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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只想简单的做个富二代 第2节

因为之前孩子被拐的事,齐瑞和司空曙算是相识了,到了国子监,齐瑞又仗着他的厚脸皮,把司空曙从讲堂里揪出来后,巴拉巴拉的长篇大论一番,最后在司空曙发火之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你家小澄要来学院?”司空曙讶然,之前他与齐瑞虽无交集,但也知道齐瑞把他家孩子看的和眼珠子一样,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本以为他会自己教导孩子,没想到今日却是来说他家孩子来学院的事情。

“学院氛围好,是能做大学问的地方,我自然要把孩子送来学院。”齐瑞自然考虑到了齐澄的体质,拉着司空曙开后门:“司空兄,我家孩子天生不足,自由体弱,定然不能在学院吃住,到时还得麻烦司空兄帮个小忙,照看一二。”

司空曙:“………”

学院有规定,凡学院在籍生,统一住在学院舍楼,每隔六日便休一日,吃自然也是在学院食堂解决,哪能自带或外买,违三次者便会被逐出学院,司空曙便是这规矩的制定者和发布者,齐瑞这一开口就差点毁了他的信誉,还能叫小忙?!

司空曙摆摆手,道:“不妥不妥,此事违背学院院规,不妥不妥。”

“司空兄,有何不妥?”齐瑞诡辩道:“院规还不是司空兄定下的,稍稍修改一番也无伤大雅,再者,这次拐卖事后,司空兄的孩子定然也受了不少惊吓,这么一番c,ao作,司空兄自然也能更好的照顾孩子。”

司空曙:“……………”

齐瑞见司空曙一脸纠结,继续道:“而且,镇国将军家的孩子、大理寺卿家的孩子都在学院,这番拐卖事件后定然也受了惊吓,自然要好好照顾一番,司空兄,你说是也不是?”

司空曙:“………”镇国将军和大理寺卿可都是狠人,我有命说不是吗?

司空曙见齐瑞都把镇国将军和大理寺卿扯下了水,自然不好立马拒绝,只能先用缓兵之计缓缓。

“容我考虑考虑。”司空曙说完这话就逃似的走了,留下一个略显仓促的背影。

齐瑞j,i,an诈的笑了笑,出了国子监,回了国师府。

日当正午,云哥儿命人将午饭摆到齐澄屋后便把睡了一上午的齐澄喊醒用饭。

齐澄一睁眼便觉着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的紧,哼哼唧唧的说嗓子疼,难受,不愿吃饭;云哥儿照顾了这个孩子五年,听到齐澄哼哼唧唧的声音就知道澄儿这是染了风寒,云哥儿对此早就见惯不惯了,这孩子本就体弱,这几日折腾下来自然伤了身体,不生一两次病倒是反常了,思及此,云哥儿请了大夫,把脉开药毕,齐瑞便也回来了,他这还没邀功请赏,手上便被云哥儿塞了几幅药。

“把澄儿的药煎了,等会拿过来。”云哥儿丢下这句话,把齐瑞关在门外,坐在齐澄床边守着。

齐瑞低头瞪了眼手上的药材,默默转身去后厨,在下人好奇的目光中拿罐,煎药。

…………………………

京城北区,一处被士兵重点守卫的宅院。

即白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桌他最喜欢吃的食物,久久回不过神。

这是他阿爹第八次亲手为他准备吃食了,上一次还是七岁生辰那日,也是一桌他爱吃的饭菜;可今天并不是他生辰,也不是阿爹的生辰,更不是爹爹的祭日,为何一向严格的阿爹会备着一桌子吃食。

即白月压下内心的恐慌,看了眼阿爹,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慢慢的拿起竹筷用饭。

饭桌上无言语声,只有两道呼吸声和轻轻的咀嚼声。

屋外响起士兵巡视的脚步声,屋里两人静默的吃着午饭。

这是即白月吃的最难忘的一次饭,因为这顿丰盛的饭后,他的阿爹便消失了,留下一封信,抛下了他,离开了这处他们相依为命生活了八年的院子。

即白月是当天晚上发现他阿爹失踪的,完成阿爹给他的任务后,即白月把整个院子都找了个遍,却没见到他阿爹。在他房间的书桌上放着一张信纸,短短几字便决定了他以后的人生。

“自去国师府,他会护你一生,阿爹已走,勿寻。”

