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佩掩着脸,低低的呻吟了声“天…我是说…如今是何年代”
“哦”柳烟飞恍然的点了点头“如今当然是嘉右四年。”说着不解的瞥了她一眼,他很怀疑怎么她连这个也不知道
“嘉右”白君佩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她软软的靠在身后的大树“哪一个朝代的嘉右”
“当然是我大宋朝,当今圣上的年号啊!”柳烟飞毫不迟疑的回答她。
宋朝她愣愣的望着柳烟飞,记得宋朝是公元九六o年至公元一二七九年间,而她应该是在公元一九九七年的台湾啊,这一下子回到了近一千年前…想到这里,她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哪一个个宋朝北宋还是南宋对了,是北宋…”
“什么”柳烟飞不解的瞪着她,宋朝就是宋朝了,还分什么北宋南宋的
“宋仁宗…”白君佩摇摇头,涩涩的干笑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这里怎么可能是宋朝”她满脸希翼的望着他,就盼他一个点头。“我才没跟你开玩笑呢!又不是吃精撑着”柳烟飞瞪着漆黑的星眸强调道:“这里确是大宋,怎么姑娘你不知道吗你是怎么来的…啊!”他一顿停口,对哦!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真是怪事。
希望破灭!白君佩失望得几乎想当场昏死算了。
理智!理智!她拼命的告戒自己一定要理智,事情太不寻常,千万要保持冷静!没有事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一定是碰到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一定是…可是,怎么办…她觉得好想哭哦!
“姑娘…你没事吧”柳烟飞提心吊胆的看着她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糟糕!她不是要哭吧!他可是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了。
“我绝对可以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白君佩喃喃的道:“一定可以的…呜…哇…”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整个人坐在地上,抱着脚哭得淋沥哗啦的。
“呃”怎么会这样真的哭了
她这一哭可让柳烟飞登时傻眼,怔了一会,他快步走到她身前,想拉她起来又不敢,只好蹲在她身前直摇头。
“嗯…呃…这个…那个…晤…姑娘,嘿,你…有话好说,你…你别哭啊…不要哭好不好”柳烟飞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好在一旁猛说好话劝她别哭,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没办法,他也只有摸摸鼻子踱到一旁等她哭完了再说了。
哭了一阵后,总算稍微冷静了点,白君佩将头枕在脚上努力的回想,她会跑到这个见鬼的宋朝,一定有原因的。
想了半天,她还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只依稀记得她似乎曾经见国一个异象,但什么异象呢…对了!她最后的记忆是她原本正准备出门,但因和朋友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所以她就先待在房里看录影带,记得放演的正是红遍一时的“包青天”当她看完包青天铡了一个坏蛋后,正感大快人心时,就在此时,她感到整个房间好像忽然间浸到水里一般,起了一阵阵涟漪…涟漪当时,她好像是目瞪口呆着这阵阵的波纹,然后那波纹缓缓的往她逼近,最后整个的淹没了…
白君佩霍然跳了起来,张口结舌的瞪圆了双眼,她想起来了!
