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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病房前,先悄悄的推开一点门缝,往里面瞅了好几眼,没看到张婶,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然后快步往里走,直接走进了洗手间里,并将门反锁,开始对着镜子化妆。
其实也不算是化妆,就是用粉底掩饰一下红肿的肤sè,然后打上yīn影,让我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肿。
但是当粉底的粉扑一按到脸上,我差点疼的叫了出来,就跟是掐到了水泡一样,痛得我忍不住。
我的计划只能宣告破产,而是打开水龙头,将哗啦啦的水不停的往脸上扑。
张婶回来了,大概是听到了水声,在外面高声问我说,“太太,你回来了,在洗手间里吗?”
“是的,今天上课的时候流了不少的汗,我觉得不舒服,回来就先洗澡了。”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慢慢洗,洗手间的门不要锁,也当心不要滑倒。”
“好的,张婶,我知道了。”
找了一个理由拖延时间,我慢悠悠的洗了澡才出去,脸上红扑扑的,又带着水汽,就像是被热气熏了一样,脸颊的红肿也就没有那么突兀了。
我扫视了病房一圈,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一开始没察觉,后来视线猛地一转,看向床头柜上的花瓶。
“张婶,张婶。”我急急忙忙的喊着张婶的名字。
张婶还以为我出事了,也急急忙忙的过来,“太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请了?”
“张婶,我的百合花呢?”我拿起花瓶,看着chā在里面的桔梗,淡紫sè花朵虽然也很好看,但是它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一束百合了。
张婶拍了拍了一下xiōng口说,“原来是花的事情啊,吓死我了。之前百合花的花期到了,虽然还没凋谢,但是花瓣开始变黄sè,所以我就拿去丢了。这样的花放在房间里,对空气不好的。”
“丢了?”我惊恐的扬起了音tiáo。
那可是季凉川送给我的第一束花,我这几天每天入睡前都要看几眼才安心的。
我急得不行,都想现在冲出去,到垃圾桶里将丢掉的百合花再找回来。
然而张婶又说,“是啊,丢了。先生下午来的时候带了新的花,刚好可以换上。”
震撼一个接着一个。
“季凉川下午来过了?”我抓着花瓶的手紧了紧,xiōng口突然加快了跳动。
“是的,太太。”张婶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紧张,还笑了笑说,“因为太太去上产妇课程了不在,先生好像说要过去找你,你们没有遇见吗?”
我手指一滑,水晶花瓶从我掌心落下,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飞溅出来。
张婶忙上前把我拉开,“太太当心,别被玻璃划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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