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益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带着谢琅华高调离开。
崔愠脸上的笑越发绚丽,他抚摸着下巴,冷冷笑道:“好一个秦益,真真好极了。”
崔大见他脸色不妙,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脸担忧的说道:“郎君息怒啊!莫要忘了家主的交代,万不可在惹事了。”
崔愠看着他冷冷一哼:“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惹事了,分明是事惹上我了。”
崔愠起身跳下谢琅华的马车。
崔二赶紧牵来自家的马车,崔愠抬腿上了马车。
春桃看着谢琅华与秦益远去的背影赶紧上了马车。
秦益抱着怀中的谢琅华,脸上笑开了花,他垂眸看着谢琅华那张臭脸,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忧。”
“秦益,你莫要自作多情,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谢琅华冷冷说道。
秦益定睛看着谢琅华笑道:“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一副狂妄自大的摸样。
谢琅华瞬间挣扎起来,这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益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夹紧马腹如箭一样射了出去。
风声呼啸,谢琅华只得死死地抓住他,若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秦益得意的一笑。
等马停下来的时候,两人已到了谢家门口。
秦益翻身下马,伸手将冷着脸的谢琅华抱了下来。
“啪……”谢琅华抬手给了秦益一巴掌,冷笑着说道:“这是你两次轻薄我的代价。”
“大小姐。”就在那时春桃从马车跳了下来,几步走到谢琅华身旁。
谢琅华扭头看了一眼春桃大步走进谢家。
“哈哈哈……”秦益抚摸着右脸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他就喜欢她这个火爆的小脾气。
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谢琅华扭过头去冷冷瞪了秦益一眼,低声说道:“神经病!”
秦益嘴角一扬,看了谢琅华一眼翻身上马。
萧氏还以为谢琅华是去找王家七郎了,得知谢琅华回来,急急忙忙迎了上来,张口就问:“琅华,王家七郎怎么说的?”
谢琅华看着萧氏担忧的样子,拉着她朝谢恒院子走去,自从谢恒出了事,萧氏便再没有回过自己的院子。
她柔柔一笑,轻声说道:“母亲放心吧!他答应了。”
“老天保佑,阿弥陀佛!”萧氏合掌念道,心头的一块巨石顿时落了下来。
一个女子一生最大的福气便是寻一个恩爱的夫君,她是个没有福气的,断不能让琅华步她的后尘。
春桃忍不住抬头看了谢琅华一眼,她们何时去找王家七郎了,去的分明是余太医家!
谢琅华冲着她使了个眼神,春桃闭口不言垂下头去。
“大小姐回来了,老奴煮了夫人最爱的莲子羹,大小姐也来喝一碗吧!”就在那时白妈妈端着莲子羹走了过来。
萧氏自从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之后,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有意避着她,所以她并不知谢琅华与萧氏说了些什么。
“好。”谢琅华笑着从白妈妈手中接过莲子羹,和萧氏坐在院中的凉亭之中,她随意搅动了几下碗中的莲子羹,抬眸随意扫了白妈妈一眼,笑着说道:“白妈妈,你可知钱妈妈和秋燕是怎么死的?”
萧氏抬头看了谢琅华一眼,将视线落在白妈妈身上。
只见她面色一变,整个人很是僵硬的说道:“回禀大小姐,老奴不知!”
谢琅华一笑,垂着眸子去,她看也不看白妈妈一眼,幽幽的说道:“那白妈妈可要小心的,人若是含着怨气死的,死后便会化作厉鬼,去找那些害了她的人寻仇。”
谢琅华的话让白妈妈毛骨悚然,她的脸顿时血色全无,再不敢看谢琅华一眼,声音含着一些战战兢兢说道:“老奴知道了。”
白妈妈给萧氏放下莲子羹便退了下去。
谢琅华云淡风轻的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钱妈妈和白妈妈宿在一间房中,那日钱妈妈才应下帮她指证赵氏便死了,唯有白妈妈知道钱妈妈深夜出去了一趟,而她和钱妈妈同在一间房,便是她真是发病而亡,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听见,可白妈妈却一口咬定她那晚睡的沉什么也没有听到。
也不知赵氏许了白妈妈什么好处,钱妈妈有家室之累,可白妈妈却是独身一人,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的。
到底什么样的好处才能打动她呢!
一碗莲子羹谢琅华才吃了几口,老太太身边的如画便来了。
“如画见过夫人,大小姐!”如画屈膝行礼。
萧氏面上带着一丝紧张,抬头朝谢琅华看去。
谢琅华看着如画面色一沉,冷言冷语说道:“你怎么来了?回去告诉祖母我是不会嫁给秦益的。”
如画抬头看了谢琅华一眼说道:“甘泉寺的寂灭大师来了,指名要见大小姐,请大小姐快随我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