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大家可以先不用订,等明日再订,很报歉某夜不是故意发这种乱章节,实是因为现在在外地,存稿也不见了,明日定会加字数补上
陈硕的神情有些怪异,似乎已在人群中注视了谢陵良久,眸光中还带着些许自责和歉意。
秋实原本还雀跃欢喜着与一众小姑子们伸长脖子眺望那些北魏来的异族人,骤然回首,看到正目不转睛盯着谢陵看的陈硕,不禁怒从心起,迎上去便大喝道:“怎么又是你?你盯着我家郎君看什么?”
这时,便连谢含蕴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就见一着士子白伫衣的男子向她们各自抱拳施了一礼,最后又将目光投到谢陵身上,嚅动了半天的唇瓣,竟是问了句:“你还好吧?我听说你为晋安王殿下挡了一箭,当时命悬一线,现在……”
谢陵还没有答话,秋实便皱眉大骂道:“我家郎君早就好了,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咒我家郎君吗?”
“并无!”陈硕连忙回道,“我只是关心你家郎君而已。”
“关心?我家郎君还用不着你这个寒门士子,虚伪小人来关心。上次你……”提到上次陈硕来谢陵时说过的那一番话,秋实骤然记起,也不由得惊道,“郎君,他上次是不是说,一个月后北海王元颢会来到咱们南梁。”
“是。”
谢陵也好奇的看向了陈硕,不过与秋实不同,她好奇的不是他料中了元颢的到来,而是他此刻的神情,居然带着几分愧疚和担忧。
他又为何会愧疚,难不成上一次她被一群黑衣人行刺之事与他也有关?
在谢陵的疑赎探视之中,陈硕忙又施了一礼,道:“看到你无事就好了……”踌躇了一刻,他忽地又道,“谢陵,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希望过往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陈某也不是想要攀附你们谢家,陈某是真心的欣赏谢郎君,希望能为挚友,不过当然,以陈某的身份不配做谢郎君的挚友,但没有关系,你若安好,我便无悔。”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秋实不免嘀咕了一句:“这个人可真奇怪!”
这时的谢陵便喊了一句:“陈硕,我希望你能凭自己的真本事在中正考核上来实现自己,与我公平的对决,而不是抄袭那些所谓的后人的成果。”
陈硕蓦然一惊,再次回过头来看向了谢陵,怔了良久,方才点头道了声:“好。”然后再拱手施礼离去。
谢含蕴忍不住便问:“这个人是谁?阿陵你刚刚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陵未答,秋实便代为答道:“大娘子,他就是郎君在吴兴郡遇到的那个寒门士子,是临贺王殿下的幕僚,春华就是让他们给害死的。”
“临贺王的幕僚?阿陵,你怎么还与这种人有来往?”
“大娘子,你误会了,哪里是郎君要与他来往,是这寒门士子厚颜无耻,死缠着郎君不放,还口口声声说,要与郎君为挚友,如此阴险的小人,他也配做郎君的朋友?”
谢含蕴便不说话了,眼见陈硕的人影已走远,而这时,人群突地又激涌起来,就听到一众小姑子极为欢喜的喊道:“苏连城!是武陵王殿下和苏连城来了!你们看,他终于揭开帏帽了,他揭下了!”
在一阵欢呼声后,街道之上陡然已陷入一种难言的寂静之中。
有人不禁小声叹息道:“天啦!果然名不虚传,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是啊!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在一众人的叹息声中,谢陵也望向了那正从台城宣阳门大步走出来的人影,看到连城如今的声名鹤起,谢陵心中不自禁的也生出几许欣慰和暖意,连城终于也找到了自己的道,不会再像前世一般被人辱骂了吧?
旋即她又想到了祖父所说的廷尉正王君义所交给梁帝的那件物证,那必然也是连城交上去的吧!
原来他其实一直都在帮她,一直都在她身边!
想着这些时,她素来古井无波的眼中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丝温暖饱含感激之情的笑意。
一旁的谢含蕴无意中瞧见,不免心生担忧和诧异:自阿陵回来后,我可从来没有见她如此专注的看一个人,更没见她真正的开心的笑过,难不成那传言……
想到这苏连城曾将她抱进武陵王府,谢含蕴心生怀疑,便轻推了一下谢陵,唤了声:“阿陵——”
谢陵回头看向她,问:“怎么了,阿姐?”
“你,你不会也与她们一样……阿姐可要提醒你一句,他是鲜卑人,而且还是武陵王殿下的……”
“是幕僚!”谢陵打断接道,“阿姐,世人皆可轻视误会他,我不可以轻视误会他,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知道门第贵贱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可这世上又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呢?”
谢含蕴微微一怔,过了好半响,才问:“难道你真的是……”
谢陵便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说道:“阿姐你担心什么,我这辈子又不可能如你一样嫁人。”
是啊!阿陵是谢家嫡长子,她不会嫁人,只会娶妻,
二个时辰的时间说短暂也短暂,说漫长也漫长,郑府后宅的别院之中已挤满了人,一众妇人们正焦急等待着,在郑老夫人的吩咐下,换洗的衣服,汤药,茶水送了一道又一道,丫鬟老妪们忙碌着,往来不绝,偏偏又不敢发出丁点声音,生怕吵着老夫人,受了牵怒,现下只盼着这塌上躺着的人能真的如时醒过来。
“阿家,你看,这日头都已快至头顶了,二个时辰眼看着就要到了,也不知十四郎到底怎样?”李氏问了句。
老夫人望了望天,今日阳光明媚,着实有些晃眼,听着屋里似乎还没有动静,便又立即唤了老妪来看:“如何了?十四郎醒了吗?”
那老妪垂着头,似极为害怕,战战兢兢的回答:“还未。”
“便连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吗?”老夫人急问。
老妪又摇了摇头。
李氏嘴角暗勾起一抹笑,又装出一幅恍悟惊恐状:“哎呀,阿家,不好了,我们是不是被那小子给骗了!”
“此话怎讲?”老夫人不悦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