即白月盯着那几个字,坐了一宿,面色平静,眸无波澜,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第二日依他阿爹信上所言,和禁卫军统领说明情况后,即白月看了眼空荡荡的宅院,除了他阿爹的那封信,他没带走任何东西。

禁卫军统领在此守卫前,皇帝便言明,禁卫军的职责是守着这处宅院而不是守着里面的人,里面

的人想要做什么禁卫军都不能干扰,现下宅院空无一人,禁卫军自然要禀告皇帝。

……………………………

齐瑞听下人通报时愣了一下,暗道自己昨日才应了召南的事情,不曾想今日那小哥儿便来了。和云哥儿商量一番后,齐瑞决定将人安排在了国师府东边的院子,让下人先去收拾一番,自己则是带着云哥儿去将小哥儿迎了进来。

这小哥儿好歹是漓疆太子的血脉,自己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将人迎到会客厅后,下人早已备好茶水点心,齐瑞寒暄一番后才开门见山。

“我答应过你阿爹,保你一生平安顺遂,今r,i你既然入了国师府的门,便安心住下,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国师大人。”即白月拱手道谢。

八岁的哥儿此刻小大人般拱着手,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平静,齐瑞看着这样的小哥儿,想到他的经历,轻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应当的,应当的。”

云哥儿将人带到东院前还特意把国师府绕了个遍,等即白月熟悉熟悉国师府的环境后才带着人往东院走。

齐瑞是个男子,虽然即白月只有八岁,但也有男女之防;不过云哥儿和即白月之间便无什么大防了,拉着即白月的手不停的说这说那的,话题可以说是百无禁忌了,甚至都说到了即白月以后选郎君的事,即白月虽早熟,但突然说起嫁人这件事,依旧羞红了脸,于是低着头默默走着,任云哥儿如何问也不开口。云哥儿见即白月实在不愿开口,这才作罢。

东院是独立的一处院子,云哥儿怀孕时在这住过一段时日,所以屋内家具一应俱全,等云哥儿他们到的时候,东院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了,里面的衣物棉被等也都备齐全了。

“日后你便在这安心住下,无需拘束,当自个家便可。”云哥儿也是心疼这个小哥儿,与自家的澄儿相比,这小哥儿真是过的太不容易了。

即白月道:“多谢国师夫人。”道谢间便像弯腰,云哥儿忙托起即白月的手,道了声应当的,便离开了东院,吩咐两个下人候在屋外,无事不可打扰,让即白月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即白月站在完全陌生的房间内,从怀里拿出阿爹留下的信,一看就是一上午,脸色平静得任谁都看不透他的心思。正午时分,云哥儿前来让即白月一道去用饭,即白月拒绝了,云哥儿劝了几遍无果,便派人将饭菜送到东院;云哥儿知道即白月与他们一起用饭会不自在,之后便也没强求即白月与他们一道用饭,令人在东院开出一个火房后,还聘了一位熟悉漓疆菜色的掌勺师傅,让他负责即白月的三餐。派了位身边可靠的老哥儿,负责照看即白月的生活起居,若有所缺,直接去库房取便可,无需经过管家应允。

即白月来国师府五日,这五日过的相当平静,无事便练拳,看书,乖的不像话。

齐瑞和云哥儿在此期间也去过几次东院,问即白月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即白月每次都默默摇头,说这样已经很好了,他很满意,不劳国师与夫郎费心了。

齐瑞和云哥儿内心无奈,只得在生活上给予关注,吃喝用住都挑着最好的送去东院,好在即白月倒也没拒绝,这倒让齐瑞与云哥儿心下稍安。

齐澄这次被风寒折磨了近半月,终于再闻到药味泛恶心之前痊愈了。病好后,齐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吃特吃,云哥儿和齐瑞一向宠着齐澄,自然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齐澄看着这一桌子的美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娘的!

终于不用再吃清粥配小菜了,药膳搭参片了!这半个月可把他给馋死了。

齐澄筷子也不拿,lu 起袖子就开吃,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鼓隆隆的肚皮,

奶声奶气的打了个饱嗝,眼皮就开始打架。

齐瑞今日去了国子监,目的自然是为自家儿子走后门,所以只有云哥儿陪着齐澄用饭。

云哥儿见自家宝贝吃饱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再打来热水将那双小爪子上的油污洗干净后,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齐澄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

所以等到齐澄晚上醒来,听他爹爹说让他去学院的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讨厌上学,没有为什么!

齐澄坚决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去学院。

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学院找屎受罪!

