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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天空下起了第一场雪,屋顶积起了白茫茫的一层雪,路上的行人也不似以往,山子已经重新回到了书院,林老爹也日渐康复,林家也恢复到从前一样,平静中带着一些无趣。
“大小姐,太太又出门会友去了,咱们要不要派人盯着。”四喜急切的回禀着。
林梅听了,沉思一会儿,说道:“这事儿我自有安排,你再跟我说说,四妹以前也喜欢往我屋里跑吗,可曾是碰过什么?”
“太太一向不喜欢四小姐跟咱们接近,所以并不喜欢让她到后院来,可不知怎得,至从大小姐不在的那些日子,太太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事儿没事儿就抱着四小姐到后院来玩,起初我也没留意。可有一次,四小姐不小心打翻妆盒,被奴婢瞧了个正着,清点时,妆盒子里少了一枚玉佩,我向太太问起,太太却不肯承认。起初我以为是太太起了贪婪,至那次以后,我便多了个心眼,将屋里值钱的东西都锁进柜子里。可太太还是依旧带着四小姐到后院来玩,还常逗四小姐,说大小姐在跟她玩捉迷藏,唆使四小姐到屋里来找人。可后来“小姐”已故,太太仗着这个由头,要清点大小姐房中的东西,奴婢没办法,只好将柜子打开,太太清点一番后,却又将东西都还给了奴婢,奴婢不知太太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竟放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四喜越说越激动。
林梅蹙眉紧思:单单少了一枚玉佩,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或是被人利用想找到玉佩?
玉佩?想到这里,心中忽有所动:“我记得回来时带的荷包里有一枚玉佩你出将它找出来。”
于是四喜移步到柜前,东西一直收她收着,到也不难找,很快就翻了出来:“大小姐,是这枚么?”
林梅眼前一亮,庆幸当时没丢,“对,就是这枚,你仔细听着,一会儿太太回来,你就趁机当着她的面把这枚玉佩有意无意故意透露给她瞧见,再鬼鬼祟祟的找个地方埋起来。”
四喜惊讶,不解:“大小姐这是何为?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咱们之前一直派人盯着太太,怕是已经被她有所察觉,若是再下点鱼饵,很难将她背后的人钩出来。”
四喜手足无措,“大小姐,这事儿我怕万一,万一太太没有上当怎么办?再说这玉佩一看就是值钱货,要是不小心被旁人捡去,咱们不是赔本买卖,弄巧成拙吗?”
“这你无需顾及,反正这枚玉佩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咱们正好拿来钓鱼使。”
听闻没花银子,四喜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很心疼,毕竟是个值钱货,若是拿当掉,少说也得价值千金。不过谁让她是主子呢,主子有令,也不得不从,忍不住用手绢轻轻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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