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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花开的温度(下) > 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我向公司请了三天事假,和盛平一起踏上了跨省列车。来到熟悉的门前。我等著盛平从包里拿钥匙开门。

离开才不过半年,此刻站在门前,却觉得有著隔世的久远。

房内的设施没什么变化,但异常的整洁。

“宁欣姐每天都来打扫。”盛平解释道。

我静静地走过客厅,走到盛乐的房门前。推开门后的那片刻,我脑袋变得一阵混乱,脚也忘了挪动。

床上这个羸弱的男人真的就是他这凹陷的双颊哪里能看得到昔日那占据我整个心灵的俊帅与活力!

“暑假里,哥曾有一段时间发疯般地找你。后来不知为什么没找了,开始去酒吧喝酒。每天都是深夜醉醺醺地回来,我劝也不听。后来他干脆把酒带到家里来喝。九月大学开学后,我就搬到学校宿舍去住。但因为不放心,所以周六过来看,满屋的酒气吓了我一大跳。哥依旧像惯常那样醉得人事不知倒在地上睡著了。我扶他上床,看到电话录音灯闪个不停。打开一听,是哥所在的研究院打来的。原来他早就开学了,却一直没去,连名也没报。我又悔又恨,自己怎么没早发现!第二天,我骂了哥一顿,求他别再喝酒了,求他去上课,开始时他不理我,后来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还把我赶了出去。我当时不走就好了。”盛平满面悔恨地留著泪水。

“我当时不走就好了。我那时负气去学校,一连两周都没来这里看他,哪知后来接到宁欣姐的电话,再见他,已经在医院了。我从来不知道,酒精中毒是那么恐怖,还是发生在自己最亲的哥哥身上。他像一个上了毒瘾的人一样,发疯似地想要喝酒。有几次甚至想要从三楼跳窗去外面找酒。医院没办法,只好把他铐在特制的床上。最初的那阵,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除了要酒,就是昏迷,后来还有些神智不清。我一边懊悔痛恨自己就那样丢下他不问,一边却对著那样的哥不知所措,幸好有宁欣姐照顾,还给哥办了休学手续。一直到一个多月前,情况才开始慢慢好转。酒毒清除后,哥搬出医院,回公寓休养。他不再要喝酒,身体也渐渐好转,可天天却只是躺在床上,不理人也不出去,像个活死人般。我开始还以为是酒精残余毒素的暂时影响,可后来晚上我听见他睡梦里不停地叫小希哥你的名字,那时我才知道哥有多想你。可白天他从来绝口不提,更别说要去找你了。你的地址是我无意在他的西服内袋找到的…我这个骄傲又自尊心强得不像样子的哥哥,宁愿每天梦里想你也不愿去求你回来。”

盛平哭著叹息。让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从体内不断冒升。

“这阵子宁欣姐外出有事了,我便向学校请了一周假照顾。昨天早上发现那张地址条后,我就去找你了。小希哥,你留下来好不好,哥他太痛苦了…”盛平留著泪这样求我。

当我再走进卧室时,发现床上的人已醒了。睁大眼看着我。他还认得出我来,我欣慰地笑了。

“饿了吧,吃晚饭了。”我端著饭走到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送到嘴边,他就张嘴嚼著,眼睛却望着我。

我在难熬的视线下,喂他吃完了所有的饭,我起身去放碗筷,盛乐本来没动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力大得出奇。我挪了挪,根本动不了。

“我去放碗,盛乐你先放手好不好”

“不要走。”

“我不走,我是去厨房放碗。”抓住手腕的手,力道依然不见丝毫放松,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右手的碗交到左手,先放到最近的床头柜上。见我放好碗,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将我牢牢压在身下。

本来我以为他至少会吻我,可他只是单纯地将我牢牢地固在身下而已。

“小奚不喜欢我吻他,也不喜欢我触摸他,所以,我不会吻你了。”盛乐把头埋在我胸间,用一种近乎做梦似的语调说著。

我扭动身子,抽出一只手来,抚摸他的头发,缓缓将他的头抬起,看着他说:“小奚不喜欢你吻他,可是我喜欢…”

我略微凑过头,将唇压在他苍白柔软的双瓣上,轻轻地摩娑,直到满意地看到它上面有红晕现出。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小奚走了,希希也走了…”

温热<i src”igeyijpg”>旎的气息中,迷惘的语声不知在问谁…

盛平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我四脚朝天很难看地被盛乐压在身下的情形。

我指指放在矮柜上的碗筷拜托他清洗碗筷及厨房。见盛平回来,我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厨房没人打理了。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子将身上的男人搂住。手轻轻拍著,嘴里还哼著几句小时常听的摇篮曲。不一会儿,盛乐就睡著了。我才下床去浴室冲澡。

