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老区
每天清晨的jī鸣声成了张春花的“闹钟”,每当有jī鸣的时候,张春花就会背起那个伴了她十几年的箩筐,到竹林里打柴。
今天清晨,张春华刚拿出箩筐准备进山。家里奔进了一个瘦弱的小个子少年,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黑布夹袄:“二姐,姐夫给你寄信了!”
张春花一愣,自家男人从军三年只有在有节有假的日子才会给自己寄信,这才离他出门不到三个星期,这就寄信回来,莫不是出来什么事!
紧张的张春花急忙放下手里的背篓,顾不得擦手,问道:“小三,你宝哥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他的信呢,拿来我看看。”
被称作小三的男子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张春华笑道:“姐,我看是好事,还稍人带了东西回来。”
张春华听了心里稍安,拆开信看来起来。
吾妻春花亲启:
当吾踏上前往远方的列车时,吾心已悉,知吾将成为一名不合格之丈夫,自古忠孝两难全,慷慨赴国难正是我辈炎黄子孙之奋发jīng神,四万万华夏人联合起来,敢拿青天换日月!半月离家未归,甚思吾妻,一切安好不必挂念。近日部队发下许多物资,邮寄于妻与三儿共享。
此文由林宝口述参谋写就
挚爱吾妻
林宝
寒冷的北风呼啸刮过,卷起一片尘土。
小时候上过两年私塾的张春花楞了一愣,扭头对同样看信的三儿问道:“三儿啊,这信里写的半文不白乱七八糟的,首都里的参谋都是这个水平吗?我看八成是你姐夫他自己写的,想给自己脸上贴金非说是参谋写的。”
此刻在京都城里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的杨浩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啊切”把衣服裹的更紧了。疑惑抬头看了看冬日里温暖的太阳,疑惑道不是很冷啊,难不成是张雨晴想自己了?想到这里嘿嘿的笑起来。在旁边看的真切的柱子不禁打了个冷战,暗道:哥这个笑容怎么说呢,感觉很像进了村的鬼子兵。
张春花认定这份写的狗pì不通的信是就是林宝自己写的之后,就问三儿东西在哪,三儿招呼一声与张春花一起去寄放东西的村长家里去了。
路上,三儿笑嘻嘻的问二姐:“姐,你说姐夫给咱寄了啥?会不会是糖啊,俺都快几个月没吃糖了。”
张春花瞪了一眼三儿,劈手揪住他的耳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上次你把家里糖罐子全泡了糖水,那顿打咋地不记得了.“
三儿吃痛:“姐,姐你快放手,那时候还小,你老提这些事,让俺在庄里咋待呀,一点面子都没有。”
张春花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不懂事的小弟。
三儿捂着发红的耳朵又凑过来道:“姐,我看姐夫寄回来的的可不少,真像吃得,八成没错。”
张春花没说话,只是眼里也流露出期冀的眼光。说到底还是不够吃啊,老区最早解放,但也是最穷苦的地方,山里的地大多也都是下田,家里分了五亩地的张春花一家人全都靠着这些薄弱的收成过活。
走过冻得硬邦邦的泥地,一幢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看上面的青砖红瓦,很有气派。以前村里地主学着城里那些洋人盖的小洋房,解放后就成了村里的办事处。
刚进门,村长站起来招呼道:“春花啊,你来了。宝子给你寄的东西在这,你和三儿把他拿回去。”
春花腼腆的笑道:“谢谢张叔了。”
村长挥了挥手道:“宝子是在部队当兵,那是我们全村的骄傲。你又是一个人照顾弟弟还有老林头夫妇,也不容易,我给你帮点小忙那是应该的,拿了东西你和三儿敢紧回去,等天黑了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