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海伸手接了过来，“我知道了。”

秘书微微鞠了鞠躬便离开了办公室。

简海拆开了文件袋，里面躺着的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和一份信件。简海拿起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我收到了。”

对方迟愣了一下，“嗯，和我们原先预想的一样，焦可可的母亲护女心切。她要我们给她半个月的时间。”

简海点了点头，“我们有时间等。”

“好，有消息再联系你。还有，作为同意对方延迟半个月的条件，得到一条消息，或许会对你们有用处。”

对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被嘟嘟嘟的声音替代了，简海的眉头微蹙，放下了电话，焦氏的进展有尹浔和齐魏倒是让人放心。电脑屏幕上又一个邮件进来。

‘姜言已归。’

简海关闭了邮件屏幕，是时候肃清一下集团了。

晚上七点，集团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翻译部的人除了姜言也都已经回去了。姜言此时倒是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学了法语。

“哎，”姜言拿起杯子站了起来走到了茶水间，柜子里的咖啡粉已经所剩不多了，倒是一旁的咖啡豆还有不少。“咖啡豆，也真是个有钱的集团。”姜言搬来机子开始煮咖啡。

姜言靠着矮柜站着，静夜安好，如果可以一直都这样，貌似也不错。

浓郁的咖啡味填充了整个茶水间，姜言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一个人影在门口，出现了很久。

简海走了进来，走到咖啡机边上，倒好了咖啡，加上砂糖和牛奶，放在姜言边上，看着，贪恋的看着。睡着时的她还是那么的乖巧。

言言，你是不是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我相见了。如果你是如此期盼着的，那么也好。

姜言的睫毛微微扇动。

“怎么办，似乎每次看你，时间都不够。”

简海悄悄地退出了茶水间。

姜言醒来的时候，鼻尖边上都是弄弄的咖啡味，一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姜言走到茶水间门边上，看了看外面，明亮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姜言走回到位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是她怎么也搭配不出来的味道，这个味道，是简海。

姜言再次冲到门边，朝着右边跑去，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孤默的她的身影倒映在走廊上。在左边走廊尽头的转角处，简海站在那儿......

“简海......是你么？”

姜言的声音很弱，很弱，姜言回过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勇气去发现。如果真的是简海，她该怎么办。当‘逃’这个字映入她的脑海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还是那么的懦弱，就像当初她的离开一样。

就像当初她对他吼得一样，‘简海，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坚强也是不可能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像你那样的坚强！’

对不起，给你带来过悲伤的回忆。

对不起，让你的爱情因我而伤心。

对不起，没能守住小小的海誓山盟，我们果然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姜言回到办公桌边，文件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是再检查一下就可以了。时针慢慢的转向九点。简海站在楼上看着，静默的等候不知能否等到花开的一天，两个人的地平线是否还有可以再次相交的一天，哪怕只有一个交点。

等一切结束已经九点半了，姜言叫了滴滴。她不会知道，简海的车在后面跟了很久，直到快到她家的路口，他才掉头。

爱一个人，成为习惯，明明已经分开，但是过去的温柔还是忍不住的要去守候。简海依着车窗看着有着寥寥无几行车的道路。倘若再来一次，再来一万次，他也阻挡不了当初的悲剧。

姜言到家的时候尹浔已经到了，桌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姜言端起牛奶喝着，走到尹浔的房门前，里面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姜言没有开门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似乎还能跳出法文来。勉强得支撑起自己走进浴室洗漱。原来一天，真的，就是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