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yīn鸷的寒眸猛然一沉,一把擒上顾念的手腕,力道重的恍若要将她纤细的手腕捏断,“你口中的‘别人’在指谁?”
顾念隐忍的眉心紧蹙,看向他的目光却透出冷然,“帝总心里清楚,又何必多此询问?”
“好!说的真好!”帝长川怒极反笑,紧扣着她细腕的大手骨节分明,沉冷的眸光如刀,锋锐的朝着她睨扫,“你口中所谓的那个‘别人’,那是我弟弟!”
顾念纤长的睫毛微颤,却故作逞qiáng的点头一笑,“哦,帝总原来知道啊。”
整件事,都是廖雨辰做的。
是他蓄谋教唆帝豪湾的保姆,在潘秀玉的饮食中投毒,也是他一心想要弄死老夫人。
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潘秀玉作为帝氏真正的掌权人,手中掌控着帝氏极多的股份,和庞大的财产,除此之外,除掉老夫人,对于廖雨辰来说,还有另外一层重要意义。
顾念极快的敛去眸底杂乱,再看向他时,清澈的美眸漾起火花,“他是你弟弟不假,但是,他心怀不轨,野心极大,对于你和nǎinǎi给予的这些,根本不满足,这些,你又知道吗?”
对于廖雨辰来说,潘秀玉是第一步,除去以后,下一步就是帝长川!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鱼肉,被人算计吗?让她像旁观者般,看着nǎinǎi被人毒害,看着帝家数代人苦心经营,帝长川一手打拼出来的一切易主?
她做不到!
帝长川yīn寒的眼瞳急速紧缩,沉冷的面庞早已爬满愠怒,旋即,随着他手上气力一紧,身体前倾,将顾念压向车身的同时,挺拔的身姿霍地覆上。
将人控制在自己xiōng膛和车身之间,他微凉的大手捏起了她的下颚,力道大的手指足以陷进她细软的肌肤,看着她颦蹙的秀眉,男人沉冷的嗓音似从地狱中传来,“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家务事,又与你何关?”
一句‘与你何关’轻飘飘的字音像鸿毛,却落在顾念心上,犹如千金重物,狠狠地,将一切击碎!
“忘了吗?你和我已经离婚了,我和帝氏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
他yīn冷的声线如旧,冷寒的像腊月的寒冰,一字一顿狠戳向顾念。
帝长川大手不断收紧,狠捏着女人的脸颊,俯下身,薄chún在距离她chún瓣一厘米处停下,参杂了烟草的气息清淡,馥郁鼻息,看似诱惑无孔不入,却随着语tiáo的寒凉,而让一切都变了味道。
“随随便便chā手我的家务事,谁给你的胆量?你以为你是谁?”
耳畔男人的气息持续,顾念却颤动的身形如筛,不自然的双手紧握。
她薄chún蠕动,辗转多时,不稳的字音也只脱口了一句,“帝长川!”
却随着她字音落下的瞬间,男人倏地倾直了身形,一把拉拽着她起身,将人往旁用力一甩时,更冷更厉的字音而至,“这一次,我看在nǎinǎi平安无事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但是若再有下一次……”
他咬重的字句没在继续,但顾念比任何人都清楚,惹怒他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待顾念勉qiáng稳住踉跄的身形,再转过身时,男人已经打开了车门,俯身上车。
她无措的咬了咬牙,复杂的目光落向他,“帝长川,你搞清楚,nǎinǎi现在的平安无事,不是廖雨辰的计划落空,也不是你的安排妥当!”
是她,猜到保姆可能下的药剂种类,提前给潘秀玉打了抗体,从而中和掉了服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