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躺在床上撒泼打滚,可怜兮兮的流着眼泪,瘪着嘴嚎哭,说什么也不要去学院。

齐瑞无法,轻声说着去学院的好处,“澄儿乖,去了学院澄儿可以交到好多朋友,还能遇到更好

玩更有趣的事情,澄儿难道不想和别的小朋友交朋友吗?”

“不想不想!我不要去学院我不要去!”齐澄又滚了几圈,扯着嗓子吼道,稚嫩的嗓音都被他嚎

出几分沙哑。

去了学院还要天天上课,无聊又c,ao蛋,他才不去!

再说了,他都成年了,谁要去和那群小屁孩做朋友。

不去!不去就不去!

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这一滚便滚到了床沿,眼见着要掉下床,齐瑞眼皮跳了跳,忙上前拦住,结果情急之下踩到

了衣摆,这一耽搁,齐澄便圆润的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

齐瑞眼见着那团r_ou_团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齐瑞还没来得及把齐澄抱起来,

房门便被打开了,与此同时还响起的云哥儿惊呼的声音。

“澄儿!”

“澄儿!澄儿怎么躺地上了!?”

云哥儿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趴在地上,不哭不闹的,心里一慌,忙上前把齐澄抱起来,翻了个身后才看到齐澄原本白嫩嫩的脸蛋一片红肿,脸颊上还黏着根中午的菜叶子。

云哥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站在一旁的始作俑者,吼道:“你是死了吗!还不去叫大夫!要是澄儿摔傻了,我跟你拼命!”

齐瑞哭笑不得,不解释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出门去喊大夫,内心叹息,唉,这都叫个什么事………

大夫本就住在国师府,没一会便急急忙忙赶来,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齐瑞扯到床边,让他看看齐澄有没有摔傻。

云哥儿听到齐瑞这么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踩了齐瑞一脚后,这才盯着给齐澄把脉的大夫,那冰冷的视线愣是把大夫盯的直冒冷汗。

若是齐澄从别的床上摔下来,云哥儿也不会这般紧张。可齐澄这张床是依照齐澄的意思,特意打造的双层床,下面那张床上放满了齐澄爱吃的零嘴,上面那张床铺才是齐澄睡的,这般高度摔下来,严重的话的确是会摔坏了脑子的,更何况齐澄还是脸着地,脑门都肿起了个小包。

作者有话要说:  齐澄就是坑他爹爹的

☆、小小年纪

云哥儿不紧张才怪。

大夫心戚戚的把完脉,顶着国师夫郎冷冰冰的视线,把诊断结果说的通俗易懂:“小少爷身体无恙,脸部红肿处敷上老朽开的药膏,不出一日,定能恢复如初。”

云哥儿听大夫这般说才松了口气,齐瑞极有眼力劲的跟着大夫取药膏。药膏大夫早早便备好,齐瑞接过药膏,派人送大夫回去,这才回了房间。

云哥儿倒也没再和齐瑞说话,接过药膏,轻轻的在齐澄红肿的脸上涂了一层,又掖紧了被子,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齐瑞自是理亏,心虚的跟在云哥儿身后,进了主卧,关上门后便不等云哥儿问,自觉的把齐澄的事说了出来,自然不敢胆肥的隐瞒自己踩到衣摆的事情。

云哥儿听完,以一种看痴傻之人的眼神看着齐瑞,咬牙切齿道:“你难道就不能垫在地上吗!”

齐瑞诚心道歉,认真反省,并表示以后一定会当r_ou_垫。

云哥儿被这话气笑了,冷哼哼的问他下次是什么时候。齐瑞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噤声,憋屈的往墙角缩,云哥儿冷眼看着齐瑞缩到角落。

没一会,齐瑞还是没逃开被丢出房间的命运,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累的一批。

自己在夫郎心里,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齐瑞都吃起了自家儿子的醋了。

晃荡着晃回了齐澄的房间,将双层床下铺上堆满的零嘴整理了一番,从衣橱里扯了床棉被,死鱼一般躺了上去。

第二日齐澄早早醒来,蹦跶下床,看到自家爹爹睡在下铺,伸出脚恨恨的踹了踹齐瑞的屁股,小小的报复一番后,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药膏脸,迈着小短腿跑到后厨找吃食去了。

今日齐澄醒的比平日早的不止一会,国师府的后厨正忙的热火朝天,压根儿没有好吃的食物。齐澄饿着肚子,兴致缺缺的在国师府闲逛,突然想起阿爹以前在东院栽了些果树,现下正直深秋,

