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我和人们印象中的捉鬼道士形象差距太大了,不能给我的客户足够的信任感。
我点点头,我是徐祸。
我叫桑岚。
这女人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冷冰冰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往楼上走。
走了几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把脸转了过来。
我和她对视,怎么了?
桑岚看了我一会儿,摇摇头,没什么。
转身再往上走的时候,两只手交叠在身后,捂住了短裙的下摆。
呵呵,防谁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好像……是……是白sè蕾丝边吧。
进了屋才发现,情况和我原先想的有点不一样。
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看年纪大概三十多岁,虽然眼角有些细纹,但皮肤白皙,身材更保持的十分美好。看五官,竟和桑岚有五分相似。
女人和我同样诧异,打量了我两眼,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岚岚的阿姨,季雅云。
靠,原来是和亲戚一起住。我还真想歪了,看来桑岚不是见了穷b就假正经的妞,而是少有的‘正经’艺术生。
徐祸。我和季雅云握了握手,感觉她的手很滑腻,但有点冷冰冰的。
见没有‘续集’的可能,我就直奔主题,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吧。
季雅云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微微一笑,没说话。
干我们这一行,故作高深是必然的,但笑而不语的同时,我却在心里打了个突。
换了旁人,我可能看不出来,可是这娘俩的皮肤都白的像牛nǎi一样,正因为皮肤太白,所以我才能看出,季雅云的额头上有一团对比鲜明的晦暗。
这种晦暗不留心是分辨不出的,但是有心人不难分辨。看来这个季雅云,是真遇上什么邪事了。
季雅云迟疑了一会儿,说:我最近睡觉总睡不踏实,怎么说呢,就是睡到半夜,感觉是清醒的,就是动不了。
鬼压床?
嗯嗯。季雅云连忙点头。
桑岚在一旁轻‘哼’了一声。
我回头看她,她也正冷眼看着我,像是在等着看我接下来怎么表演。
我看了看表,下午两点,外面日正当空。
这个时间看鬼……看个鬼啊!
我起身,说:我晚上再来吧。
季雅云像是从我的动作上看出了什么,点点头,没说什么。
桑岚却皱着眉头说:你别来了,我小姨根本就没事,她就是整天在家待着,自己吓自己。
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拍在我面前。
看着两张鲜艳的红毛,我的血直接冲到了脸上,冷冷道:不相信这种事,之前就不应该给我打电话。这点油费我承担的起,不过奉劝一句,你或许很有钱,可是有钱未必能买到命。说完,我扛起包就往外走。
徐先生!
季雅云急忙拦住我,顿足道:岚岚,你能不能别任性?
见她一脸焦急无奈,我暗暗叹了口气,没见过鬼的怕黑,真撞了邪却又不信邪。
你为什么要晚上来?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吗?桑岚像是屈服小姨,又像是赌气似的说道。
我懒得跟她废话,想走,却被季雅云拉着不让。
无奈,我只好回过头,对桑岚说: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学生,医学院,法医科。
法医?
对,法医。按说我这个专业是最不该信邪的,可是,我信。
我点了根烟,浅浅抽了一口,也许你觉得这两种职业很矛盾,觉得鬼压床很无稽。我也可以用我的医学专业角度告诉你什么是神经麻木、自我唤醒,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阿姨可能真的撞邪了。
徐先生,我……
季雅云欲言又止,咬了咬嘴chún,说:不光是鬼压床,我还看见……看见一双……一双红鞋在天花板上晃啊晃……
红鞋?我心里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