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是谁?你可有看清?”萧统又问。
谢陵便不作答了。
这时的沈约便道了句:“太子殿下,既然他是来参加中正考核,不如还是让他考核完了再谈此事吧!”
萧统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过于关心了,忙点了头:“是,多谢老师提醒。”旋即便看向了谢陵,道,“请!”又吩咐在场的一位文书,“请赐他笔墨纸砚!”
文书应了声:“是!”
正要拿笔给谢陵,却听朱异道了句:“等等!太子殿下,不管谢陵今日遇到了什么事,他考核来迟便是事实,太子殿下不顾众人意见,便允许他如常参加考核,是否有失公允呢?”
萧统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朱异:“那么依朱中正的意见,当如何?”
“若是以往,无论是谁,考核来迟,便要取消他本此考核的资格……”朱异说到此,见萧统微微蹙了眉头,又道,“不过,他刚才不是说,要与这次棋道考核的首冠来比吗?他既如此自信能赢得了首冠,倒也可以破例一试,只是……”
“只是什么?”萧统又问。
“只是有赏必有罚,既然太子破例让他参加考核,若是他输了,也当有罚才对,这样,才能让众士子们服气。”说罢,朱异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向在场的诸位学子,“诸位郎君,你们说是不是?”
“朱曹郎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倒无所谓,若是谢陵真有真才实学,我便心服口服,何况他的确是被人设计围困,来迟倒也是情有可原,不能怨他。”
“……”
考场上一时议论纷纷,萧统也皱了眉头,这时,沈约便道:“也可,有赏必有罚,既允谢陵参加这次考核,也便要不失公允,那便让他与这次棋道的首冠来对弈一场,若他赢了,考核继续,若输了,便退出考场,三年不能再参加考核,朱曹郎以为如何?”
“老师,这种处罚未免太过。”萧统不禁低声道了句。
沈约却道:“太子不必过于担忧,若是谢陵真有其才,又何惧一次棋道对弈,你说是不是?”
说罢,又看向陈硕,问:“你可愿与这位谢家郎君谢陵比试一场?”
陈硕微微凝眉,垂首应答了一声:“一切听凭主考官安排,硕无任何异议!”
沈约点头,又看向了谢陵,问:“谢陵,你可愿接受这场挑战?如果接受,你的赌注便是三年,如若不接受,你至多本次不参加考核而已,可愿?”
谢陵没有任何迟疑,施礼道:“固我所愿!”
陈硕的神情不禁一变,极为诧异的迎上了谢陵的目光,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目光注视,陈硕心中微微一恸,竟似被刀绞一般的疼痛。
“陈郎君,那便开始吧!”谢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