼吸也有点不稳。
我很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尽管只是底片,两人也都看出底片拍的是什么了,那是一对男女在…只是姿势不同罢了。
你同学这影楼还接这种活啊?我随手把透光卡放在一边,想去拿另外一张。
不经意间,看到一个抽屉开了一条缝,里面似乎有照片。
我拉开抽屉,果然是一沓洗好的照片,而且就是季雅云在莲塘镇拍的那一组。
两人一张张翻看着,翻到其中一张,顿时都愣住了。
这张照片并不是在莲塘镇拍的,而是在一个卧室里。
照片上有一男一女,正在光着身子做那回事。
看清那对男女的模样,我就把一沓照片都甩在了桌上。
卧槽……当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女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此刻正挨着我的季雅云。
男的我起初觉得眼熟,一回想就想起来了,一楼婚纱照的男主,凌红的老公!
季雅云先是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忽然冲我用力的摇头,不是我,那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鬼啊?
鬼!
我猛一激灵,再看看季雅云,眼泪汪汪的,实在是只有委屈和惊恐,没有半点被撞破j情的羞耻。
啊!
她忽然尖叫起来。
狭小封闭的暗房里,尖叫声显得格外凄厉刺耳。
你叫什么啊?我捂着耳朵皱眉道。
她指着桌子,哭道:你快看,快看!
顺着她手指一看,我顿时愣住了。
照片被我甩在桌上散开,她指的是其中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和楼下橱窗里的照片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虚化过。
照片里,季雅云依旧是那副纯真灿烂的笑容。
然而,就在她的身后,还紧贴着一个盘着头,穿着旗袍裙服的女人!
那女人的样貌居然和她一模一样,嘴角却挂着一抹yīn森怨毒的笑。
这笑容很快和我脑海中的另一幅诡笑重叠,这个女人,是石棺里翻出的那具女尸!
徐祸,怎么会这样啊?当时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季雅云抱着我的一条胳膊,明显是崩溃了。
咚咚咚!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季雅云吓得一头扑进我怀里,把脸埋在我xiōng前,整个人哆嗦的像筛糠一样。
我急忙想推开她,她却不肯撒手。
我只好绕过她抓过一个牛皮纸袋,手忙脚乱的把照片和几张贴了底片的透光卡一股脑塞进袋子里。
刚做完这一切,门嘭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