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黑线,“少爷,他勾答我做什么,你当我是未婚少女,名门千金啊,随便一个人都会喜欢我。”
五少挑眉,“嗯,你比未婚少女,名门千金有味道。”
我扑的一声,把一口红酒喷了出来。
而五少,则瞅着我,漂亮的眼睛里含满了戏谑笑意。
“没正经。”
我笑骂了一句,拿纸巾擦嘴,却在这不经意之间,看到了蓝玥,她站在墨绿sè丝绒落地的窗帘前,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不远处,落点是爱丽丝。
刚刚,爱丽丝撞到蓝玥的时候,我便看到她眼神有异,而现在,她又用那种似沉思又似探寻的目光凝视着爱丽丝,像在回忆,又像是在仔细辩认着什么,这是为什么?
蓝玥认识爱丽丝吗?
“你在看什么?”
五少见我目光游移,不由奇怪地问。
我收回视线,对五少道:“你认识蓝家人多久了?知道一个叫扬紫兰的女人吗?”
五少蹙蹙眉,“有个七八年吧,没听说过什么扬紫兰。怎么了?扬紫兰又是谁?”
我:“蓝珂说,扬紫兰是他父母的朋友,扬紫兰的耳朵后面有一颗跟我耳后一模一样的痣,就像爱丽丝。”
五少若有所思道:“这样,看来这倒是件挺奇怪的事。蓝珂还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我摇头,手擎着酒杯,陷入思索中。
五少:“姓蓝的这小子,对你蛮有意思的,竟然连你耳后有痣,他都知道。”
我又差点儿把一口酒喷出来,“少爷,你想多了吧,他怎么会对我有意思,你以为世上男人都像你似的好二手这一口啊!”
五少丢给我一记白眼,“想玩你的男人,不会在乎你是几手。”
五少的话让我头皮一阵发麻,我用凌利的眼峰斜向他,“少爷你就是想玩我吧?”
五少忽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神一闪咳了一声,“那个什么,我是例外。”
“走了,跳舞去。”
他拉了我的手,牵着我向舞池那边走去。
我跟五少翩翩起舞的时候,看到蓝玥低着头,手擎着酒杯,不知在想着什么,有男子过去请他跳舞,她一双秀眉却仍然微微蹙着,与那男子跳舞的时候,也显的有点儿心不在焉。
蓝珂则与几个朋友在谈天说地,不知说到了什么,几个男人全都哄堂大笑,蓝珂脸上的笑尤其厉害。
猛地,我的目光撞上了爱纱的,那女孩儿,就站在舞池边上,小眼神真个是又怨又恨。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想她说不定会找个五少不在的时间,拿把小刀子把我给一刀一刀地给剐了。
“你摸摸我还有心跳吗?”
我低了声对五少说。
五少一愣,“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死了?”
我朝着爱纱的方向呶嘴,“诺,那里有两把小刀子,随时都想杀死我呢。”
五少朝着爱纱睐了一眼,蹙了蹙眉,“别理她。这女孩儿就一神经病。”
我:“她是真心喜欢你。”虽然爱纱的无理取闹,让我很是厌恶,但我却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她是真的把五少放在心上的。
五少:“喜欢我的人多了,我都要收了?”
我:“她跟你那些爱上你钱的女人不同。”
“抱歉,换下舞伴。”
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的身体一歪,便脱离了五少的掌控,蓝玥离开他的男伴,取代了我,站在五少的面前。并且,自告奋勇地与五少手掌交握。
若是换做是别的绅士一点儿的男人,心里不愿,可能也不会当众驳了女人的面子,对原先的舞伴谦意地点点头,让她先等自己一会儿,可这男人是五少,他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最不喜欢被人掌控。
蓝玥自作主张地交换舞伴,让五少一下子冷了脸,他冷冷地甩开了蓝玥与她交握的纤手,凛声说了一句:“要换找别人换,我只喜欢和自己的女人跳舞。”
五少毫不给蓝玥面子,迈步到我面前,长臂一伸,重又揽住我的腰肢,我的手自动与他五指相交,我们再度随着舞曲旋转起来。
我看到蓝玥的脸白的厉害,这位名媛小姐,向来被若干男人众星捧月,一生中两次面子扫地,大概都是发生在五少身上。
最严重的是那次的订婚宴,还有这一次,被五少当众冷言拒绝。
蓝玥嫣红的嘴chún都咬得没了血sè,他原先的舞伴手足无措地想要去哄她,却手足无措地没敢过去,半晌,蓝玥迈开步子,低着头,匆匆走了。
蓝珂随后追了出去。
晚宴结束时,爱丽丝又穿过衣香丽影,西装革履的宾客们,向我走过来。她把手落在我肩膀上,“我想起来了,那女人长的像你。”
我晕。
但还是疑惑地问道:“你看到她哪里像我?”
扬紫兰想了一下,却又苦恼地道:“我不知道哪里像你,就是觉得像。她脸上,好像有你的影子。”
我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吴老板匆匆而来,将妻子的腰揽住,非常宠溺地道:“又来打扰林小姐和五少了?你呀,就是不长记性。”
吴老板宠多过嗔地说完自己妻子,便对着五少和我歉意地点点头,“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个吴老板每一次出现,好像都是在替他老婆道歉,可这歉道的真的有必要吗?我怎么忽然就有一种,他在遮掩什么的感觉。
我望着那对夫妻离开的方向出神,五少道:“这个吴老板活的可真累,摊上这么个老婆。”
“我们走吧。”
他扣了我的手,牵着我,向外而去。
回去的车子里,我在回忆,爱丽丝的话,她说,扬紫兰的脸上有我的影子,真的有吗?
五少歪了头向着我,嘴边淡淡酒气飘洒,“你好像对那个扬紫兰格外有兴趣,要不要我帮忙打听一下?”
我蹙眉低头,心头迷雾重重,“恐怕不好打听吧,听说都死了快三十年了。”
五少:……
“原来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