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蒋默远吗?
我应该说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季凉川的想象力太丰富,我和蒋默远一个出国,一个回国,两个旧友因为这场意外重逢而已。
季凉川这个态度算什么,虽然他是我孩子jīng-子的提供者,但是我们之间连炮-友的关系都说不上,他有什么立场这么yīn阳怪气的质问我吗?
我懒得跟他解释,而是直接问道,“季凉川,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就不要说了,告诉我你的决定,这次你又想怎么样?”
车祸后的第一次完全苏醒,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先是蒋默远,现在又是季凉川,我的体力已经吃不消,脸sè越来越苍白。
季凉川的太阳xué动了动,额头上青筋毕露,像是在qiáng忍着什么情绪。
过了良久,我才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季凉川说,“顾晚,我要做亲子鉴定。”
那声音冰冷的仿佛是从地狱里来,像是一条小蛇,缠绕在我身上。
我一哆嗦,情绪一下子冲上了来,连身体也变得很痛,很想大声怒吼,但是一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
“季凉川,你是疯了吗?除了你,我没有跟任何男人上过床。”我痛的缩起了身体,额头上冷汗直冒。
第一个跟我上-床的男人就是他,床单上的血迹可以作为证明;后来的第二次、第三次……跟我发生过关系,进入过我身体的男人只有他。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话来伤害我。
季凉川却冷笑了起来,他凝视着我痛苦的神sè,“顾晚,你是心虚了吗?故意想躲避这个问题。”
在我疼痛难忍的时候,季凉川步步bī近,手指掐着我的脸颊,抬起我的下颚,我无助的对上他黑暗的双眼。
“还差点被你这张脸给骗了,二十六岁的处女可是稀罕货,你要不要分享一下经验,说一下你的处-女膜是在哪家医院里做的?你在房地产公司里做了四年,风评差到人人都指着你骂荡妇,连自己上司也不放过。”
季凉川的手指掐的很重,我脸颊凹陷着,嘴巴里的软肉磕到牙齿,疼的都要流出血了,但是季凉川对我的凌迟还是没有结束。
“顾晚,你能拿到顾柔跟牛郎的性-爱视频,应该跟这个牛郎也挺熟的吧?可是有人给我送了不少你的照-片。”
说着,季凉川拿出他的手机给我看,里面是一张一张的照片,光线昏暗,是我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牛郎殷勤的贴过来,全是那天晚上包厢里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是谁把这些照片给季凉川,到底是谁!?
我看着那些刺目的照片,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突然察觉到意思不对经。
我身上的疼痛……好像是从肚子里传来的,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传遍全身。
“季凉川,你快放开我……叫医生……快叫医生……我肚子好痛……好痛……”
季凉川起先没动,双眼微眯的盯着我,好像在审视我话语中的真实性,后来是见我全身都抽搐了起来,才觉得不对经,这绝对不是能演出来的。
他神sè明显一怔,松了手,按了床头的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