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起!”
方圆两丈的空间里,突然布满了寒霜,那些鬼魂稍稍沾上便被冻成一座冰雕,很快,一座座冰雕与地面接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摔成碎片。
成千上万的碎片中,羽涅拔起天霜对着某处就是一侧刺下去。
“铛”的一声,天霜被两只鬼爪驾住,原来,凶影眼见自己手下纷纷死掉,坐不住便想如法炮制再次偷袭,却不想羽涅这回早有防备。
“你杀了我这么多手下,我要你的命。”
说着,凶影厉啸一声,身形陡然拔高数尺,几有一丈多长,他浑身鬼气森森,杀气腾腾地再次扑向羽涅。
乌云西去,一轮明月照亮大地。一道月华透过云雾,射入羽涅前方的祖祠中,紧接着一道圆形的光柱从祖祠中射出,将凶影笼罩其中,凶影被吸得连连后退,看样子竟似要回到祖祠内。
凶影一声怒吼,身形再拔高数寸,竭力对付祖祠内的吸力,即便这样,他也只是堪堪抵挡的住,不让自己后退。
羽涅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如此好的时机他自然不会错过,他脸色肃然,法决紧握如山,脚踏七星方位,连行七步,道一声:“起!”
只见天霜剑光芒万丈,疾如闪电,化作一道蓝光带着开山斩海的气势向凶影冲了过去。
凶影被光柱摄住,想躲也躲不掉,关键时刻两只鬼爪挡在前方,天霜剑插入鬼爪三分之处,却是再不能插进分毫。
羽涅手掐剑诀,面上红芒闪过,片刻间脸色便似乎要滴出血来,他一声大吼:
“霜降!”
天霜剑剑尖上急速凝成一片片霜花,只片刻间天霜剑剑身就已被霜花覆盖,羽涅咬着牙,道一声:“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凶影对付来自后方的吸力便已用尽了全力,此刻面对威力大盛的天霜剑更是无法抵挡,顷刻间他的两只鬼爪便已被击得粉碎,天霜剑重重插在了他的胸上,只能怒吼几声,就被吸力吸入了祖祠之中。
羽涅跟进祖祠,只见天霜剑将凶影插在了墙上,一道月华形成的光柱从屋顶上垂了下来,聚在凶影后面。
羽涅走了过去,凶影望着羽涅一步一步走来,凶目中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喊道:“我不甘心,再给我几日,我便能彻底摆脱束缚了。”
羽涅嘿嘿一笑,说来也是这家伙命不好,被定住了,不然他即便能杀了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哪像现在这般容易。
羽涅笑道:“别说了,怪只怪你运气不好,”他说着,在凶影恶毒的眼光中拔出了天霜剑。
“嗤嗤”几声,凶影化作一滩污水,很快又蒸发化为乌有。
等到凶影消失,一道光柱射到了羽涅身上,光柱的源头却是一面镜子。羽涅吓了一跳,这可是要将凶影封印进去的东西,但他随即就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自己也没有感受到吸力,看来这光柱并不对人有效。
羽涅抬头望了望屋顶,也许是日久失修的缘故,屋顶上方正好破了一个手指粗的洞,月光正是从那个洞里,又无巧不巧的照射到镜面上,故而才使得于太公口中只有纪念意义的镜子发挥奇效。
羽涅将镜子拿了下来,看一下,即使没了月光照射,镜面依然还发着光,也许是还有其他秘密在里面。他将镜子调转,镜子的背面外围雕着许多羽涅并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在花草中间却是一个鼎炉,也不知是干啥用的,倒是在右下角刻着三个颇有古风的小子:玄光,想来是这面镜子的名字。
羽涅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玄光镜,就将它放回原处,毕竟这东西不是他的,虽然有几分神妙之处,但看看也就罢了,万不能产生据为己有的想法。
羽涅出了门,来到客厅之处,却见于太公一个人躺在靠椅上,半眯着眼,也不知睡没睡着,他手上握着一个棒槌,椅子旁挂着一个铜锣。
羽涅心里一奇,上前叫道:“老丈,老丈。”
于太公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羽涅的一张笑脸,他惊的坐起,道:“法师,你出来了”
“嗯。”
“那妖魔呢”
羽涅道:“那是一个有些道行的恶鬼,不过已经是除了。”
于太公大喜,道:“多谢法师,多谢法师,这下是太好了。”
羽涅道:“老丈,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何不出去避避,就不怕我出了意外”
于太公叹了一口气,道:“法师有所不知,一来呢小老儿自幼住在这里,要搬出去还有点不习惯;二来我年纪大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倒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若是法师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连法师也不敌,我就敲锣,让父老乡亲们跑远点,那恶鬼不能离开这宅子太远。”
羽涅一听,心里对于太公升了几分佩服之情。
于太公道:“法师既降了魔,劳苦功高,不妨在我于家庄多住几日,也让我等乡亲略尽地主之谊。”
羽涅谢绝道:“这就不必了,贫道还有事,天亮就走。”
于太公道:“法师既有事,小老儿也不挽留,不过现在离天亮还早,法师又刚斗过恶鬼,不妨先去休息一下,天亮了我在差人叫法师。”
羽涅点点头,道:“好。”
于太公听了,道:“法师这边请,”他拄着跟红木拐杖头前带路,将羽涅引道一个干净的厢房。于太公推开了门,羽涅看了看屋子,床铺整齐,屋内还有点燃的熏香,满意地说道:“老丈费心了。”
于太公道:“不敢当,法师若是有吩咐,就说一声,小老儿先退了。”
羽涅“嗯”了一声,于太公退出房间。<!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