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武一听,顿时明白了,定是林梅吩咐伙计对外说不在的,只是不知为了躲谁。
少时,林梅听大牛禀报时,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刚说谁找我?”
大牛还当遇到了骗子,回道:“他说他叫刘大武,我见他是位军爷,说的跟你是旧识,说的有名有姓的,这才当的真。主子不认识他?那我这就去把人打发走。”
“你等会儿,算了,你还是跟他说我不在,出门办事了。”林梅虽不知所措,可还是觉得不见为好。
这人也不知从哪儿回来的,怎还成了军爷,难不成他投了军?林梅心里徘徊道。
刘大武得了伙计大牛的回复,定是林梅躲着自己,虽有几分失落不假,可随即又释然了,不过幸好知道她就住在榆林巷。
想着明日就是腊八,到时再备上薄礼,先去探望师傅,挽救师徒之情,以后再想办法化解她心中的怨。
刘大武正欲转身离去,突然听闻林梅二字,止住了脚步,转头想一探究竟,见刚刚那伙计笑嘻嘻的称书生为“萧公子”,看来这位白面书生“萧公子”也是来找林梅的,且是常客。伙计跟“萧公子”热情的寒暄几句,末了才回主子不在。
见有人跟自己一样吃了个闭门羹,不知怎得,心情大好,哼着小调,迈着大步离去。
……
林老爹从自送周家姐妹回去后,再也没出过门,天天在家坐镇,就怕媳妇闹腾。
连带约束着张大宝也不准出门,张大宝毕竟是半大的孩子,在家哪儿坐的住,只呆了一日,整个人就没精打彩的焉儿了。
晚上,就求着缠着林梅说曹操,讲项羽,论三十六计。
林梅累了一天,哪有功夫陪他闲聊,最后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四喜识字,取了几本野史趣文,白日里读与他听。不过有个要求,须他每日上午写一篇大字,不拘内容,写完交给四喜审核。
张大宝开始不同意,可最终屈服于林梅的激将法下,上午依葫芦画瓢写的练字,下午听四喜念书。
转眼到了腊八,老天爷大发慈悲,雪停了,太阳在也午时伸出了半张脸。
张大宝磨皮擦痒的磨洋工,好不容易写了大半篇,偷偷看着喜儿带着兴德在院里踢毽子,顿时心痒,哪还坐的住,撂下笔,就跟着凑热闹去了。
好不容易刚轮到他,管家就来报家里来客了,让喜儿赶紧把毽子收了,去烧水备茶。
张大宝对突如其来的访客,心里很是不爽,跑到前厅一探究竟。
见厅里站着一位陌生的军爷,约有七尺高,身材魁梧,身上的一副皮甲,让他两眼冒光,羡慕不已。
刘大武感觉有人窥视,转头见门口探出一个半大小子的头,两眼冒光,盯着自己傻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又低头查看穿着,没觉得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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