一旁的柳烟飞也让她吓了一跳,怔怔的望着她,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那个!她真的想到了!如果她真的跑到了宋朝…瞥…旁活象见鬼似的路柳烟飞一眼,更正想法,她现在会回到过去,跑到这个宋朝来,一定是那…呃…水的关系,白君佩肯定的点点头。
另外,在她失去意识之前,隐隐约约中,好像…好像有听到一些话,不过她只记得,其中有一句话好像是什么“如你所愿”来着那是什么意思
哎呀!乱七八糟的!白君佩真是愈想愈糊涂,整个脑袋瓜子里的神经全绞在一块,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柳烟飞谨慎的看着她,之前还哭得惨兮兮的,怎么这会儿又像是吃了黄连似的,一脸苦得像可以挤出的苦汁,而且那张大花脸…迟疑了半响,她还是开口“嗯…姑娘…可有需要在下效劳之处”他觉得自己果然是个急公好义的大侠。
他一开口,白君佩不禁抬眼瞪着他暗忖,这个叫柳烟飞的说现在是宋仁宗的年代,奇怪了!她没事跑到宋朝来干什么莫名其妙嘛!这种伤脑筋的事他决定不想看了。
“柳烟飞!”白君佩回过神来的唤了声。
远处等她回话的柳烟飞见她半天没应声,讪讪一笑正准备闪到一旁时,让她突然一叫给吓着,一下子跃上了树头愕然的盯看,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居然让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给弄得心惊胆跳的。
白君佩愕然的瞪着树上的柳烟飞,也让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着,哇!好厉害!居然一蹦就蹦上去了,不过,他跑到树上去干么神经病啊
“喂!柳烟飞你下来。”白君佩向窝在树上不时偷瞄她的柳烟飞招招手。
“干什么”柳烟飞警惕的看着她,不敢贸然的下去。
白君佩见他一脸提防样不禁失笑,没好气的朝他斥道:“你先下来再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快点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呃”柳烟飞脸一红,窘然笑了笑,说得也是。自己堂堂男子汉难不成还怕了她一个女流之辈“好吧!那我下去了。”说着,轻轻一跃,姿势优美的落到了地面。
白君佩羡慕又钦佩的看着他潇洒的样子,赞赏的直鼓掌称好。
“姑娘召唤在下,不知有何贵事”柳烟飞斯文有礼的欠身总算又恢复了没遇见白君佩之前惯有的从容潇洒。
听他这么一问,白君佩倒有点不知如何启齿。
柳烟飞看她还在沉思,对她那一张脸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从怀中拉出一条洁白的手巾递给她。
白君佩很自然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巾,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又很自然的还给他。
柳烟飞拿回那条原本洁白无垢,如今则染满了无颜六色的手巾研究,对这些奇怪的色彩很感兴趣,然后又看了看她有若调色盘的脸,不禁吓了一跳,他可没见过哪个女人的脸是这么奇怪又恐怖的。
“柳烟飞…”
“啥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说什么啊白君佩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在我知道怎么回去前,你可不可以暂时收留我”思索了一会儿,她终于开门见山的说,然后等着见柳烟飞吃惊为难的表情,反正她有千百种借口及理由可以说服他。
知道怎么回去之前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反正她看起来挺好玩的。想到这里,柳烟飞一口答应“好!”然后他不解的看着忽然张口结舌、定位不动的白君佩问道:“姑娘,你怎么了”说着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怎么会是这种答案他应该没病吧白君佩这下可吓得不轻,下吧差点掉下来,她眨了一下眼,看怪物似的猛盯着柳烟飞,吞了口口水,她朝柳烟飞招了招手要他低下身,然后伸出左手往他额上一摸,再以右手接着自己的额头呢…好像没发烧啊…那…
“这个…你…有没有…神经”她想他可能是个没神经的人。
“什么”柳烟飞听不懂,一头雾水的望着她。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大脑”白君佩指了指自己的头,小心的问。
“大脑你是说头脑”柳烟飞也学着她指着自己的脑袋问,白君佩朝他点了一点头,微一怔愣后,他生气的道:“我当然有头脑!告诉你,我可是聪明绝顶!智谋无双!机智绝伦!英明盖世!天下没有!地下无双!无人能比!啊…”“停!”白君佩听得头晕眼花,急忙用手在胸前打了个x,大喝一声,不顾他的抗议继续问道:“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他摇头,然后又点头“现在认识了。”
“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她肩膀无力的往下垂,声音古怪的再问。
“呃…我还没请教。”柳烟飞窘然一笑。
“你要收留我”白君佩非常怀疑的再确定一次。
“是啊!”柳烟飞笑得&x5f88;&x53ef;爱。
天啊!她实在是问不下去了!
