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走出来时,陈俊还没有换衣服,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门前鞋柜上我和他‘结婚前’买的几小株绿sè盆栽移不开眼睛。。。。。。
“姑姑还好吧?”虽然那次深夜去医院从护士口中已经知道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还是难免担心,毕竟陈俊一去竟是10几天。
陈俊听到我的提问,没有看我,但是表情却立刻冷了下来,刚才注视盆栽时的柔情不见,声音里也有些许的冷漠,“回到香港一直卧床!”
我皱皱眉头,陈俊从不撒谎,也更不会夸大事实,显然姑姑回到香港后身体更不好了!
可是这是我的错吗?就算一个陌生人,我也会希望对方健康平安,更何况是陈俊的亲姑姑。
准备扭身回房间,可是一转头感觉到脖子转得有些别扭,侧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长发绕住了睡袍肩头的纽扣。我伸手去拽,却越拽越紧,心里烦躁,手上就更没了耐心,不但没有拽开,反而打成了一个死结。再一用力,扯得头皮生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气得索性直接去厨房找剪子。
“你干什么?”我拿着剪刀就要下手,被身后男人的声音喝住。
“行长,头发绕住扣子了!”
“我知道,可头发能随便剪吗?”
陈俊皱着眉头走过来,抢过我手上的剪刀,靠近我,一点一点耐心的摆弄着。厨房里没有开灯,我们离得那样近,男子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与我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混淆在一起。我感觉到他的喉咙滚动了几下。接着头发的手,掌心不知不觉靠向了我的肩头。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失去了章法。一下一下扯得我越来越痛。
“嘶。。。。”我忍不住出了声。陈俊叹息着,在我耳边低声问:很疼吗?
“疼!”我如实的回答,声音太小,听上去轻飘飘的,陈俊的掌心一下子温度升高,人离我凑得更近。也许我们的心是远的,也许他并不爱我,可是两具曾经缠绵纠缠过的身体反应往往比我们的心更加直接。
昏暗的光现下,听见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我的心也有些乱了。
“别动!”他说着,指尖竟然慢慢解开了我肩头的那颗缠绕着长发的扣子。睡袍迅速滑落到一侧,露出半边白皙光滑的肩头。那缕缠绕的头发也完全被解开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一双手不受控的搂住了我的腰肢,我的头和身体跌进了他的怀里。隔着衣服听到了他xiōng腔里有力的心跳声。
自从上次北京一别,在这个家里,我们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么近的挨在一起。这样的气息让孤单的心找到了停泊的感觉,这样的温柔让我几乎想要永久沉醉。。。。。。。
在静谧的瞬间,我听到了他口中溢出无奈的叹息声。我轻轻推开他,拢住肩头,向卧室走去:“行长。。。早点休息吧!”
婚姻不是一时的情动,爱情更不是一方的施舍。
男人的爱,要不请给我全部,要么就彻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