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哟喂,翠莲妹妹你的裙子上都染血了,不会将腿摔瘸了吧。”翠薇大惊小叫道。
翠莲颇于她的压力,不敢吱声,只能配合她,哀声呻吟着痛。
李夏瞄了一眼,还真是,那膝盖处的青色长上裙染上的鲜血格外扎眼。
“李大哥你好人做到底,不如替我将翠莲妹妹背回芊禧居,反正这时候没人,这里我替你先守着,绝不让外人闯进去。”翠薇媚眼一抛,娇滴滴的说道。
李夏一个大龄青年,那受得了这个,一怔之下,瞧着翠莲也眼巴巴的瞧着他。左右瞄了一圈,见四下无人,头一发昏,便将同意了。
翠薇瞧着人一走远,急忙躲在门口偷听。
“叔伯,侄子不赞同你刚刚的那一番话,休妻更是不可能的事。孔子曾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得便是君要像个君、臣要像个臣、父亲要像个父亲、儿子要像个儿子样。至于皇位,相信皇上吉人天相,必能洪福齐天。立储之事,咱们萧家绝不能参合。”萧启明义正言辞的说道。
萧侍郎连叹几口气,摇头道:“大丈夫做事得懂时势,得懂朝风往哪儿吹,随大流才会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如今朝堂上谁不是墙头草,看杨家脸色行事,杨皇后与孙淑妃向来不合,你又娶了淑妃的胞妹,将来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你若如此顽固不灵,我看这段时候你还是抱病在家歇着吧。至于休妻一事,我会与你母亲商议。”
“只怕现在称病已经晚了,太后那边已经派侄儿盯紧。”案桌下,萧启明的双手紧着,严肃着脸说了句。
萧侍郎瞪大双眼,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与我商量就擅自做主,你想投效太后,也得分析分析利弊,莫非你也想等太后称帝听政不成?”
“叔伯此话慎言!皇上若是想立大皇子为储君,何必等到现在?你可曾想过,若是皇子不至一位呢?你此时投靠杨家,万一杨家失利,到时候岂不是一场笑话?!”
萧侍郎惊恐的脸都变了形,举着地食指颤抖指着他,道:“你再说一遍?!什么叫皇子不至一位?你可是听到什么消息?”
萧启明叹了一息,将白日在慈宁宫听到话复述了一遍。“侄儿虽没有确凿的证据,却是亲耳听到太后派宋统领保护他们mǔ_zǐ的安全,可见应该是确有其人的。”
萧侍郎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叹了一息,“罢了,既然太后看重于你,你好生听从差遣便是。不过休妻一事,容不得你不答应。”
话刚吐出,又觉得太过强硬,伤了叔侄之间的情义,深深叹了一气,委婉道:“当初也都怨我让你娶孙家女,要不是淑妃施压又看在二皇子的面上,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如今二皇子早已不在,孙家眼看着是不成了。我记得当年你本有喜欢的人选,若是休了孙家女,你的婚事我绝对不再参合,如何?!”
门外的翠薇听得心惊胆颤,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托盘滑出,若老爷真休妻另娶,自己本是孙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将来还有好日子过?想到这里,那还有心思等李夏回来,撒腿便往芊禧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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