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窘迫之下,她才会想起家里的好,自然而然也会走了。
“不过……”我仰头看向季凉川,“这件事情能不能你去说。”
我了解自己的性格,在亲情这方面,因为向往而显得特别的心软,往往会因为一些眼泪和哀求,动摇自己的决定。
顾柔……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没问题,交给我来处理。”季凉川一口应下了,眼神也跟着沉了沉,上次受伤的那笔账,他可是留着一起算。
我依着他的xiōng口,却不知道季凉川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不过也是信赖他的办事能力,让他来处理,我还是很放心的。
……
之后的第三天,我和季凉川就搬回了原来的公寓里。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装饰,就只有我和季凉川,还有张婶三个人,连空气都充满了轻松地感觉。
搬回去的那一天,我跟卸下了全身的重担一样,挺着肚子,也不再像是以前那么沉重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夸张了,然而张婶比我还夸张,甚至感动的哭了出来,连连说“这里才是一个家的样子”。
家……
这一个字眼,只是听着就让人甜蜜的想笑。
我曾经也问过季凉川,宁倩倩是搬去了哪里?
季凉川的回答十分简单,“只要她没跟你开口求救,就说明日子还过的下去,吃穿注不愁,你也别瞎担心。”
以宁倩倩的性子,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她真的山穷水尽了,难道还会不来找我吗?
我也就将自己的担忧放下了。
之后的日子,重新又恢复了宁静,我每天的生活,大概来形容就是白天陪着乔爱花,晚上陪着季凉川。
有时候,连季凉川也觉得不爽,认为我陪着乔爱花的时间,比陪着他还多。
对于他这样有些yòu稚的小任性,对我还是很受用的,当下就“补偿”了不少。
转眼间,夏去秋来,虽然夏日的炎热余韵还在,却也到了秋天,我怀孕也正式进入了第八个月。
说法是十月怀胎,其实真正才九个月,预产期也在一天天的临近中,我生活的节奏,再一次的被放慢着。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今天是乔爱花出院的日子。
前往的路上,我看到路上有一家花店,爱花爱花……这个名字叫了这么久,我还没送过她一束花,不如就今天,当是送她的出院礼物。
本事无心走近的一家花店,却也是命运的安排。
花店的老板娘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穿着白sè的连衣裙,系着黑sè的围裙,一头长发随意的系了一根带子,置身在花朵的包围中,透着成熟又自然的韵味。
我选了热力四射的大波斯菊,让老板娘随意搭配包装起来。
这期间,或许是因为老板娘身上那股淡然的气质,我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就这样看着,竟然看出一种熟悉感来。
我好像是认识这个老板娘……她跟我记忆中的一个人影重叠着……很熟悉,又迷茫,这种用力想,还是想不起来的感觉很难受。
绞尽脑汁之下,我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来,在一旁犹豫的开口,“你是……沈清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