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一老一少聊得兴起,陈雅茹也走到厨房,帮着照顾陈为民的保姆做饭,一起准备起晚饭来。
陈为民jīng神一好,便拉着陈壮谈天说地,还吹嘘起他年轻时的“壮举”来。
陈壮听他一说,这才知道陈为民以前竟然还是老兵,六十年代还上山打过土匪,顿时肃然起敬。
难怪他总觉得陈为民身上有一股正气,就算是建筑公司的老板,也刚正不阿,比起李海龙之流,俨然是一股清流。
“开饭了。”
随着陈雅茹的声音,陈壮顿时闻见一股jī汤的香气,抬头一看,见保姆已经把一盆jī汤端上餐桌,陈雅茹拿了几个碗筷出来,在桌上布好。
“走,吃饭!”陈为民jīng神矍铄,张口便说:“雅茹,把我柜子里那瓶茅台拿出来,我跟陈大夫喝两蛊。”
陈壮一听,立刻皱眉:“老爷子,你忘了我刚才跟你交代的事了?”
“爷爷,您不能喝酒。”陈雅茹也佯装不悦,走过来说道:“您这病就是喝酒太多导致的,现在您的病刚好,又惦记着喝酒,这酒说什么也不能让您喝。”
陈为民jīng神一好,肚里便犯了酒瘾,说道:“陈壮,咱爷俩就干一小蛊,我柜子里都是好酒,那茅台一瓶两千多,我藏了好几年,香得很。”
陈壮说:“一口也不行,这是为您的健康着想。”
陈为民左右为难,咬咬牙一挥手:“行,今天不喝,等我这病好了,一定要跟你喝个痛快。”
陈雅茹说:“为了不让您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酒喝,您柜子里的这几瓶茅台酒,一会儿我让陈壮都带走,这样才能断绝您喝酒的念头。”
陈壮连忙摇头:“那不成,我哪能拿老爷子的好酒。”
陈为民脸一板,说:“酒再好,那也是给人喝的,既然我喝不成,你拎回去替我喝了它。”
他老兵出身,说话是板上钉钉,说一不二。
陈壮实在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
桌上已经摆好碗筷,黄澄澄的山jī汤炖得肉耙骨酥,鲜香扑鼻。
三人入座,以jī汤代酒,吃得宾主尽欢。
野山jī的汤确实鲜美,陈家爷孙俩吃得赞不绝口,倒是陈壮显得淡定。
因为这种野味对城里人来说是美味,但在乡下十分常见,只要他想吃,随时都能上山打。
饭桌上气氛和谐,陈为民病情好转,心情大好,在饭桌上又聊起他当年打土匪的事来。
天sè擦黑的时候,陈壮知趣的起身告辞,说要回河畔村。
陈雅茹把他送到门口,将四瓶茅台塞到他手里,含情脉脉的说:“明天就给你转帐,你下次进城,记得给我打电话。”
“肯定忘不了。”陈壮趁机又亲了她一口。
陈雅茹怕被爷爷看见,赶紧推开他进屋。
陈壮拎着酒往外走,这四瓶茅台都是好酒,少说也是两千多一瓶,他拎回村里,再弄盘油炸花生米往院坝里一坐,喝着小酒,吹着小风,美滋滋。
就在这时,陈壮的手机“嗡嗡”一阵震动。
他一看是陌生号码,便顺手按下:“喂?”
“陈壮,真是你!”手机里传来柳冰惊喜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