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和妻子相会的日子,还要来捣乱。现在我的妻子终于没有回来,我这十年都白等了,今后我还有什么指望,我还不如死了的好!你们师徒两个,都没有什么好带携,全都恨不得我倒霉到死!”祖悲秋挥起肥胖的双拳,发疯一般朝郑东霆扑去。
“你奶奶的疯够了没有!”郑东霆一把攥住祖悲秋打来的双拳,随手一丢,将他两百多斤的身子远远丢开,破口大骂“你老婆永远不会回来了,你也不用等了!”
“没错,这些都怨你们,都是你们的错!”祖悲秋嘶吼道。
“我们的错”郑东霆气的满脸通红,冲上前一把扯住祖悲秋的衣襟“你说的那块墨迹仔哪儿在哪儿芝麻大小的一滴墨,你鬼哭狼嚎得像死了亲爹一样,我是女人我也不要你!”说着他一把将祖悲秋甩到地上,大步走到摆宴席的桌前。
“你老婆喜欢过你吗她对你笑过吗她和你行过房吗她连吃饭都不和你一起吃!”郑东霆抓起桌前的糕点狠狠摔在祖悲秋的脸上。
“你胡说,她是喜欢我的,我们互相倾心,这种感情你个江湖草莽又懂得什么!”祖悲秋拼命地将脸上的糕点残渣拍打落地,大声吼道。
“喜欢你哦,我倒忘了你是个特别会讨女人喜欢的大才子!”郑东霆拎住祖悲秋的衣领,将他狠狠拖到落英林的围墙边“你老婆喜欢绘画,你就去学作龟鹤延年图,不错,有想法!但是整整六个时辰,你画了两百多只乌龟,却只画了三四十只仙鹤,这算哪门子的龟鹤延年”
“我…我是左手画乌龟,右手画仙鹤,我的左手灵活些,乌龟画得比仙鹤好,所以多画一些…”
“难道你不知道仙鹤更>吸>引女人吗画那么多乌龟,干什么不自己去做乌龟!”郑东霆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祖悲秋踹倒在地。
“你说的没错,是我没有用,是我留不住秋彤,我配不上她!”祖悲秋趴在地上,号啕大哭,似乎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郑东霆经过一番拳打脚踢,感到胸中郁结的闷气舒散了些,神志也清醒了过来。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蹲下身将祖悲秋的身子扶起来。
“你是我的师弟,我不想骗你。这样的事情,我行走江湖见过一些。学会轻功的女子,以为倾慕江湖风花雪月的岁月,往往会抛夫弃子入江湖。这种女子,因为脱出了凡尘俗礼的羁绊,所以加倍风流浪荡。江湖上对此有一种专门的称呼,叫她们活寡妇。”郑东霆神色黯然地看着祖悲秋,沉声道。
“你是说,还有别人…她们都有专门的称呼了”祖悲秋揉了揉眼睛,震惊地失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只不过学会了轻功就可以抛弃一切吗抛夫弃子,这样有损天良的事她们怎么做得出!”
“你没有学过轻功没有体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轻功对于江湖人的重要,就仿佛水对于鱼的重要性一样。”郑东霆叹了口气,正色道“轻功是区分江湖人和普通人的分水岭。”
“这么要紧”祖悲秋忍不住收住悲声,好奇地抬起头。
“学会了轻功,你可以与风竞速,与日月同行,飞檐走壁,高纵低走。高崖深谷,江河湖泊,踏浪而行,如履平地。想象一下,你可以身化赤兔,日行千里,五日到扬州,七日到洛阳,十日到长安,两个月在丝绸之路走一个来回,那种畅快逍遥,便是世间万种风物,又如何可比这是人生在世最彻头彻尾的自由,你一辈子都不想失去这种生活。”郑东霆说到这里,眼中光华熠熠,仿佛想起了自己初学轻功,刚入江湖时的那种快乐。
“我…我完全想象不出那种生活…”祖悲秋默然半晌,终于要了摇头“不过为了找到我的妻子,我会努力去学。”
郑东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听着,我们是牧天侯的徒弟,将来你和我一起行走江湖,根本没有人会看得起我们!正因为i这样,我们自己更要争气,不要被那些自命不凡的王八蛋看瘪了。所以就算你多么不想听,我一定要说!”
“说什么”祖悲秋睁大了眼睛问道。
“师弟,你一定要休了这个薄情寡义的洛秋彤,这种浪荡女子绝对不适合你。”郑东霆厉声道。
“你让我休妻”祖悲秋大吃一惊。
“不错!”
“但是我对她…”
“醒醒吧师弟,这个洛秋彤浪荡江湖已经有十年,你敢保证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说不定早就有了自己的相好,把你忘的干干净净,你又何必留恋你是我的师弟,我绝对不能再让你丢这个人!”
“你没有见过秋彤,如果你见过她,你绝对不会有这种肮脏的想法。她就像是一位下凡到人间…”
“别跟我说这些狗屁不搭的东西。看看你自己,为了伺候老婆,把自己搞出一身洁癖,做了大餐自己都不敢吃,画个龟鹤延年,乌龟对过仙鹤好几倍。好好一个昂藏七…六尺的汉子,把自己搞得又凄惨又窝囊。你以为你老婆会因为你这个龟孙样子回心转意吗她只会跑得更远!女人就像影子,你越去追越追不到。你不去追,她自己倒会贴过来。佛曰:休便是娶,娶便是休,先休先娶,后休后娶。”
“佛说过这些话吗”祖悲秋瞪圆了眼睛问道。
“怎么没说过这些话都是千真万确的真理。能说出这些真理的,就是佛!”郑东霆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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