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霍地大手一松,连带着那条染满了鲜血的毛巾,一并抽走,起身踱步去了一旁的沙发,矜贵的身形落座,优雅的双腿交叠。
帝长川拿出了香烟,但烟盒已经见底,他烦躁的一把揉扁扔进了垃圾桶,修长如玉的大手,随意的把玩着火机。
一开一合间,动作毫无规律,亦如他此刻的心态。
他沉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起伏不断的xiōng膛像窝了一团火,越烧越旺,烧的他肝脾剧痛,连带着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疼痛难忍!
帝长川闭了闭yīn鸷的眼瞳,他终于还是承认了,口口声声说不要爱,只要qiáng占着她就够了,不过只是自欺欺人。
他想要她,也想要她的心!
顾念无力的伸手够过那个沁满了鲜血的玻璃碎片,鼓足所有气力,朝着早已受伤的手腕,又划了下去。
帝长川冷眸撇见的一瞬,猛地弹身而起,朝着她健步冲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喷涌而出的血液,迸溅了他一身。
这一次,顾念划伤了动脉。
出血量过大,不过须臾,就淌了遍地。
帝长川大手一把按住她出血的手腕,冷鸷的眸sè衍出猩红,“你疯了是吗?求我一句能死吗?”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给我下药,但唯独……但唯独你不行!”顾念恼怒的字句不稳,含含糊糊的脱口,仍带着前所未有的愠怒。
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竟然亲自给她下药,只为了她一句哀求,多么可笑!
依顾念的性子,又怎可能屈服。
她绵软的小手仍旧固执的想要拂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低若蚊呐,“我,我宁可死,也不会求你!”
“你……”帝长川气的大脑一阵晕眩,扯过地上的毛巾,极快的缠在她手上,然后转身,大步向外。
房间外面,助理早已按照他的要求请来了医生,看着他yīn着脸走出,白sè的衬衫上鲜红刺目,医生瞬时明白了一切,迈步就进了房间。
手忙脚乱又紧锣密鼓的一阵医治和抢救后,医生再出来时,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帝长川恭敬的开口道,“帝少,太太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暂时并无性命危险,只是,她好像‘误食’了什么药物,现在的状态……”
医生吞吐了下,仔细措辞一番,又说,“现在她明显再发高烧,这样下去,对身体可不利啊!”
帝长川面sè沉冷的抬手松开了领口的衣扣,清冷的嗓音接连,“怎么治?”
“这个……”医生明显有点为难,“依我刚刚的检查,太太服用的好像是那种药,药效还很qiáng,这种药物,必须再发药期间,马上治疗,否则……”
没让医生话再说下去,帝长川大手已经狠厉的一把扼上了他的咽喉,动作快到了让人毫无防备。
他冷冽的眸sè微眯,“我说了,怎么治!”
医生吓得魂飞魄散,磕磕巴巴的,“用,用最原始的方式就行,这种方式更有效也更合法,很简单,男人和女人……”
帝长川长臂倏地收力,将人往旁边一甩,留下句‘滚!’便大步进了房间。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闭,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yīn郁的俊颜更加渗人,冷冷的注视着床上状态不济的女人,清隽的身形霍地覆了上去……
开诚布公,直奔主题。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大手粗bào的扯开她身上的束缚,冷沉的房中,瞬时旖旎风情,温度持续升高。
凉薄的大手捏起她巴掌大的小脸,迎着她迷离的眼瞳,声线低冷,“想要是吧?既然想要就给我乖乖受着,再看清楚了,现在给你的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