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孩子早就被他们害死了!”老鸨摇摇头说,“二位公子,我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我知道,那孩子已经不在了,我这辈子,也完了。”
“他真是你儿子!”良飞尘急急的对狗子说,“你快跟你娘说说那块儿金锁的事。”话音未落,老鸨已经摆着手说,“金锁的事已经太多人知道了,不足以做为我们mǔ_zǐ相认的证据。”燕合宜问,“那你知不知道,孩子身上还有什么特征?”
老鸨想了想说,“我记得,他的左臂上有一块儿黑色的胎记,月牙形状的。”话音未落,狗子已经扯碎了衣袖,露出左臂来了。就在他的左臂上,那块儿黑色的月牙形胎记十分显眼。老鸨不由得叫了一声“我的儿呀”,放声痛哭!
mǔ_zǐ俩个抱头哭了一场,老鸨心里有数不清的话想要问儿子,但此刻还不是时候。她擦擦眼泪说,“两位公子,大恩不言谢,我们mǔ_zǐ还有相见的这一天,全凭您的恩典了。只是如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大管家说他晚上会过来,咱们得快些知会姑娘们,让她们各自收拾细软,逃命去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姑娘和龟公都聚集在了老鸨的房间了。她擦着眼泪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天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若再强留着你们,只会和我一起遭殃。如今我把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
此话一出,姑娘们有的欢喜,有的忧愁。春花头一个站出来说,“我是没地方可去的,妈妈去哪儿我就跟这去哪儿。就算不做这营生了,也能伺候你的左右,做个使唤丫头也好!”秋香的伤好了许多,被人扶着也来了。她说,“我和春花一样,也是没有地方可去的,我也愿意留下来!”
老鸨感念她们,嘴上却说,“你们这些死丫头,让你们接客的时候要死要活,现在一个个又来说舍不得了。我养不起你们这么多人,快快拿了卖身契,收拾了各自的细软逃命去吧。汪大老爷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姑娘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一些想要离开这里的,当下就拿了卖身契,回去收拾东西了。几个龟公表了一番忠心之后,见老鸨一再坚持,也都走了。剩下的,不过个姑娘。
老鸨说,“还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肯走,怡红院不开了,我也找到了儿子,以后就远走他乡,去过安稳日子了。”春花倔强道,“反正我是不走的,我就是贴狗皮膏药,粘上你了!”
狗子见她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问老鸨道,“娘,你为什么要赶她们走?”老鸨说,“孩子,我也是为了她们好啊。”狗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秋香说,“与其在这儿争论走不走,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汪家的人好!”
怡红院开的好好的,就因为汪家这么一闹就要关门,别说秋香,就连其他人也觉得不忿。老鸨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我们是这种身份,怎么斗的过汪大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