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疼把姨妈卷进这种事情里来,毕竟她岁数也大了,为人善良忠厚,万一被坏人利用了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的一颗心一直悬着,恨不得天快点亮,下班后赶紧去找到姨妈帮她出谋划策。
一定要把所有的危机杜绝在外,做好防患于未然的准备和措施。
一大早喜婶就进了叶未央的房间,看来这孩子睡觉还挺老实,昨晚自己亲手给她铺的床单,整齐得连一丁点儿褶皱都没有,枕头上稀稀拉拉落了几根长头发,确定就是叶未央的丝毫没有问题。
以前在一些刑侦剧里喜婶看到法医取证的时候都是带着白手套的,所以她也准备了一副白手套带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捡起来放进一个小塑料袋里,趁着叶未央洗漱还没从洗手间出来,喜婶赶紧蹑手蹑脚撤离了现场。
厉云泽只要住在厉家,这个时间总要去海边晨跑的,所以喜婶轻而易举就取到了证据,大功告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
跟冰山男在一起的感觉真不舒服。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特别紧张,叶未央如坐针毡,特别受煎熬。
快到公司的时候,她强烈要求厉云泽将她放在离公司远一些的地方下车,既然人家想跟他撇清关系,这一点儿就算傻子都能看出来的,那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于是,车子一个急转弯,进了路口一处偏僻的地方,叶未央刚下车,厉云泽的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扬长而去。
叶未央一边紧张得护住被一阵风带起的裙摆,一边在心里碎碎叨叨着抱怨:“这都什么人啊,每天臭摆谱,翻脸比翻书还快,要不是姑奶奶我有求于你,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当然,比起厉云泽的翻脸,她更担心的是树敌过多,厉云泽是整个集团不论单身还是已婚女性的梦中情人啊,她如果不低调一些,把自己给整成了全集团的公敌,不用说别的,只总裁助理室的那群女助理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给淹死。
她可不想在叶氏还没有被夺回之前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毕竟,她是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可千万要洁身自爱,不能搞得到头来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下班,牛轲廉就驱车急匆匆往厉家的别墅群驶去。
因为是喜婶的外甥,所以门卫很客气地将门遥控打开,让他把车停进来。
喜婶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有一个丈夫,后来因为一直没有生育,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等喜婶后知后觉发现之后,男人已经跟那女人生了孩子,失望之余,喜婶跟男人离了婚,只身来云城打工,正巧遇上温如玉身边需要一个贴心的保姆照顾,从此喜婶就一直陪伴在温如玉的身边,到现在,喜婶是老资格的人,相当于厉家的管家,在一群保姆门卫当中说话算话的。
牛轲廉进了厉家,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面对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的地方,牛轲廉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童话故事中,可惜再有钱的生活,连身边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亲人都不清楚,又何谈幸福呢?
“轲廉,你赶紧把这收好可一定仔细着,千万别搞错了。”喜婶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塑料纸包,里面有几根长短不一样的头发,她放在手心里呵护着,像对待什么值钱的宝贝一般。
自从喜婶来到厉家以后,她就困惑像温如玉这样温婉优雅的富家千金,怎么会选择了厉振宁这种结了好几次婚的男人,再看看厉振宁的前两房太太,素质一个不如一个,跟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贪婪虚荣,奸诈狡猾,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