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学校的路上，众人都有些沉默，王墨跟孟磊的学校近一点，他们已经下车了。

回到一中的时候，大门早早就锁上了，李鱼挑了一个地方，跳上了墙，小贱在下面做人梯，让张冉踩着肩膀，李鱼接应她上了墙。

小贱看两个人上了墙，知道这一路上，张冉跟李鱼都有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小贱在下面小声喊到：“你俩先回宿舍吧，我想起来我有点东西忘记买了，我先去买东西。”

李鱼看小贱走远，索性坐在了墙上，墙的一面是静谧的高中校园，另一面是时有车辆经过的马路。

张冉隔着李鱼一段距离，也坐了下来，不过两个人的朝向是相反的，李鱼面朝着校园，张冉望着马路。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话，都有些惊讶，又马上开口。

“不怪你。”

“我的错。”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转过了头，陷入了沉默。

张冉率先开了口：“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今晚没有跟着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李鱼叹了口气：“是我还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好身边的朋友，你的脸真的没关系吗，我觉得还是去医院好。”在路上的时候李鱼就想带张冉去医院，但是张冉坚持不去。

“你不要多想，不是你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李鱼沉默不语，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张冉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回头看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李鱼抽烟，她什么也没说。

“你也不欠我的，我们是朋友，这仇我会帮你报的。”

“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情。”

“不危险，我有分寸。”

李鱼抽完这根烟，轻飘飘的跳了下去，张冉转过身，望着这高度有些不太敢跳。

李鱼张开双臂：“跳吧，我能接住你。”

张冉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跳了下去，扑进了李鱼的怀里。

月光下，李鱼看到张冉的脸色有些红，而那挨了耳光的半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

张冉拢了拢耳边的短发，轻声的说：“我没事儿，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疼了，你不要为了报仇做危险的事情，欠你的钱，我还没有还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