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是谁了,感觉敏锐得很(不敏锐不行啊,如果不敏锐的话只怕她现在坟头上的草早上跟香月一样都有一人高了),春杏这利刃般的小眼神儿一刺过来,她立马就感觉到了。
眼角一扫,正好看见春杏那还来不及收回的小眼刀,春杏急忙将小心思一收,脸上漾出了一抹子姐妹情深的笑颜,又恢复了之前那亲亲热热的样儿。香草心头暗嗤一声,春杏这小心眼子真当她看不出来怎滴,就她这连心眼子都藏不住的样子,如果当真初是她跟了那方倩如,只怕她春杏早就赶了香月的后尘了,哪还容得她现在还能欢蹦乱跳地冲着自个投眼刀。
如果可能,香草倒愿意跟春杏换个个儿才好呢,别的不说,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背地里被人虐待不说,还要时刻提心吊胆地操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就被当成那替罪羊给丢出去,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还要外加忧心会祸及家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脸上,香草却未露分豪,只是朝春杏笑了笑,留下一句:小姐那边正急着找她呢,让春杏自去记自个的,用不着陪她过去。然后就加快了步子,不着痕迹地甩开了春杏,就往里屋那边走了。
留下那想借机想要在方倩如面前露个脸儿的春杏一个人在那里跺脚。
“小姐,奴婢听着您这是在找奴婢?”踩着小碎步儿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望着那正端坐在那儿的方倩如,香草快步上前,朝方倩如请了个安。
“香草你回来了……”方倩如毫无架子地站起身来,扶了香草一下,然后一脸愧意地道,“这方才我才说着要放你假儿,可是……”
“瞧小姐说的,这能时刻守着小姐,伺候着小姐那是香草的福份,这要不是奴婢手笨,自个伤了手,担心伺候不好小姐,耽搁了办差,就是小姐要放奴婢休息,奴婢都舍不得离开呢。”说话的功夫,香草还不忘朝周围的小丫头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退下。
这众人一走,香草就跟着将里间的门一关,帘子一放,整个屋子瞬间就暗了下来。
暗中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香草这才小心轻步,带着几分提心吊胆地朝方倩如走去。
确定里屋只剩下香草一人后,方倩如便不再伪装,那柔情似水的眼一阴,连话都没说,顺手一捏旁边的绣针就朝香草的手臂上用力一扎,同时这嘴里还压低了声音咒吗着:“你个作死的小蹄子,又上哪野去了,这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房了不是?顺带着还能上天了不是?居然敢让我等……”
香草这痛得全身打颤,可是却不丝毫不敢躲开一丝,她心知,如果她要敢躲的的话,那一会等着自己的只怕就不只是被扎这么几针了。哪怕为了一会不再多受罪,这会就是再痛再难受,她也得硬着头皮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