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我不行。”姜言的话后带了个小期待的表情。

“夫人说假的那自然是假的。”

“？？？”

简海看着屏幕上的表情符号就可以想象出姜言现在的表情和模样，转着转椅，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去爱。

齐魏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我查到了，古龙的现金链存在着巨大的漏洞，即便是我们收购了他们，那么我们也要去填补漏洞，我们的不了任何的好处。真奇怪，既然如此你爸为什么开出这样的条件。”

简海快速的拿过电脑，接着像是有些泄气一边的向后靠去，“因为’欧洲城计划’我们的流动现金也没剩多少了，收购后，我们根本无力填补这个空缺。”

“那怎么办，你爸开出来的条件。”

齐魏愣住了，愣在了原地，他知道了，但是，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他就可以想到的。简海看着齐魏的神情，苦笑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想的明白，不是吗？”

“他是让你在姜言和集团之间选一个？”

齐魏的声音有些颤抖，这算什么，这不是明摆着要让简海陷入不易吗？

“然后，如果我想要把两个都拿下的话，那我就需要去找代叔叔，真是一步好棋啊。”简海的拳头攥的很紧，真是他的好父亲，在儿子的身上也用上了他那得天独厚的算计。

简海的拳头招呼在了桌子上，，一点点红色的血溢了出来。

齐魏微微蹙眉，“简海，你的手。”

简海看着自己的手，完全没有去在意。“这件事情先不要对别人说，我再想想办法。”

齐魏走上前去，拽过了简海，“简海，你想要做什么？”

简海的眼里像是成片成片的废墟，失去色彩，也失去了光线，“齐魏，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当初，八年前，我因为这些已经放弃言言一次了，如果这一次，如果这一次我再这么选，我。”

“姜言会理解的。”

“不行，不可以。齐魏，你不明白，她是那么信任我，那么的爱我，我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因为她爱我，因为她了解我，所以，我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简海，人生很长，余下的时候你都可以去弥补。”

“不，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怎么可以保证。”

“那你是想要用你这几年的心血，集团上下这么多人，去牺牲吗？而且，凭借你对你父亲的了解，你觉得你的父亲真的会同意吗？不要再天真了，你斗不过他的。他是神话，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简海，你确实很强，但是，你和你父亲最大的差距就在于你不如他狠。”齐魏揪起了简海的衣领，看着他。

“那你要我如何，乖乖的，放弃姜言？去娶那个代予吗？”简海的声音高了好几度，门口传来了文件掉落的声音，简海和齐魏相视了一眼，齐魏连忙跑了出去，只是门口，好像并没有人。

在昏暗的转角处，一个人影微微的发抖。

齐魏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纸，微微蹙眉，在转角处的人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文件，感到有些慌乱。

简海走到了门边，“怎么了。”

齐魏将纸递给了简海，“是一份合同的尾页，留意一下吧。”说完就离开了。

简海看着自己手中的纸，不由紧了紧。

“蓁雨。”

单蓁雨从昏暗的转角走了出来，看着简海，简海没有看她，“进来吧。”说着就进了办公室。

单蓁雨走了进去，带上了门。

“这是需要签字的文件。”单蓁雨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想要离开。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单蓁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多做事，少说话，是秘书的本职原则。”

简海看着单蓁雨的背影，“但是，我们应该不单只是上司和下属吧。”

单蓁雨转过了身，看着简海，“我不知道之前您和言言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样的。您是我的恩人，不单单是因为你曾经帮助了我，更是因为你让我接触言言，那段时间，是我很宝贵的记忆。我很感激您，所以，我希望，您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

“你觉得我内心想的是什么。”

“您已经有决定了不是吗？您确实和您的父亲不同，因为您的父亲是对其他人狠，其他人中可以包括他的家人。但是您不同，您只会对自己狠。”单蓁雨的眼里毫无波浪，就像是早就料到的结局一般。

“帮我保密。”

“这是自然。”

“去忙吧。”

单蓁雨点了点头，就退出了简海的办公室。简海将自己摔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寻找着那唯一的光亮。

他现在能做的，只不过是将计就计。

桌子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好一会儿了，简海接起了电话，“喂。”

“晚上和代叔叔家一起吃饭，小予也回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