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正好在这个鸟时间出现在这个鸟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人紧紧抱住。
杜焰雄无言的想着。
他一直都不喜欢和他人太亲近,不过腹间那正抱着他的东西香香软软的,触感不赖,可以接受。
只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他是不是忽略了某件要紧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杜焰雄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
咦等等等等…
这个抱着他的东西…是女人
总算理解到问题出在啦,他万分惊骇的低下头,看着那哭得梨花带泪的生物。
女…女女女人
在意识到那个正边哭边发抖的生物名为女人后,他顿时石化在原地,无法动弹。
而且…还是个漂亮到不像话的。
“呜呜,我好害怕…”那个女人甚至还抬起头,一脸无辜委屈的看着他。
杜焰雄一向怕女人,也讨厌女人,他身旁方圆三公尺内更是女人止步,除了老妈之外,只要有女人不小心碰到他,就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刚才在楼下面对那些据说是美女的女人们,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好在他随手砸坏几样看起来不太便宜的摆设后,甚至不用亮身份,就有人乖乖指点他如何上到这里。
没想到才庆幸自己脱离了楼下的女人群,来到上面却一时不察,居然就这么让另一个女人给抱住了。
瞪着那哭得委屈的泪人儿,杜焰雄很意外自己竟然不觉得厌恶。
照说像这样缠上他的女人,他先前一定都是毫不犹豫的一掌挥开的,至于对方经不经得起那力道,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反正他从来就不懂什么怜什么玉之类。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实在完全无法把这个柔柔弱弱,还看起来很可爱的“东西”跟他最讨厌的女人想在一起。
杜焰雄好奇的再度伸指戳了戳那水嫩嫩的脸颊,看见对方因他的动作惊得忘了哭泣。
唔,好好摸的感觉,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和老妈以外的女人接触而不感厌恶的。
像是玩上了瘾,杜焰雄开始双手并用,试着掐掐看,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触感。
“好痛…”那仿佛水做的女人忍不住痛呼。他吓了一跳,放开手才发现她的脸被他这么轻轻一捏居然就红了。
天啊!他根本完全没用力啊!以前都没跟女人打过交道,从不知女人竟是如此娇弱的生物。
他视线继续往下移,那女人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颈子微仰起优美的弧度,光luo的香肩,居然让他有咬咬看的冲动。
杜焰雄的行动永远先于脑袋运转的速度,才刚在想着这回事,身体便已开始动作,低头张口就想咬下去。
最后阻止他的,是雪白颈子上的几条鲜明的红痕。
他愣愣的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痕,其中甚至有些还肿了起来,心中忽然掠过某种很不舒服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他伸手轻触那伤痕,感觉那娇滴滴的人儿痛得一阵瑟缩。
“呃”颜静紫完全不明白这像熊一样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之所以会装柔弱,只是想博取他的同情罢了,毕竟能让袁永民如此惧怕的人,应该也不多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就是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招用在男人身上向来屡试不爽。
可…怎么她都哭了那么久,这头熊却只顾着摸她的脸
若他是想吃她豆腐也就罢了,奇怪的是他看着她的神情竟不带一丝情。欲,教她摸不着头绪。
“你脖子上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伤口看起来好新。”有一条甚至还渗着细小的血珠,颇为碍眼。
杜焰雄不敢再随便碰她,就怕又把这娇弱的人儿给碰疼了。
他心里只想着不能伤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女人。
见他认真询问的神情,颜静紫开始怀疑这男人除了身材外,是不是连智商也像熊。
居然问她伤怎么来的
他刚不是都看到那死老头把她压在躺椅上乱来了吗怎么还会问出这种答案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是他弄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同样发着抖的袁永民,杜焰雄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也莫名烧起一股熊熊怒火。
那人渣竟然伤了这娇滴滴的女人
“杜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多年前的教训太惨痛,无论袁永民平日如何嚣张跋扈,面对这曾经差点用几拳就了结他小命的男人时,却像是见了猫儿的耗子,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他只能以眼神怒视着那个哭个不停的女人,除了警告她不要再火上加油外,心中也暗暗发誓待这件事过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不听话的员工。
