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声音在秦霜耳边回荡着,秦霜苦笑了一声:“你们的想象力要是不去策划部都可惜了,哎。他昨天就出差去了,我只是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没睡好罢了,越说越离谱。散了都快散了。”
“你确定是做恶梦?而不是思春了?”
又是一阵笑闹声,扫去了众人的假期综合症,开始忙碌的一周。
秦霜一口气喝了两杯咖啡。快到中午的时候,整个人总算又活了过来。
中午的时候,秦霜上了自己经常有事没事上去逛逛的画家论坛。
结果看到了被置顶的一个十分耸动惊人的标题——称消失已久的“夜菱”重现人间。
配上是一张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背影照片。
他是夜菱?
在秦霜的认知中。夜菱应该是个女孩儿才对,这背影虽然模糊。但怎么看。都该是个男人才对。
她浏览了一下底下的留言。大部分的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对楼主说有本事放个清楚的照片出来。
最后当然是没有清楚的照片,所以也有人说,这是借着夜菱的名声故意炒作,还有些人,是真的开始是缅怀夜菱了,甚至期待他能真的出现。真的办一个画展,当然。这些都是画家圈子里的人的心声。对一般人来说,夜菱这个名字挺陌生的。
想起夜菱,秦霜下意识想到了陆柏庭。他是陆散之。这个结果也真的让她很意外。
自从上次她把他打得住院之后,他们之间就没了什么联系。
他曾经那么骄傲那么阳光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但最终,也只是如一颗流星般,短暂的在她的天空中停留,最终还是消失无踪了。
当然,她也希望他能和慕云裳过得好。
回头,最后看了眼关于夜菱的帖子,发现不到半小时的时候,竟然被刷了上千条留言,看来喜欢夜菱的人,比她想象的更多啊。
纵观下来,歪楼的不少,但是真心喜欢他能再出惊艳世人的画作的期待更多。
秦霜又看了眼上面模糊的照片,一时兴起,回复道:好想看看这个夜菱长什么样,我一直以为是个女性,难不成是个大帅哥?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玩笑话会掀起什么波澜,所以关了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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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纽约,繁华如织。
慕夜白抵达自己的住处,一个相当优雅矜贵的男人在门口等他。
他穿着jīng致考究的私人定制黑sè三件套西装,外套略长,直挺挺的直垂到他的吞下,极其修身漂亮。裹着黑sè西裤的双腿又长又直,脖子上挂着一条暗红sè金边的绮丽花纹我,质地上乘的柔软方巾,和他全身上下的行头一样,找不出一丝褶皱来,而且他还有一头恰好到肩上的迷人的棕sè卷发,自然的卷,漂亮的没有一丝毛糙。
他的脸白皙立体又jīng致,是一种锋利到jīng致极点的帅气,脸廓十分的深邃,那种锋利透过他的眼神投射出来,让人无法直视。
手上还杵着一根象牙的拐杖,明明与他的长相和气质极为的不相符,可又奇特的相得益彰,好像那拐杖与生俱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融为一体。
他就像一个从上世纪欧洲贵族圈子里走到现代社会的男人,从头到脚jīng致考究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就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慕夜白朝自己走来,只不过待慕夜白走近,他顿时一脸嫌弃的别开了头:“哦,别拿你的脸对着我,看了真是眼睛疼。”
他的声音相当的清冷磁性,却又近乎苛刻的挑剔。
慕夜白没有理他,直接走入屋内:“没人让你看,不想看就给我滚蛋。”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慕夜白的脾气并不好。
浓浓的火药味在空中弥漫开来,但并没有吓退这个jīng致考究的男人,他拄着拐杖,跟着进屋,脸上是与之前的冷漠极不相符的戏谑:“我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夜你这么bào跳如雷,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还有你的鼻子,我觉得最好找个医生来看看!劳尔,去请家庭医生来!”
“傅斯年,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跑出来来浪费时间。”
“别人对我来说是浪费时间,但是你不一样啊,夜,四年一次的姑息古希腊艺术展马上要开始了,我还等着你回来参展啊。”
“——傅斯年,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在秦霜那边受的气还没有消失,又在机场被人拍了照,慕夜白的心情相当的不爽,结果刚到这边,还有傅斯年在等着他——
“哦,可是我很想看到你啊,看到你,知道你要过来,我从昨晚上开始,就兴奋的睡不着了!”
“——傅斯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先生,霍医生到了。”劳尔在门口报告。
“让人赶紧进来!”
慕夜白还想拒绝,但傅斯年站了起来,一秒便冷漠脸,用象牙玉的拐杖指着他:“你再拒绝试试看。”
最终,经历了一天两夜痛苦的慕夜白的鼻梁总算得到了有效的救治,事实上,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但医生经过检查后,认为慕夜白需要去医院进行治疗。
傅斯年二话不说,让人压着慕夜白去了医院。