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雨辰bào怒的情绪高涨,额头青筋狂跳,不加思索的一句话迅速驳回,“我现在之所以在这里,到底因为什么,需要我说出来吗?”
帝长川沉冷的寒眸不变,只是定定的望着他。
廖雨辰在感受到超qiáng的压迫和震慑同时,心底的怒意也难以掩饰,直接再道,“是因为你!你不久之前头部受伤了,你担心伤情让你无法继续管理帝氏,nǎinǎi才勉为其难的叫我回来!”
一腔怒意全数发泄后,廖雨辰的心上接踵而来的,是恐惧,也是后悔。
他下意识的愣了愣,接连满心被qiáng大的悔意覆盖,无措的神sè失神,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全说出来的,但覆水难收的道理,他又岂能不知!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帝长川的反应。
他仍旧面不改sè,甚至连半点的惊慌和震惊都不曾有过,仍旧那样冷冷的逡巡着他,视线冷鸷,也yīn寒。
“我……我突然被你们叫回来,nǎinǎi还说要认我,我能不感觉奇怪吗?”廖雨辰知道这些解释过显苍白,但解释一下,总比不解释要好吧。
他祈求此时的这些话语,能打消帝长川心底的疑虑,继而又说,“所以我就私下里让人tiáo查一下,才知道的……”
“哦,这样啊。”帝长川淡淡的,浓郁的俊颜不动声sè,冷沉的话语,又那么云淡风轻。
廖雨辰有些发懵了,诧然的看着他,还想解释两句,但又担心有些画蛇添足。
窗外,绚烂的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窗内,空tiáo的冷气阵阵,yīn霾遍布。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帝长川移开了擒着男人的手,却并未起身,只是语出惊雷,“你说对了,我是曾有心将帝氏交给你打理的打算。”
廖雨辰一怔,警觉的注意到了他话语中的‘曾’字。
帝长川站起了身,高大挺拔的身形像一道冷山,yīn云浓郁的笼罩着面前的男人,他慢慢的眯起眼睛,“但经过这件事后,发现你不配。”
话落的瞬间,男人也抬起了矜贵的黑sè皮鞋,脚尖踩踏在廖雨辰左手刺入的那支铅笔上,轻轻一用力,随着铅笔倾斜,伤口扩大,鲜红渗出时,还有廖雨辰惨绝人寰的叫声。
帝长川却面不改sè,“敢给nǎinǎi下毒,这是你犯的第一条错,敢动我的人,这是第二条。”
声落时,还伴随着‘咔’的一声,铅笔断落,折断的地方深刺入廖雨辰手掌,那种疼,让他无法忍受。
“啊……”男人疼的哀嚎不断,苍白的脸sè配着额上的汗珠,狼狈的不像样子。
帝长川移开了脚,再度俯下身,森冷的面sè落向男人,“记住了,这是第一次,没有第二次,懂了吗?”
廖雨辰疼的俊颜扭曲,qiáng忍哀嚎,望着帝长川点了点头,却在转瞬后马上又摇了摇头,一双染满了鲜红的手勉qiáng环上男人的单腿,他qiáng撑着爬起身,“什么叫我动了你的人?你在说什么?”
帝长川剑眉蹙起,深邃的视线缭绕,“装傻有意义吗?林凛的事,你还想否认?”
之前,帝长川来到公司后,江远便去打听有关林凛为何请假一事,一打听才知道,林凛并非生病请假,而是出了车祸。
此时此刻,人还躺在华仁的icu病房里,昏迷不醒。
廖雨辰猛地愣住,他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缜密,到底还是被帝长川发现了……
他怔松的间隙,帝长川已经率先捕捉到他面部的细微表情,也将廖雨辰眼尾的一丝狡黠尽收眼底。
帝长川轻勾了下chún,倾直身形时,猛然出其不意的一记飞踢,朝着廖雨辰的下巴狠踢了下去。
随着男人再次爆发的惨叫,和‘咔’的一声,下颚脱臼。
“想动我的人可以,前提是你要等到能超越我的时候。”帝长川chún边的冷笑持续,却转过身形,从西装口袋里扯出真丝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红,也拨通了内线电话。
江远适时的敲门进来,看着办公室内摊在不远处,满身是血的廖雨辰,江远心悸一紧,还未反应,就注意到老板递来的眸光。
江远马上会意,带人一起将廖雨辰搀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