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明日便是月考,依旧不影响他们的好奇心,这程锦除了长得好之外,究竟有何本事能勾得文绍安急吼吼地去侯府提亲。
那可是文绍安啊,在众人眼中如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着也要定个仙女儿似的姑娘,谁能料到竟然定了程锦这个小傻子,就算她的病已经好了,也是在大觉寺举过香炉的,以后史家说不得要在文绍安的传里写上一句“其妻力能扛鼎”……
“你也要定亲了么?”程锦笑嘻嘻地问,“不必慌张,定亲这事儿自有家中长辈操持,你也无须做些什么。”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是怎么同文大人定亲的?”方默急得抓耳挠腮。
“这我哪里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都是家中长辈定的,同我有什么相干?”程锦一脸莫名其妙,“说是定亲,其实我是真没做什么,我还后悔这几日不该请假,倒不如回来上课呢。”
她扼腕叹息,若是不请假,就能赶上那趟让月考延期的热闹了,能让宋祭酒讳莫如深的事儿定不寻常。
“你这人好生不解风情,”方默挤眉弄眼道,“我是问你,你同文大人何时相识的?你数月之前还是个傻子吧,他怎么就看上了你?”
方默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自己都没发觉这话说得很不中听,李玉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程锦有什么不好,文大人怎么就不能看上她?”
程锦朝李玉安抚地笑了笑,“想来是文大人觉得我如今颇有些长进,故而向我提亲,以资鼓励?”
方默喷饭,若不是及时捂住嘴,怕是要喷了程锦一脸,就连李玉也一副努力憋着,却怎么也憋不住笑的样子。
“咳咳咳……亏你想得出……”
“我就是想不出哇,我自个儿也想不出的事儿,你们总问我,让我如何作答?”程锦神色坦荡,毫无羞涩做作之色,反倒越发让人生出好感。
尽管外头传闻种种,但在他们这些同她相处过的人看来,她不仅生得好看,性情也极好,同她相处很让人觉得舒服,这样的一个好姑娘,文绍安执着地要娶她,并不奇怪。
太学不比女学,女监生本就少,屈指可数的几个都是一门心思放在学业上,指着将来能入仕的,于婚姻一途并没有什么执念,虽然觉得程锦作为女监生早早就定了亲,是个异类,但也生不起争风吃醋的心思。
在很多的人看来,程锦会被调入太学,就是文绍安假公济私地保护她,免得她被女学的那些酸溜溜的闺秀们针对、孤立,太学里的女监生同女学里的闺秀们,就像是两个物种,互相无法沟通,也无法理解对方,今后要过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平日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老死不相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