冲完后,依旧回到床上。搂住早已睡熟的人,我闭上眼发出一声叹息。

盛乐…

第二天,我睁开眼就发现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地在盯著我。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

“先洗个澡好不好”我轻声地问。他看着我,神色就好像今天才看到我这个人似的,目光中有著昨天所没有的清醒。我这才醒起,他现在只是比较虚弱而已,神智并没有问题,不禁对自己先前有如对待小孩的温柔语气感到尴尬。

他起床,走到衣柜处拿了衣服,便走进了浴室,我依旧尴尬地在床边坐著,听到水流声才想起还要做早餐这件事。盛平今天已经去学校销假上课了,冰箱里有盛平预先买好的蔬菜果品等食物。

突然觉得背后异常,转身一看,盛乐站在门边看着我忙活。

“饿了吗马上就好了。你先去客厅等一会儿。”身后的人并没有挪动步子,依旧靠门站著,我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听到我对他说的话。

对于坐在桌边的人始终不动筷子,我很头痛。

“怎么,不喜欢吃蛋吗那下次我做别的。”他以前早餐也常吃蛋的啊。我心里嘀咕。

“是盛平叫你来的吗”从昨晚到今早,这是盛乐对我说的第一句神智清醒的话。我又欣慰又心酸。面对身旁强烈的视线,我低下头咬了一大口蛋,模模糊糊地应著:“嗯…”“打算什么时候走”

“啊这个…不说这个了,等你病好了再说,先吃饭吧。”我又低头喝了口牛奶。

“我没有病…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走。”对于这种固执的问话,让我实在很头痛。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我现在不走。”

见他终于拿起筷子,我松了口气。其实盛乐刚刚的问题也正是我在想着的。这样的情况,我怎能撇开他回去!可公司那边我只请了三天假。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唉,先不管这么多了,到时再看看吧。

之后的时间里,盛乐就像我身后的影子,我在哪儿他就在哪儿,跟在身后却又不跟我说话,我渐渐明白他竟是怕我会在他看不见时离开。对于这种近乎神经质的行为,我觉得一阵怜惜一阵好笑。

“你先到房里休息去,我马上就来。”我担心他身体毕竟虚弱,大半天跟著我在房子里晃来晃去,肯定吃不消。

最后,我只有尽快干完手头的清洁工作,然后陪他进房睡觉。果然他有些累了,上床没多会儿,抱著我便睡著了。

为了配合他的休息作息时间,我也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

极浅的睡眠被耳边的声声梦呓催醒。在听清那呓语后,我的心再也不能继续伪装平静下去。

“小奚…小奚,不要走…你们…为什么要走…”

我将靠在肩上的头搂过,吻上了那微微张合的唇。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离开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将你推到这种孤立无依的境地。是我再次掀起了你被时间尘封的创伤。可怜的盛,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回来的自己在你心里,代表著的究竟真正的自己,还是只是一个符号象征而已

告诉我好吗

你不去找我,而是宁愿一个人独自愁苦,真的只是为了骄傲吗还是连你自己都已不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你才会这么苦闷彷徨、自暴自弃当初为了挽回我,你说你愿意抛掉心里的“小奚”我阻止了你那样说,因为我深知,你是不可能真正抛掉的,况且我也不希望你抛掉。

而今,我已明白。

你心中的小奚,一如我心中的你。

记录著以往自己的所有快乐与悲伤、年少与梦想。

那些,用真诚无暇的生命垒成的记忆,又怎可遗忘!

我明白了。

可这种“明白”又是怎样一种艰辛的获得!

如今的我,已不敢再回头去细细探究。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公司,请求续假,只说朋友的状况很不好,需要人照顾。没多费力气便又请了两周假。

在我的照顾下,盛乐面色渐渐也有了些红晕,有时还会和我到楼下走走,和我去超市挑选东西。除了上厕所洗澡的时间,他几乎从没离过我的身边。白天,他躺在床上休息时,我就坐在床边看书,或者放点轻缓的音乐,晚上,我们一起在客厅看会儿电视后,考虑到他的身体,便早早进房休息。

盛乐依然要抱着我睡。每次他总是把我团团抱在怀中,安然睡去。隔着睡衣,我能感受到那紧贴着的平稳的跳动节拍。

听着这样的呼>吸>,我不想将来地安然入睡。

宁欣回来是在我来一周后。手上提了很多东西。都是些家居用品,好像还有衣物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盛乐正在熟睡中,而我正坐在床头看书。

