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剩余,那就可以年前杀了给大家分肉了。
今年六队养了十五头猪,一头开春掉到大坑里摔断腿死了,还剩十四头,现在都长到一百多斤了,这么大的猪要是死了可就太可惜了。
况且还是十四头一起躺在猪圈里不起来,全队的人都着急上火的,这要是都死了过年可就吃不上肉了!
公社兽医站只有两位兽医,一个是解放前给人骟驴骟马的牛一刀,据说他骟驴特别利索,一刀就能解决。还有一个是前两年新招来的小兽医,大家都叫他钱兽医。
现在给人看病的赤脚医生都只是初中毕业去培训三个月就能上岗,给猪牛羊母鸡看病的怎么培训就可想而知了。
兽医来了也只是留下两包药粉,说其他大队也有好多猪得了这个病。
杆子婶有点心里没底,“也没说到底得了啥病,就说让先吃着这个药,要是还不好他明天再来。”
老队长也没底,可他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给猪吃着,香香虽然懂一点基础护理知识,可对给猪看病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也只能期待着那几包药粉能有效果。
晚上听杆子婶说猪还都躺着呢,身上都在发热,老队长已经又去兽医站找人了。
老队长亲自出马,当然能把兽医给叫来,晚上韩进又要香香认真跟他学习,就把这事儿给放下了。
可第二天上午放学,就看到不少人围在饲养室的猪圈边,队里十多头猪在都躺下不动了,身上火烧一样,哼哼都不哼哼了。
公社兽医站的人已经放弃了,说没办法,摊上猪瘟了,现在全公社的猪几乎都生病了,他们一个屯子一个屯子跑,没那么多人手,就不过来了。
屯子里各家养的猪也几乎都开始发烧躺下了,据说东头七队的猪已经死了好几头了。
杆子婶急得直哭,这些猪都是她从小猪养到这么大的,就是队里不扣她工分她也难受。
香香看看一直跟在后面护送她回家的大熊和肉丸子,猪瘟肆虐,这两个家伙倒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还故意去吓唬了一下贾教授。
不止香香看到大熊和肉丸子了,屯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这两个肉山一样猪了,“小香会养猪,让小香给看看!”
“对,小香,你给看看,你家那两头大肥猪养了这么老些年啥事没有,你是咋伺候地?来给咱队的猪看看!”
老队长磕着烟袋锅子骂人,“兽医都没招儿,你们让小香看啥?这不是往她身上找罗烂呢吗!要是猪死了是不是得有人说是她给看死的?”
说话的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给香香道歉,他们是真没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小香的手壮苗也会养牲口,看她家那些猪狗鸡鸭的,养得都那么好,连雁她都能养好,就寻思让她给看看,死马当活马医吧!
但是老队长说得也对,小香真要来给看了,没看好肯定得有嘴贱的往她身上赖,他们这么招呼小香确实是在给她惹罗烂。
香香看到大熊和肉丸子的时候就心里一动,只有她知道这俩家伙为什么能长这么大还能躲过猪瘟,肯定是跟从小就喝空间水有关的。
她是很想给队里的猪试试的,可又没什么正当的理由去试,也怕真如老队长说得,万一没治好猪死了肯定会有人说是她给治死的。
香香想了想,决定先从芳丫姐家的猪下手,她家养的两头猪也得了猪瘟,已经在猪圈里躺了两天,现在也发着高烧一动不动了。
香香用空间水拌了大剂量的土霉素和扑热息痛,装了两玻璃瓶拿过去,让芳丫姐给猪灌进去。
本来两头猪已经什么都不吃了,舌头都耷拉出来,看样子马上就要死了。
芳丫姐本来以为药灌不进去了,这两头猪就是在等死了,不过小香这么热心,她怎么也得配合,就让柱子哥去给猪灌药,能喝进去多少算多少吧。
没想到两头猪一碰到瓶子里的药竟然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不像是在喝苦药,倒像是在喝什么琼浆玉液似的。
一头猪咕咚咚喝完了一瓶药,给另一头灌药的时候它竟然支巴着要起来去抢了!
芳丫姐和香香站在猪圈外边看得都傻眼了,“这药咋这么好使?”
柱子哥觉得这很正常,“能不好使吗?那可都是给人用的好药!咱人头疼脑热地都舍不得这么吃。”
可不是,谁家老太太要是手里有几十片扑热息痛那都是宝贝金豆豆一样要没事拿出来数一数的,小香倒是敢下手,一次给猪灌进去十片!
还有那土霉素,拉肚子拉得往出蹿水了公社卫生院一回也只给几片,小香给一头猪就十片!
在柱子哥心里,吃了这么多好药这两头猪要是再不好那可才奇怪了呢!
两瓶药灌进去,再等了半个小时,两头猪就都站起来要吃的了,摸摸身上竟然也退热了!
芳丫姐高兴得直蹦,“小香你说你咋这么能耐!啊呀!你这脑袋是咋长地!你说你咋这么能耐!”
一头猪能买五六十块钱,柱子哥在生产队干一年去了粮食钱也拿不回来六十块钱呐!这可是全家一年最大的一笔收入!
香香看有效,就赶紧回家又做了几瓶,去给赵五婶、杆子婶、大楞嫂子和麦子婶几家的猪也都灌了进去。
看他们几家的猪都有好转,才去找老队长,把这个法子告诉了他。
这个办法要用人用的药,而且都是挺稀罕的药,即使剂量减少点,一头猪也得片土霉素加片扑热息痛,全队一百来头猪,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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