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走后,“献祭大会”还在继续,又杀了一批地主富户,祭台上鲜血淋漓,那些人头都被插在长枪上,要拿到城门上去吊着。
刘命望着鲜血淋漓的祭台,心里不开始拷问自己:这些人真的都该死吗
知府高启堂是最该死的,可惜没死,而那些地主富户,他们真的都该死吗
他想不到答案,也没时间想答案,杀完人后,刘赟笑嘻嘻地拉住他,把他带进了知府衙门里的一处大。
大里早有不少将领等候,据说,这次攻下苏州城,方腊军中所有的有功之臣都有资格分到财物和女子,他们等在里,便是等着属于他们的封赏。
封赏由元帅刑政和八大王方貌主持,先是抬出一箱箱金银,按功封赏,这次搜刮的金银,有大约一半分给有功将士,而另外一半,则装了车,派重兵护送,押到杭州城去,这是献给方腊的,当然了,也要抽一部分分给广大士兵和农民军,他们参与造反,不就是为了分钱分粮嘛。
分完了金银,只见一批女子被捆绳捆成了一支队伍被拉到内,大将军刘赟早已经两眼放光,忍不住摩拳擦掌,嘿嘿直笑。
刘命此时心很是复杂,十年了,亡妻戚英柔一直还在他心中,他发誓为了她永不续娶,而当看到这些女子被像器物一样被挑来挑去后,他的脸隐隐有些抽动,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愤怒。
他将脸一侧,不去看,却又偏偏看见刑政搂着苏州花魁柳月娘大笑不已,走进里来,似乎还想要再挑一个。
“元帅,给圣公准备的呢必须要黄花闺女哦哈哈哈哈”见刑政进来,刘赟笑道。
“这个你放心,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还要劳烦刘将军一并押到杭州去。”刑政松开在柳月娘腰间的手,仔细分辨这些女子的姿色。
“好说,好说”刘赟大笑,这次将金银、女子还有知府高启堂押到杭州去,又是大功一件,少不了要受圣公表彰和封赏。
“喂你干什么”就在这时,有一个参将瞪着一个女子吼道。
只见那女子双手捧着一枝银簪,那簪子上仍滴着血,而她脸上却赫然有一道鲜血淋漓的新鲜血痕,犹如一条血沟,血汨汨而流,染红了半边脸颊,很显然,她利用簪子将自己的脸划烂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着她,仿佛她干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那苏州花魁柳月娘更是被她吓到花容失色。
这些女子虽然被绳子捆住,但是只捆了手腕和腰,如果伸手去头上,确实也够得着。但是谁会想到有人会利用簪子划烂自己的脸啊
“你个蠢女人跟着我们保你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你划烂自己脸都做什么”
“啪”的一声,刘赟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正好也是扇在她流血的那半边脸。
那女子怒目瞪着他,极力忍着脸上痛楚,受伤的这边脸颊看似已经肿起,还在流血,她眼睛泛红,只是不说话。
“你敢瞪我你敢瞪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蠢女人”
刘赟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她只是瞪着,怒目不说话。
而旁边其它女子早被这场面吓得发抖,其中不少是青楼女子,早就认定这一生屈从男人的命运,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能保衣食无忧,跟哪个男人不一样呢
所以,有很多女子对她这种划烂自己脸的行为表示不理解,替她感到不值。当看到那披着水绿色披风的将军发怒,这些女子中有好多都害怕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喘,怕那将军的怒火会烧到她们上。
“来人呀”刘赟看看左右,大声吼道:“此女图行刺大帅给我把她拖出去斩了”
“将军,且等一等”
刘命上前来,朝刘赟施了一礼:“将军,不如把她赐给小人吧小人能驯服她。”
“呸”那女子朝刘命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夹带着血水,瞪着他道:“叛徒走狗”
“哈哈,原来刘校尉喜欢子野的好呀,赏给你了”
刘命立即上前将那女子抱起就走。
“叛徒走狗你不得好死”那女子狠狠挣扎,在他肩上狠狠咬下去,直把他肩咬得流血。
刘命一路忍着,将她带回自己的营帐,给她脸上药包扎后,她才意识到他可能并不是急着要夺走她的子。
“你叫什么哪里人士”
她不说话。
“等晚上我送你回去。”
“家都没了,回去干吗”她哭了。
刘命怔了一怔,说道:“那你先到我家,帮我照顾我母亲吧。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