“我是不是碰到一个白痴”她垮下脸最后问他,脸上摆着一个“我就是碰到一个大白痴”的表情。
“呃我不知道。”柳烟飞微微一愣,碰到白痴她是指他吗这个白痴又是什么东西
“你不认识我,我又来历不明,今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连我叫什么名字你都不知道,这样你还敢收留我,你说说看,除了白君佩有谁会那么做”她以一根手指指着柳烟飞的胸膛,每说一句就用力的戳他一下,他愈说愈快也愈说愈大声,最后一句根本就是用吼的。
“为什么”柳烟飞问,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虽然她戳他并不会痛,但是她生气的样子让他觉得好像母亲大人在责骂他似的,两人的表情是同样的恐怖。
“什么为什么”白君佩喘了口气瞪他。
“为什么这样我就是白痴”柳烟飞不解的望着她。
“为什么你还岂敢问为什么”白君佩气急怒吼“企图不明的人你也敢带回家,你不怕引狼入室,带个坏人回去”真是没见过这种笨蛋!
“可是…你又不是坏人…”柳烟飞迟迟疑疑的道。
“你又知道了”白君佩没好气的嗔斥“我脸上有写着我是坏人或者我不是坏人让你看到了”
白君佩几乎快让他气坏“这不就结了坏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也不问问清楚就要收留我,哪天被我害死了都不知道,以后记着,要收留人之前,定要问问清楚才可以答应,否则被卖了还帮人数钞票,别这么笨了,知道吗”她苦口婆心的告戒他。
“你会害我吗钞票是什么”柳烟飞愕然的看着她,他实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想害他她恐怕得再修炼个几百年看看再说!
“当然不会!我闲着没事啊!害你干什么”白君佩没好气的瞄他一眼,她现在才知道教训人其实也挺累的!“钞票就是钱,懂不懂”
“懂了。那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柳烟飞又不解的问。
“什么”白君佩双手叉腰瞪着他,你没有听懂,他问的这什么问题她对他的讲话方式实在有点不能适应,老是没弄懂他在说什么。
“反正你不会害我,那我收留你就没有什么关系啦!为什么你要这么生气”他真的不懂。
“我…”白君佩一歪,登时气结“你真是…有理讲不清!好!我换个比较有逻辑的问法好了,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回答,哼哼!
“因为你要我收留你啊!”柳烟飞理所当然的回答,说完还朝她露齿一笑。
白君佩登时愕然,随即气馁的大声呻吟不已“我真是败给你了,你就那么听话我叫你收留你就收留了”她不禁头痛之至“算了,我决定放弃你,不想改造你了。”她挥了挥手无力的说。
“那我们走吧!”柳烟飞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潇洒的往前一引。
白君佩瞪眼道:“走上哪儿去”
柳烟飞一笑“自然是到寒舍喽!你要我收留你,那么你当然恳跟着我回家呀!否则,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收留你”说着,他神情暧昧的瞄她一眼,颇有“金屋藏娇”的意味。
“我哪知道!”白君佩俏脸一红,窘然心道,奇怪!现在他又一脸贼相,跟之前的阿呆样完全不同,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笨还是装傻。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姑娘”柳烟飞失笑,一口白牙闪呀闪的好看极了,看的白君佩微微失神,一回神却见他满脸饶有兴味的含笑看着她,不禁嫩脸大红,定下心神后,她不甘示弱的朝他扮个鬼脸,两人相视而笑。
“喂,我可不可以先洗个脸脸上黏黏的很不舒服”白君佩指了指自己的大花脸,甜甜的笑道,现在她心情可是好极了。
“嗯,的确是该清洗一番,否则可没办法再拿出来见人了。”柳烟飞拿着他那一条五颜六色的“白”手巾左看右看,煞是正经的点头不已。
白君佩笑脸一僵,气急败坏的朝他大吼“柳烟飞!”这个可恶的小子非得破坏她的好心情不可吗
柳烟飞回她一阵朗朗的笑声,率先往前迈步而行,白君佩用力一跺脚,也无可奈何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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