是个吃水果的好时节。于是脚步一转,沿着记忆力的路线走着,很快就到了东院。齐澄远远的便看到有个豆丁在院子里比划拳脚,豆丁年纪不大,但踢腿勾拳之间,却蕴含着磅礴的气势。

齐澄越看越觉得眼熟,几步进了院子,坐在挂花树下的石凳上,眯着眼睛看着沉迷于练武的小豆丁,恰好豆丁旋过身,一个低扫腿,齐澄看到了他的正脸,马上就想起这个豆丁是谁了;虽然那时梦游咬人有些丢人,但好歹他们也是共患难过的,齐澄觉得豆丁应该不会计较,再说了自己现在只有五岁,一个小孩孩梦游咬人什么的简直太正常不过了,豆丁哪里会多想。

齐澄这番找借口的空档,即白月看到的却是桂花树下坐着一个奇怪的小孩,还一脸猥琐的看着他的住处。即白月以为是外面溜进来的乞丐娃子,几步奔近那黑兮兮的小孩,出手迅疾,在小孩震惊出声之前便将他制服了。

齐澄恍惚间就被小豆丁给擒住了手脚,脑袋也被按在了石桌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豆丁凶巴巴的声音。

“说,你是怎么混进国师府的!进国师府又为何事!”

齐澄被压着难受极了,双手被迫压在身后,脸贴着冰凉坚硬的石桌,冷的浑身一颤,想要挣脱背后那人的束缚,力量却又敌不过,无奈解释道:“我是国师的亲儿子,你放开我,我难受。”

齐澄一早溜达的时候懒得外三层里三层的套衣服,就随便套了件外衫便跑去后厨,这时被压在石桌上,凉凉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达到身上,齐澄冷的一哆嗦,话语间便带上了奶奶的鼻音。

即白月听着耳熟,掰过娃娃的脸,伸手胡乱摸了摸,黑色的药膏抹掉一大半后,即白月认出齐澄后便松了手,退后一步,静静的看着嗷嗷叫唤的小孩。

齐澄哎呦哎呦的叫唤着,扭了扭酸痛的手腕,原地蹦了蹦,觉着不怎么冷后才停下来。

“你叫什么呀?”齐澄自然不会问他为什么会住在东院,要住进国师府自然得爹爹应允,这个小哥能住在这自然是爹爹同意的。

即白月不语,淡淡的看了他几眼,转身进了屋子。

齐澄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小豆丁斤斤计较,飞快的迈着小步子跑到屋子后面那片果树林,果树林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深秋,果树林里的果树都缀满了黄黄橙橙的果子,齐澄人小还矮,自然不可能爬到树上去摘了;齐澄眼睛四处乱瞄,看到一根长棍后顿住,捡起长棍熟练的打着树上挂着的果子,齐澄打果子很有一套,沉甸甸的果子落了一地,却也没见几个是被长棍敲坏的。敲够了自己要吃的果子,齐澄放下长棍,脱下外衫乱兜,装到实在背不动时才没继续兜,打了个死结,把外衫背在背上,临走前还不忘一手一个,拿着路上嚼吧嚼吧,垫垫肚子。

齐澄还没走出果林,就遇到了之前那个凶巴巴的豆丁,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背上的外衫,齐澄怕这个豆丁要拿走自己辛劳的果实,连忙开口解释道:“这是我自己打的果子,你不能拿走。”

即白月眸子转了转,沉默的走到那堆齐澄没兜完的果子前,蹲下身,拿出一块布把剩下的果子装好后,站在齐澄身前,看了他一看,默默的把包裹放在他怀里后转身就走。齐澄下意识的抱住,唉呀妈呀,这一抱差地闪了他年轻稚嫩的腰。

装着果子的包裹掉在地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几颗小果子从包裹的缝隙滚了出来,散落了一地。

即白月闻声转头,一张微微鼓起的脸映入眼帘,即白月本想不管的,脚都踏出了一步,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眸子泛起波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转过身,把掉落在地上的果子一个个捡起来装好,顺手把齐澄背上的包裹也背在背上,不顾身后娃娃奶声奶气的叫唤,径直出了东院;齐澄知道豆丁是想帮他把果子送回去,也忙追上去给小豆丁带路,临走前还不忘捡几个果子,用衣衫兜着。

“我叫齐澄,你叫什么呀?”齐澄飞快的迈着小短腿,跟上即白月的步子。

“唉,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不喜欢说话呢?”

