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害怕从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会传来一两声鞭炮声。
所以,每当这一天的时候,他总是将家里在的门窗紧闭,将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
这个夜晚,因为路征的到来,让这个平静的家显得热闹多了。
路征下了厨,做了好几道拿手好菜。
洛爷爷看了看路征,又看了看洛亚,一双眼睛都笑弯了。
大年初一,洛亚陪路征去了郊外那一栋洋房。
推开院门,满目萧瑟,院里的狗窝还在,只是那上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当年,她就是站在院门口的栅栏处,恨恨地瞪着路征和他手里牵着的那一条大黑狗。
路征说当年他父母相继去世之后,他在美国的姑妈带着他去了美国。
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回到这里来。
说这话的时候,洛亚似乎在他那茶色的眼镜片后头,看到了他忧郁的眼神。
原来这么一位暖心的绅士,他也是一位有故事的男人。
为了让气氛不那么伤感,洛亚又笑着说。
“那只被我吓出抑郁症的大黑狗呢?它也跟着你去了美国吗?”
不过,在知晓了答案之后,洛亚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大黑,它,在我父母相继去世后不久,也跟着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路征一贯的善解人意。
“不怪你,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它总有离开的那一天。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真不愧是心理医生,他的这句话,算得上是一碗心灵鸡汤。
洛亚想起了离开她那么多年的爸爸和妈妈。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路征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春节过后,工作又如山一般地砸来。
洛亚觉得路征的治疗还是有用的,至少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奇特的无法解释的事情。
她与路征之间的关系,她也说不清,说是恋人吧!但好像还差一点,说是朋友吧!但好像比朋友更近一点。
楚西西说路征和她都是慢热型的,看得人着急。
她骂洛亚,说洛亚就不能主动一点,将路征直接给按倒在床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吗?
这话传到路征的耳朵里,路征笑着说,他不介意洛亚这么做,他甚至有些期待。
洛亚觉得相当可笑,说如果这样都可以的话,那个叫荷尔蒙和多巴胺的东东是拿来当摆设的吗?
如此只能说明,她和路征之间,少了一些来电的感觉。
毛律师给洛亚安排了一个相当难整的离婚案子,不得不说,在现代化社会里,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对待精神方面的追求就越来越高了。
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很多人不愿意将就,这离婚率也就高了,离婚官司也就五花八门多了起来,间接地让律师也跟着忙了起来。
这个时候,法制报社的唐编辑又来催稿了,说报纸上刊登了她写的那篇《难忘的初恋女孩》和《婚姻的牺牲者》之后,反响特别不错,连带着报纸的销量也蹭蹭蹭地往上升。
唐编辑给她下了死命令,让她一定得按时交稿,不然她会让读者直接上她家里去催稿去。
洛亚头疼,接下来该写些什么呢?总不能还去找易天要素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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