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司夜有些讪讪的，他缩回手，一扭头见大蚌中探出的小娃娃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确切地说是看他手中的药丸，一脸猴急表情。

龙司夜心中一动，把药丸递给了它：“送你吧。”

大蚌是个不知道客气的，立即伸手就抓过来，正要向口里送，一道青光打过来，大蚌一抖，药丸跌在了地上。

大蚌惊讶，看向顾惜玖：“主人！”

龙司夜脸色微变，也看向顾惜玖：“惜玖，你还不信我？”

顾惜玖终于看向他，她说话很干脆：“龙宗主，我不知道你这次又是为什么而来，也没兴趣知道，但我不会再信你，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今日就到此吧，你好自为之。”

她站起身来，拎起那只大蚌，转身就想走。

“惜玖，你要如何才会信我？”龙司夜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惜玖足下一顿，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一个瞬移不见了。

偌大的河岸只剩下龙司夜一个，风吹来，吹得他身上衣袍猎猎作响，他黯然地看着顾惜玖消失的方向，手指握紧。

原来失去一个人的信任如此容易，想要得回如此艰难……

惜玖，你再也不要我了么？

他站在那里出神了片刻，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身形一起，向对岸冲去。

不出意外的，他身子冲到河中央上空时碰到了阻拦的结界，让他再无法前进一步。

他悬停空中，碰触了一下那结界，上面隐隐灵力汹涌，是左天师所设，任何活物都无法通过。除非花大力气破除，但那样会立即惊动帝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