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咽了咽唾沫润了润干哑的嗓子,我开口“母亲,子服不渴。”
汉代的破规矩就是多,子女在父母面前、妻子在丈夫面前、仆佣在主人面前,不可以直接了当地自称为“我”或唤对方为“你”我刚才就是犯了这么个称谓上的小小错误,搞得临出家门了,又让我“老爹”发了好一阵脾气。
许久没得到回答,不由心里打鼓,难不成我这话还有哪里不妥
忽地,一只冰冷的手颤抖着,覆盖上我置于膝头的双手。跟着,一滴泪滴在那手面上,这就是我汉朝的母亲,一个温婉恭俭的古代女性代表,向她女儿表达歉疚的唯一方式。
在她看来,世间众人加诸在她身上的不幸,除了忍耐还是忍耐。我想,这大概是她为自己的女儿取名为子服的原因罢。
子服,子是你的意思,服,要服从。
你要服从,服从什么三纲五常,君纲、父纲、夫纲,仁、义、礼、智、信。
胸口闷得慌,那滴泪胜过无数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与其面对母亲这样悲惨的眼泪,我倒不如快点把自个儿卖出去算了,早死早超生。
无奈这个“子服”没有继承到母系的花容月貌,姿色平庸、乏善可陈。靠这样没什么看头的一张脸,再加上满面污泥、破衣烂衫,如何能>吸>引过往路人的眼球
这是我穿越的第二大败笔,凭什么小说里的女主总能从小野菊穿成牡丹花,而我却从过去娇艳的红玫瑰穿成了不起眼的蒲公英
郁卒。
不过回头想一想,总算“子服”同样没有遗传到父系的獐头鼠目,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又跪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有人赏脸问津。
可一瞧来人那长相,狂晕眩。整个一猪八戒的弟弟、牛魔王的侄子。
长得丑倒也罢了,最受不了丑得很猥琐,猥琐到叫人一见就想吐。
于是我立刻改变了主意,宁可跟这儿跪着,宁可对着悲悲戚戚的娘,就算跪死在街口,就算淹死在母亲的眼泪里,也不要被这只猪猡买了去。
我嫌弃人家,没想到人家还一样不怎么瞧得上我。咂咂嘴,仿佛我是根不怎么好吃的鸡肋“啧,这么瘦,能不能生孩子我是要买个婆娘,给我们丁家传宗接代。”
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那个家仆早等得不耐烦,哪里肯放过。万般热情地可劲儿夸我“你别看她瘦,瘦得可结实了,砍柴挑水,样样都行,你买回去白天当丫头使,晚上嘛”
jian男a向jian男b挤了挤眼,两只jian猪男一齐心照不宣地笑。
笑得我都快呕死了,呕得我一口气噎在半中央,剧烈地咳嗽起来。
jian男b皱眉“这丫头别不是有什么暗病吧”
得此提醒,我顿时眼前一亮,越发玩命地咳,连咳带喘,边喘边呻。
jian男b忙不迭地退后“算了算了,我不买了,不要婆娘没捞到,还贴上一副棺材钱。”
jian男a大急,拽着不让他离开“兄弟,先别忙着走,这丫头大小也是个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怎么会有病呢”顺带警告性地踹了我一脚,我吃痛,下意识止住咳。
jian男a再接再厉地游说“兄弟,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们老爷不缺钱,你随便给个价就成,我包管你这买卖不吃亏。”
“真的随便什么价都行”jian男b开始犹豫,试探地一伸右手“五个钱,如何”
他老兄够黑的,五个钱连只鸡都买不到。
而我老爹那败家佣人,居然想了想就答应了“五个钱就五个钱。”
我暗暗叫苦,脑袋发胀,两眼发黑。
感觉边上“我娘”也紧张地够呛,死抓着我的手,一手的冷汗,哆哆嗦嗦的。害得我跟着一起哆嗦。
两个人,四只眼睛,一齐仰头,乞怜地看向jian男b。
心,悬到嗓子眼,生怕从那两片厚厚的肥香肠的嘴唇里,迸出“好,成交”之类足以判我死刑的句子。
只见那猪唇动了动,动了动,慢慢张开,yu成o型,恰似“好”字
不由得浑身瘫软,陷入绝望。
就在这时,街上的人操,突然起了一阵异乎寻常的sao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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