颜静紫岂会看不懂袁永民的暗示可她就偏不如他所愿。
“我好害怕…”小女人啜泣着,像是被吓坏了。
杜焰雄无法解释胸口那满溢的怒火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只是满脸怒意的走至袁永民面前,单手轻松捞起那肥胖的身子,在袁永民惨厉的求饶惊叫声中,一掌劈昏了他。
然后,他松开了手,已失去意识的袁永民就这么“咚”的掉回地上。
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吧颜静紫瞪大了眼。
她会不会为自己招惹上什么麻烦了
虽然当初进入运行时,她曾学过一些防身术之类的东西,但她很怀疑那些招数用在这男人身上能够起什么效果。
“喂,你的伤还会痛吗”杜焰雄回头问道。
平时他是根本懒得理会女人的,不过眼前这一个太特别,他忍不住想多和她说说话。
“还、还好…”没料到他会关心她的伤势,她有些结吧。
杜焰雄皱起眉,搞不懂那几条细小的伤痕为何会让他胸口感到闷闷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决定换一个话题。
“呃…莉莉。”她眨了眨眼。
“我是说你的本名。”他要知道那个很鸟的假名干嘛
颜静紫咬咬唇,盘算着该不该跟这来路不明的男人说实话。
“颜静紫。”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反正当初来这里应征时,她就是用本名。
“怎么会来酒店工作”一想到许多男人曾做出像袁永民对她所做的事,他的心头便窜起无名火苗。
闻言,那怯怯瞧着他的美丽眸子立即蓄满泪水。“我、我去年生了场重病,在医院躺了很久,不但丢了先前的工作,还欠下很多医药费,所以不得已…只好来这里上班了。”
这理由是早就编好的,因为依她的气质,的确不像是会在酒店工作的女人。
杜焰雄皱起眉,那种不舒服感又冒出来,搞得他心烦意乱。
“算了,不管这个,差不多该开始工作了。”将袁永民踢至一旁,他很难得的想起了主子交代的任务。
工作颜静紫好奇的看着那高大的男人开始随意在金厅中东翻西找起来。
他是谁他所说的工作是什么和袁永民又有何关系
许多念头在脑子里转过,她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杜焰雄。”男人随口答着,翻找东西的动作没有停过。只是他的力气太大,常一个不小心就弄翻弄坏了那些高级的摆设。
可恶…那该死的犯罪证据到底在哪在又碰倒一个半身高的瓷花瓶后,他烦闷的抓了抓头。
“熊”果然人如其名。
“是英雄的雄。”已经被人误会过太多次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你在找什么”平时他所厌恶的娇软音调,不知怎地从这女人嘴里吐出便格外悦耳。
杜焰雄没听过的名字,她也不曾在任何与袁永民相关的档案上见过这男人。
“袁永民的犯罪证据。”杜焰雄直觉的回道,简单的大脑结构没想过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讲这些不甚妥当。
颜静紫心跳微微加速。
“为什么要找他的…犯罪证据”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稳,像个无心发问的好奇宝宝。
就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直觉这男人应不是她的同行。
“当然是因为他干了很多坏事啊!”杜焰雄回了一个有跟没有一样的烂答案。
可恶,他讨厌死这种无趣的工作了。
据说这些年袁永民都把酒店里有着最顶级豪华设备的金厅当成自个儿的办公室了,不晓得有没有机会在这里翻出什么。
“杜先生,我想他应该不会把重要资料藏在枕头下…”颜静紫挑眉看着他翻找床铺的动作。
她现在似乎开始有点了解到,这男人的头脑的确比四肢简单得多。
“不然应该在哪”正心烦的男人反问。
“我也不清楚。”她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需要我帮忙吗”依他的找法,就算找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到什么。
“你会吗”杜焰雄很怀疑。是说他也不懂老大到底要什么证据啦!现在只是随便乱找而已。
“可以试试看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机会的,不是吗”她朝他柔柔一笑。
“有特定要找什么吗”
她虽然不是绝世美女,容貌顶多中上,可她很清楚柔弱小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这招向来屡试不败。
“呃…”杜焰雄果然呆了一下,心莫名的漏跳了一下。“没、没有,你就…随便找找看吧!找不到也没关系啦!”
奇怪,为什么就只是被她这样盯着,他就觉得四周好像变热了而且似乎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呼>吸>变得有点困难。
不过颜静紫可没空理会他在想什么,她现在只庆幸着自己的好运。
虽然看来暂时杀不了袁永民了,不过能得到搜索这儿的机会,也极为难得。
“你是为了找他的犯罪证据吗我会努力的。”只是若真找到什么证据,她打算直接带回局里,而不是交给他。
“没差,反正老大说找不到也无妨,吓吓他,让他收敛点也就是了。”
杜焰雄或许不够聪明,但也很清楚如果只是要找袁永民的犯罪证据,老大才不会派他来,因为他对于这种除了劳力之外还需要动脑思考的任务一向不在行。
老大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在警告袁永民…&x5c3d;&x7ba1;他们不满他很久了,但好歹他是组织元老,不方便做绝。
虽然杜焰雄并没有透露太多事,但已让颜静紫听出了些端倪…他并不是警方的人。
若是警方的人,才不会想“警告”袁永民。
依她猜测,八成是袁永民行径太嚣张,引来其他帮派的不快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