“你不说你叫什么,那以后我就喊你豆丁了。”

即白月目不斜视的走着,对齐澄的话恍若未闻。

“豆丁,不是那边!那边是后厨!走这边!”

即白月没听齐澄的话,走向后厨;齐澄见豆丁仍要带着他的果子去后厨,连忙扯住他的衣摆,把

他往通往自己房间的路上扯,急道:“这是我的果子,放我房间!不能去后厨!”

笑话!这么点果子拿去后厨,那他还吃个屁啊!

牙缝都不够塞!

齐澄的力气对于即白月来说压根儿不算什么,即白月便也由着奶娃娃拽着衣摆,脚下加速朝后厨走去,齐澄乌黑的眸子一沉,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后拽着,整个人都后倾着,却还是没阻止即白月

前往后厨的步伐。

齐澄见状,便也不挣扎了,刚想松开自己的手,却听到一道裂帛声。

“嗞——”

原是即白月的长衫再也受不住齐澄向后拽着的力,终是从腰间的位置断裂开来。

而齐澄却因为失去了施力点,“啪”的一声,后仰式的摔到了地上。齐澄觉得自己的屁股要被摔成八瓣了,疼的眼角冒泪,鼻子一耸一耸的吸着气;不过再疼齐澄却不敢嚎叫了,因为他瞥到豆丁的脸y-in沉的可怕,一双漆黑的眸中汹涌着怒火,吓得齐澄这个二十老几的老油条大气都不敢出

即白月快速扯过装着果子的布遮住后面,固定好后才冷眼瞪着坐在地上的豆丁,紧抿着唇,声音沙哑的对齐澄说了第一句话。

“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即白月气的嘴唇颤抖,盯了齐澄几眼后便运起轻功,飞快的回了东院。

齐澄的心被吓的七上八下的,即白月走了会后才慢慢平复下来。看了眼地上散落一地的果子,又看了眼手上玄色的衣料,内心复杂的用玄色衣料装好果子,灰溜溜的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一次拿不下,齐澄跑了两趟才把果子全部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齐澄将果子藏好后,筋疲力尽的躺在贵妃榻上,脑海里不由的浮现豆丁那副要杀了自己的神色,心虚的起身,走到床边使劲踹了踹齐瑞的屁股。

齐瑞睡到这会差不多也要醒了,再被齐澄这么一踹,更睡不下去了,刚睁开眼睛,便被自家儿子凑近的脏兮兮的脸吓了一跳。

齐澄不给齐瑞说话的机会,开口问:“爹爹,住在东院的人是谁?”

齐瑞不知道澄儿怎么突然就问了这件事,不过还是把那人的身份和来这里住的原因说了出来,还嘱咐齐澄:“澄儿,那哥儿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齐澄幽怨的看了眼他爹,暗道晚了,他刚才已经把救命恩人得罪惨了,即白月估计恨死他了。

这个朝代还是很封建保守的,齐澄方才做的事相当于把一个女孩的裙子给扒了,虽然女孩穿着安全裤,但是还是改变不了齐澄扒裙子的流氓行径。

这要是成人做出这般孟浪的事,是要娶那个哥儿的。

齐瑞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儿子的复杂情绪,悠悠的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屁股有些疼,下意识的看向齐澄,肯定道:“澄儿,你又踹爹爹屁股了!”

齐澄正在纠结要不要对即白月负责,哪有心情理这个爹爹,嘟着嘴,默不作声的坐在榻上发霉。

齐瑞是个心大的爹爹,而且最近吃儿子的醋吃的飞起来,看到儿子不开心,他心里也舒坦了几分。于是心情很好的起床洗漱,顺便也帮齐澄洗漱一番,齐澄任由他爹爹给他套一件又套一件,套了足足六件后才停下手,而齐澄也变成了个圆滚滚的小胖子。齐瑞心满意足的看着小胖子,拉着齐澄去前厅用早饭。

云哥儿这厢备好早饭,欲去叫齐澄起床,便看到齐瑞带着穿的圆滚滚的齐澄进来。

齐澄昨夜摔晕了过去,错过了晚饭,今日一大早又是一番折腾,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到这一桌子美味,顿时把之前的烦恼给抛到九霄云外,忘乎所以的享用着美味的早饭。

不过他爹爹存心不想让他好过,还没吃几口就又说起了去学院的事。而这次他阿爹竟然也赞同!

齐澄食不知味,他一点都不想去学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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