我轻轻地关上门,和她来到前厅。

宁欣见到我,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是激动,看着我,一脸冷静。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是小平告诉我的。”

美丽的唇线渐泛起一抹优雅的冷笑:“你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想和他从头再来”

“…我只是担心他,来看看而已。”

“当初你抛下他,现在又自己回来,”她放下袋子,坐在沙发上,拿了根烟,轻吐着烟圈,忽而一笑“不过,就算你回来也是没用的了。”

就在我思索这句话的当口,她眼神很用力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以前的盛乐已经死了,被你和那个小奚杀死了。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属于我的一个人的盛乐。”

对于这句话,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觉得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像一个宣布自己领地所有权的女王。

“你心里一定不以为然吧,可你知不知道”她忽然捋起衣袖,细嫩白皙的手臂上,横竖陈列着纵横交错的深刻细长伤痕,似乎是手指抓痕、齿痕。

“你知道那时的盛乐是什么样子吗双手双脚都被铁环铐住,酒瘾发作时,只能躺在床上哀嚎,受不了了便用发狂地用头撞床,我抱住他,他就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求我给他酒喝,不过我给他的不是酒,而是我自己的手…”

我眼前仿佛已只剩下那些伤痕,还有在我眼前滴下的那些越来越急的泪水。

“要是再让他喝上那么一周,他会死的。”泪水敛去,宁欣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模样。

“现在他慢慢恢复了,你却回来了。司希,难道你还不明白!以前那个属于你的盛乐,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这个盛乐是完全属于我的。请你离开。”

下午三点,我去火车站打了第二天早上8点的回程火车票。

以前属于我的盛乐我呆呆握着票走在路上。以前的盛乐,又何曾真正属于过我!

推开公寓门时,还没走进便觉得异常吵闹,是盛乐的吼声,还夹着几声女人的咳嗽。

“你说啊,他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把他赶走了!啊说啊,你把他赶走了是不是!”

冲进客厅,就看见盛乐将宁欣按在沙发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神情恐怖。沙发上的女人,面色已渐转绯红,呼>吸>变得困难。

我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盛乐,干什么!快松手!你会掐死她的。”我没费多少力便将盛乐拉了开来。

盛乐见了我,面上乍显喜色:“希希,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被这个女人赶走了。”

“我刚刚去下面超市买点菜。”我口不对心地安慰着。宁欣一手抚着脖子,一手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边咳嗽边垂着泪。

霎时间,我突然想到,若是我还迟来一会儿,她会这样被盛乐这样掐死也说不定。

第一次对自己出现在这里有种罪大恶极的感觉。

“你没事吧”我走近她。看了我一眼,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盛乐,宁欣又默默地滴着眼泪。我看着竟涌起一阵心酸。

盛乐走了过来,低下眉看着沙发上默默垂泪的女人,面色终于变得柔和。

“宁欣…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你回去吧。刚刚误会了你,对不起。”盛乐的道歉缓慢而低沉,仿佛是寒冬天际隐约迸出的闷雷,敲得人胸口发闷。

“今天这么晚了,就让她留下吧。反正还有一个房间。”我说。

盛乐不是很乐意,但也没说什么。

“我明天早上八点的火车。”盛乐不在时,我对宁欣说。

晚餐过后,盛乐说要洗碗,让宁欣到房间去休息。我只好也跟着进了厨房帮忙。

随后,他提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要求。

我期期艾艾地说:“你…以前不都是自己洗的吗”

“可是,我想让你帮我搓背。”

“盛乐…”

没说完,我人已经被拉进浴室。不大的浴室空间霎时被我们两个男人充斥。而近在咫尺的男人却开始在我面前大模大样地脱衣服。

“盛乐,宁小姐还在这儿,这不太好…”“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再说,她以前那么对你,你又何必为她着想。”

眨眼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一件不剩。我不由得低下了头。心里混乱间,只是在问,该怎么办!

“希希…”意料中,滚烫的肌肤靠了过来。

“是你吗希希…你真的回到我身边来了”他双臂将我环紧,手指在我背部轻轻摩娑,我连伸手去推开这滚烫身体的勇气都没有。

“盛乐…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洗澡好不好…我帮你擦背。”不知是浴室空间太小,温度过高,还是我太过紧张,说完这几句话,我已满头大汗。

“我不要你擦背,我要你和我一起洗。”

“不行。”我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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