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格青皱起了眉头,不知该如何审问了。
张荷花深怕大人不信自己的话,对着古沐清咄咄逼人道:“古家小子,你说敢发誓说你不喜欢那贱人?那你去林家干嘛?我可是亲眼瞧见你跟那男人还点头打招呼的。”
这下把古沐清难住,原本就是个实诚的孩子,论口才那是张荷花的对手。
顿时满脸涨红,不知所措的样子。
“哼,真是可笑,古家大哥是替他姑给我送鸡才去的我家,我之前就跟古氏说好了,一百文买二只鸡给我爹补身子,古氏正好有事儿,就叫古沐清给我家送了过来。就这样你也能胡乱栽赃,给人家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亏得平时里他还叫你一声婶子。”林梅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
“哼,休想花言巧语骗大家。”张荷花不甘心的对质起来。“你说他是去送鸡就送鸡,那鸡呢?”
司马格青被他们弄糊涂了,也开口问道:“那呀,鸡呢?那可是物证?”
林梅见县令如此荒唐审问,心中更是胸有成竹。
“回大人,这鸡,没了!”
“看吧,拿不出物证,分明是他花言巧语糊弄大人你啦。”张荷花仿佛见到了胜利的曙光。像只斗鸡战胜了对手似的,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身板。
“这鸡怎么就没了?”司马格青有些不解道,难道是飞了?
林梅对他俩的理解能力表示同怜,看傻子似的看了看张荷花,又看着县令,说道:“回大人,没了,就是吃完了的意思,我朝律令可没禁止百姓不得吃鸡,昨天中午就被杀来炖了,早已到了民女一家人的肚中,如何能变出来做证。”
门口聚集的众人听完,哄堂大笑。
连在场的衙役捕快都埋头憋着笑。
司马格青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戏法似的,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番。
“啪~,萧静!”
惊堂木再次响起。
“本案因证据不足,本官现判林家fù_nǚ无罪释放!”
“大人请稍等!”林梅可不想就这样算了。
急忙开口留住了县令。
“林姑娘,案子已经审完了,你可以回家去了。”司马格青不耐烦道。
“大人,民女林梅,家住杨树村,现要告张荷花诬陷我林家,造谣生事,毁我林家名声,以及对我林家图谋不轨,求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
这突然的反转,让吃瓜群众都舍不得离开,都等着瞧新上任的县令如何再次出丑。
可惜,司马格青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直接宣判:“被告张荷花,诬告他人,罪名成立,杖打二十大板,罚文银二十两,杖后收押。”
草草了结此案,便转身离走。
这可真是便宜了她,林梅瞄了一眼那瘫坐在地上的人,扶着林老爹起身。
向古沐清行礼道谢,又走到丁九舟面前行礼:“今日多亏了丁家大哥,大恩大德无意为报。”
罗思诚跟齐王见此案就这样了结了,都松了一口气。
罗思诚还笑着向林梅竖起了大母指:“梅子姐,你可真棒,本来我们还想站出来做证的,没想到你一个人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