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这么大的院子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齐王有意让甑家起复,我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完璧归赵。既替齐王还甑家一份情意,又让齐王欠我一次人情,这不亏,你瞧着吧,你老爷的差事不久便会下来。一个院子换一份差事,这倒也值。”
“那咱们这一时半会儿搬哪儿去?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若是这时得了差事走马上行倒也是宜事。”阿大诧异后又感叹道。
罗思诚笑着直摇头:“没那么快,咱们先回洛阳,至于差事反正年前是跑不了的。”
本没添置多少东西,所以收拾起来也快。
罗思诚站在府前朝着隔壁院瞅了一眼,本想相邻而居,至少有个念想,可谁知……也许真是造化弄人!
临走前不禁叹了一息!
情到深处,连最好的兄弟林山那里他都没去告别,直接带着人马回了洛阳。谁知前脚当到,后脚朝廷任令他为曲阳县县令的任职令也跟着到了。
罗府阖家欢乐,欢声一片。
特别是古奶奶,更是做梦都想不到,罗家几代人当家人惦记了一辈子的改头换面的事,竟是自己的孙子做成了,倒也不枉白疼爱他一场。
“这曲阳县在哪儿,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就连罗思诚也没想到自己竟被调到曲阳,要知道白水镇离曲阳县就四十多里地,虽不在曲阳县管制范围,可也算离得很近了。
他满意的给长辈排疑解惑。
这差点没把古奶奶给欢喜坏,深邃的双眼眯着一条线,笑道:“我做梦也没想到,咱们还能有这么一天,能风风光光的回白水镇去。”
说着,她笑着笑着,眼泪却不禁留了下来。
这把晚辈们吓了一通,又是劝,又是哄,好半天才将她转意了注意力。
“闵氏,你派人速去林府报喜,再置办一桌西面,请林老爷一家过府喝酒,给我大孙子好生庆祝庆祝。”
闵氏在心里纠结着,面上却不显,笑着应了下来。
罗思诚瞧出了她有心事,莫非家中出了什么事?心中一跳,扯了幌子,后脚寻了上去,问道:“娘,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我瞧着你刚气色不好。”
闵氏正犯愁时,立刻像抓到救星似的:“家中倒没什么事,是林家出事了。”
罗思诚一愣,林家今非昔比能出什么事?!
念头一闪而过,他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几眼,没有看见旁人,问道:“林家出了何事?”
闵氏将林家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股脑都告诉了他。
“那孩子如今仍旧没有线索么?”罗思诚不禁蹙起了眉头。
“现在外面都在传,说这事是刘家容不下那个孩子,与林家协商无果,才派人赶在婚礼前将孩子给处理掉,你说这刘家怎么这么狠心,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想到这里,闵氏就有点同情林家大小姐。
“这……”罗思诚已经目瞪口呆了,不知道这刘家倒底打的什么盘算,先是将失散多年的嫡长子接了回去,对刘府来说一个义子而已,何必这节骨眼上大动干戈?
“那林家是什么态度?林家大姐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林家现在一团乱,林老爷子闭门谢客,听闻林家大姐也病倒了。”
病了?!
在罗思诚的印象中,林梅可不是柔弱的女子,岂会因此事病倒,这可不是她的办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